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阴沉,皇宫里寂静无声。斐莺端着宵夜进入了御书房。见里面无人便把宵夜放下后在脸上一阵抚摸。然后低着头静静的等候。
不多时百里违走了进来,径直在御桌前坐下,沉思后翻开奏折。
斐莺深吸口气后,强忍住心中的恨意把宵夜呈了上去,“王,请用宵夜。”
好悦耳的声音!百里违只以为是宝贝女儿回来了。因此有一阵的失神。
斐莺再次道:“王,请用宵夜。”
百里违放下奏折,看着那满头乌黑的秀发命令道:“抬起头来。”
斐莺缓缓抬头。
一张秀丽的容颜进入到百里违的视线里,犹如见到了美绝尘寰的女儿。心里有些激动了。握住斐莺的手道:“你是何人?为何来到这宫里?要知道这宫中的女人除了霓虹公主外都是些容貌丑陋的人包括王后也是如此。像你这般美丽的女子在宫中就是异类。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本王把你处死么?”
斐莺露出害羞的表情,“禀王,小女子叫斐莺。我娘亲曾是宫中的厨娘。多次听娘亲说您是个英明神武体恤百姓的好国主。小女子就心生仰慕。所以……”
“所以你就想一睹本王的威仪是么?”百里违接过话手依然未松开。略顿后声音有些戚楚地道:“今日你见到了本王一定是大失所望吧!”
“不!”斐莺大胆的反手握住百里违的手,“王,您说错了!相貌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一切。相反的是每个人所做的一切取决于相貌。您是明君。所以在百姓眼里您就是天神。”
“本王是天神!”百里违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竟红了眼眶,“本王一直以相貌丑陋为耻。没想到你这姑娘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本王开心之极!那你可愿留在本王身边?从今以后你的花容月貌只让本王一人欣赏。”
斐莺不应允也不推辞,用勺子盛了宵夜递到百里违嘴边,莞尔一笑,“王,您先吃宵夜吧。”
百里违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见到过这样美丽的笑容了。心里一阵激荡再次握住斐莺的手,“今夜留下来陪本王好么?”
斐莺轻咬嘴唇羞涩的不言不语。
真是我见犹怜!百里违只觉心身有了异样。一口吞下宵夜后抱起斐莺进了里间。把她放在软榻上轻抚着脸问:“你可是?”
斐莺顿时脸现红晕,手也抓紧了衣裙。
百里违明白了。愉悦的大笑着坐下。
斐莺跪在榻上,羞涩地道:“王,斐莺替您宽衣。”
“好。好。好。”百里违双臂展开。闭上双眼后脑海里浮现出女儿的容颜。忽然感到脖子处有些冰凉。原来斐莺正用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怒不躁地问:“为何这么做?”
“为我的妹妹与爹娘报仇!”
斐莺恨声说完后匕首向前送了一下,百里违脖子上便有了一道血痕。
他能感觉到匕首锋利异常。明白稍有不甚便会身首异处。但他是一国之君自然能做到处事不惊。平静地道:“本王不问你爹娘名讳。既然你说本王是你的仇人那便是了。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下匕首,本王可以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本王喜欢你。你留在宫里做本王的女人。从今以后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本王想你的爹娘在天有灵也不会让你为他们报仇。何况……”
“何况什么?”
斐莺话音刚落只觉手腕一麻匕首便掉在了榻上。她迅速地飞离软榻但被百里违握住双腿拉倒了,然后压住道:“何况你根本就奈何不了本王!”
她眼泪流了出来,怒骂道:“百里违,你这个挨千刀万剐的恶贼,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百里违也不生气,道:“本王是真心待你好。可你不领情。原本本王这一生只能有王后一人。可如今你这样貌美的姑娘自动送上门来还挑起了本王。本王若是不好好享受享受那可是暴殄天物了。”
“恶贼,你敢动我我就自尽给你看!”斐莺因愤怒使得容颜变得有些扭曲了。想到即将失去清白索性咬舌自尽。
“想死没那么容易!”百里违点了她的穴道。
她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张丑陋不堪的脸向自己俯了过来。
梁郁正准备出宫时一个太监急匆匆追了上来,“国师大人请留步。国主有事找您。”
百里违坐在御桌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见梁郁进来后开门见山地道:“国师大人,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为何带那斐莺进宫?”
斐莺只是一个打杂的厨娘而已!这老贼为何这么快就知道了?梁郁惊讶后垂首而立,“禀王,梁郁原本并不认识斐莺。只因几日前在街上见她被人欺负才出手相救。后来得知她娘亲是宫中厨娘,三年前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音讯。见她思母心切一时心软便带她进宫来寻母。若是她得罪了王,请您看在她是平民女子不懂得宫中规矩的份上饶恕了她。”
“饶恕?”百里违走到梁郁面前,指着脖子上的血痕,气恼地道:“她要杀本王!你说本王该饶恕她么?”
原来是为了寻仇而来!这老贼能够站在我面前足以说明哪姑娘已经遭到了毒手。都怪我太大意害死了她!梁郁忍着心中的怒火。故意惶恐道:“梁郁被人利用了。请王惩处。”
百里违挥挥手道:“国师的警惕性也太差了!本王念在你忠心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记住下不为例!至于斐莺,本王为了一双儿女要多积善也就放过她。何况她已经被、你带她速速离宫去。告诉她别再让本王看见。否则……”
“多谢王!”梁郁听出了百里违的话中之意,因而对他更加痛恨了。
晌午过后一辆马车停在城外。梁郁把斐莺扶了下来,她立即跪倒在地,含泪道:“多谢囯师大人的救命之恩!”
梁郁扶起她内疚地道:“姑娘切莫如此!梁郁受之有愧!”
“这怪不得国师!只怪我报仇心切乱了方寸才低估了仇人!我回到南疆一定好好跟着师父学艺。终有一日一定会手刃仇人!”
梁郁想到若是能拉拢斐莺的师父,也许将来可以助凤阳恨一臂之力,“尊师是?”
“我师父叫白邪。”
马车早已看不见了,梁郁还默默念道:“白邪,我听说过你。你是南疆第一高手。跺跺脚就能令南疆的土地晃动的人物。将来也许能通过斐莺让你成为咱们这边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