丰都城外,黑执事早就注意到了,白祭祀进去了。
他并不太在意白执事能为炬弦带来多大的能量,他只知道,接下来将是十面埋伏。
但是有一个不确定的人一只让他如鱼刺在吼般难受,那就是天赐。
黑执事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于哪一边的,炬弦还是义父,他到底选择了那一边。
要说他要帮炬弦,可是他为什么又打伤了炬弦的好友琴音,而且中了他的灭元神掌,必死无疑,他对炬弦的好友下的了如此绝杀之手,怎么想也不可能帮炬弦了。
可是他怎么又会把义父梦寐以求的玉玦又丢给已经必死的琴音呢?
猜不透,实在猜不透,他到底是敌是友,是福是祸?
难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既不是炬弦的人,也不是义父的人,他只想要按照他的意志来做他自己的事情。
刑天的三个弟子个个都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看样子此话真的不假。三人的行事风格和谋略都是那么的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师父,天罗地网这一劫过了,可是天圣炎君一定不会罢休的,下面还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对付师父您。我要怎么样做才可以帮到师父?”白祭祀担忧的问道。
“呵呵,天罗地网不过是个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才敢刚开始,你知道吗?玉玦出世了?”炬弦说道,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或许有些事情一旦抱着某种决心就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了,就算他表现出来,旁人一样看不到。
“出世了?”白祭祀吃惊地问。“那师父您不是说那是子虚乌有之事吗?还说那不过是唬人的幌子罢了,还说那是赝品?”
“那些话是我骗你的,也是您师祖骗我的。”炬弦说道。
“师祖,你从未和我说过呀?”
“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本来我想把玉玦永远的深埋在万灭深渊,可是,呵呵,天罗地网不过是一个逼出玉玦的阴谋。我到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在万灭深渊结识了一个知音,他用玉玦来救我了,可是这正好中了师兄的圈套。我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看样子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了,我太了解我师兄的个性了。一向行事都是凶残狠辣。玉玦可能也落入他的手中了吧。”炬弦认命似的说道。
不过,视死如归的最后一搏,炬现是不会放弃的。
只是他还不知道他的三弟,三师弟天赐已经出岛了,格局是否会随着天赐的出现而改变,炬弦完全不可能意料到,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天赐已经出岛了。
“那师父您为什么不去救他呢?”白祭祀急切的说道。他无法理解师父对于知音处于危险还如此镇定的和自己说这些。
“呵呵,何为知音,就是你在他面前不必有出息,不必有能耐,你可以在它面前全身是弱点,不必有形象。他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甚至死。但愿师兄不要杀他,以师兄的脾气,没有用的人,他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可是还有用的人他不会杀,我想琴音对于他来说应该还有用吧?”炬弦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眼角一直都很湿润。
“琴音对他还有用?还有什么用?”白祭祀问道。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炬弦淡淡的话语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时局完全不是炬弦所料想的那样。
只因为他的出现,天赐。
“我总觉得这天罗地网有些古怪,可是也不知道古怪在哪里。”炬弦对于目前的一些情况开始怀疑了。
“怎么了师父?”白祭祀问道。
“天罗地网并没有死,可是他们怎么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呢?玉玦吸收了天罗地网的弑昼尸云之气,可是并没有把他们杀死啊,怎么他们会这么安静,不对我发动最后苟延残喘的攻击。”炬弦面具下的眉头紧锁,对此疑惑不解。
“师父的意思是,天罗地网这一劫还没有过。”
“过了为师才觉得有问题呢?会不会有其他势力卷进来,天罗地网忙着对付他们而忘记了我。”炬弦猜测道。
“哦,对了,我怎么忘记了,老丞相说羲祺,哦,不,梵玦,哎,管他羲祺还是梵玦,反正就是这么个人,和骢轩他们正朝着丰都城进发,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的话,他们进入丰都城的时候,还是处于弑昼尸云的时刻,也就是说,他们进入的时候还是天罗地网在丰都城横行霸道的时候,直到您说的后来玉玦出现吸收了弑昼尸云之气,如果天罗地网没有死的话,会不会,会不会,去对付这两个少年了?“白祭祀猜测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多吉少的人恐怕就不止琴音一个了?”炬弦眼睛里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担忧和恐惧。
接着二人开始在丰都城四处寻觅。
走遍了丰都城,到处都是被天罗尸云杀死做成僵尸的死尸,随着弑昼尸云被玉玦吸收掉,这些僵尸都变成了干尸,一堆堆干尸横七竖八的躺在满是废墟的丰都城的大街小巷。
眼见没有任何线索,白祭祀吐出了一朵像花儿一样的白雾,在空中扑通几下就变成了一只白色小鸟。对着白祭祀挤眉弄眼后似乎明白了白祭祀的命令,接着一眨眼就不见了。
“你要用白鸟追踪天罗地网?”炬弦问道。
“恩,想必也只有它能追踪到了。”
过了很久,天空之中略微有些昏暗了,似乎要有一场雨。
炬弦和白祭祀看着天边聚集的云彩知道,暴风雨可能很快就要来了。
也就在此时,白鸟飞回来了。
跟随着白鸟,炬弦和白祭祀来到了地宫之中,看着地上的一滩巨大污血,和旁边的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炬弦起初还以为是不是这两个少年的遗骸,可是看到有那么一块满是皱纹的皮让炬弦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少年的皮肤不会像这样干瘪的像是树皮。
飞鸟,一直绕着那一滩快干迹的污血飞来飞去,白祭祀伸出手,飞鸟落在了他的手上,接着白祭祀一口吞下,看着白祭祀这一连串动作,炬弦喉咙有点发痒。
“有人居然可以干掉天罗,不简单啊。”炬弦用手沾了点那快干了的污血,放到面具下的鼻孔处闻了闻说道。
“可是师父您看,这地宫之中到处都是这种好像被什么带着刺的鞭子抽刷的痕迹。”白祭祀问道。
“这是地网。”话音未落。
“呵呵呵呵呵呵……”
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破鼓膜的笑声,铺天盖地的青铜铁刺鞭便向炬弦和白祭祀挥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