骢轩朝着码头走去,是凌世皇族的船,他看的清清楚楚,船已经靠岸了。上面下来一队骑士,抬着一些封存好的聘礼。按理说这样的场面海都的人怎么着也得来迎接下下吧,可是竟然没有任何海都的人来迎接,这让骢轩觉得很意外也很奇怪。
“这不是凌世皇族的船吗?”其中一个茶客说道。
“对呀,你们有所不知,据说咱们的驸马爷就是跟凌世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另一个说道。
“不但得有关系,依我看怎么着也得是个皇子之类的才配得上咱们的公主。”
“对了,驸马爷不是早就坐在这里吗?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众人一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驸马爷的踪影。
骢轩冲到了带头的那个凌骑士前,骑士一看是少爵爷,立刻跪拜道:“少爵爷果然安好,这属下就放心了,皇爵爷命属下将少爵爷的成婚用品送到海都,现在属下已经平安完成任务,也算不负皇爵爷的嘱托……“
骢轩懒得听他这些下人话,直接对他说:“快带我走。”
骑士立刻慌了:“这可使不得,你这梦婚事可是皇帝陛下亲自批准的,就连皇爵爷也不敢违逆。少爵爷不要为难属下。”
“我命你立刻带我走。不,还要等一个人,等这个人到了你立刻带我走。”骢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命令道。
“那属下只有得罪了。”说着给他身后的骑士使了一个眼色,两个骑士立刻上前将骢轩按倒捆绑起来。然后随着聘礼一起送到了皇宫里。
看到骢轩被他自己的骑士绑回来,海童不禁大笑起来,然后觉得女孩子家有点不矜持,就用手帕捂住笑。“没有想到,你们家的骑士还真是忠心不二,连自己的主子都敢绑,这样的好部下可是真不多的。”
“只见凌骑士跟海童公主的丫鬟耳语着什么?然后丫鬟又给海童转告。
凌骑士走到骢轩面前跪下说道:“刚才冒犯了少爵爷还请少爵爷责罚,但是少爵爷和公主的婚事确实是皇帝陛下钦赐,属下不敢违逆,如果属下按照少爵爷的意思带着少爵爷走的话,那么属下也活不成了,属下活不成事小,可是属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都需要属下养,还望少爵爷日后不要记恨属下,属下情不得已。”说着给骢轩拜了三拜。
然后又给海童行礼:”少爵爷就拜托了。”
海童看着骑士这副摸样就说道:“放心吧,到我海童手里的东西还没有能跑的掉的。当然我们尊贵的少爵爷也一样。”
骑士虽然很是不悦海童将骢轩说成东西,但是也不敢争辩,就带着人退下了。
可是骢轩不干了:“你说谁是东西。”骢轩吹鼻子瞪眼的看着海童。
“你当然不是东西了。”
这次骢轩更不干了:“你说谁不是东西呢?”
海童不给骢轩松绑,走过来冲着骢轩耳语道:“你的心上人马上就要到海都了,你要不要去见见她,说不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一听此话,骢轩安静了。
“给他松绑。”海童说道。
一松绑骢轩立刻向码头跑去。
“公主真的不怕这小子跑了。如果他偷偷爬到别的船上偷跑了怎么办?”娲诺还是有点替公主担心。
“呵呵,没有人能够从我的手中逃走,他也不例外。”
码头上骢轩看着天空乌云密布,此时又是近黄昏,看样子风暴要来了。骢轩看着艘艘货船进进出出,码头上人头攒动,刚刚还有好几艘船下了不少人,可是就是不见玉儿的踪影。
骢轩心急如焚,可是又无比高兴,高兴的是终于可以见到玉儿了。这样等待的煎熬终于要到头了,自从将玉儿重生之后,就再无重逢,今天终于可以重逢了,骢轩想着想着泪水都快下来了。也不知道玉儿这段时间过得好吗?有没有瘦了。记忆有没有恢复了,如果恢复了记忆的话,那我们就私奔,如果没有恢复?那怎么办?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跟着自己走。想的骢轩焦头烂额。
在夜幕时分,在风暴之中终于有一艘船靠岸了。码头的脚夫们都躲避风暴了。码头上顿时空虚了不少,没有想到海都的官员会在这时候出现在码头上。
骢轩一直有个疑问,自己为何没有见到海皇,好像一切事物都是由海童做主,还有海皇和皇帝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下了死命令要我和海童成婚。难道自己昏睡了很长时间,然后这段时间一切都是海童策划的,就包括成婚,按理说这婚姻大事,至少要走个流程,难道是海皇向皇帝陛下提的亲?
更为奇怪的是,海都的官员不但来得到码头,还带着一口口像是棺材的东西来到码头上,骢轩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细看,确实不像是棺材,只是一口口长方形的木箱。只见官员指挥者武士们将一口口木箱抬进船舱,然后又抬出来,骢轩知道,抬进去的时候,看着很轻,可是抬出来的时候,仿佛一下去重了很多。骢轩猜测,这位海都官员肯定是用这木箱去装船上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竟然要用这形似棺材一样的长方形木箱去装,而且装好的木箱上还画上了一种奇怪的符文,骢轩隔得远看不清符文的具体内容。
看着运送的木箱,骢轩心想这肯定不会是玉儿乘坐的船。
木箱被数十辆马车运到了皇宫的陪殿下,陪殿看似如城墙一般全是石头砌成的宫墙,宫墙最上方才建有阁楼。只见官员在一块砖头下敲了三下,宫墙居然缓缓开启了一道石门。然后官员催促武士们将木箱快速抬进去,骢轩一直注意着这一切,他数了一下,这样的木箱有九十九口。可是后来又有人抬了三口跟着进去,那么就有一百零二口。
就在骢轩看的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没有发现身后危险正在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