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收回目光,手指放在地图中的千古城,他一定会将这些外族人赶出去,没有人敢在他的地盘闹事,至于楚国,待他收回千古城,赶跑游牧族,再去将楚国一并收了,上次放过楚国,是因为凉柒,而这次,他不再放过。
凉柒,六年了,你还不出陷现吗?
如果出国灭了,你会伤心吗?会恨我吗?
就算如此,你也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想起凉柒,南宫冥的眸子越发嗜血,六年了,他不仅没有忘记有这个女人的存在,而是记忆越发的清晰,她的容颜,还有那双冰冷的眸子,还有那熟悉的味道,这是所有女人都没办法给他的。
凉柒,本王是不会放手的,无论是六年,还是下一个六年,就算死。你也得回到本王身边。
南宫冥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解开她的锁,就该折断她的翅膀,让她永远也离开不了他。
“王。”陈将军看着南宫冥的眼神,身体有些颤动。
或许是感觉到自已散发出来的煞气,南宫冥收回周身的气息,然后说:“天色不早了,各位将军回去休息。”
“是,末将等告退。”
在所有人退去后,南宫冥一个人静静地呆在着,看着桌面上的地图,想着凉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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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黑色的高空中,突然一个鸽子如同鬼魅般飞出,但是在半空中的时,突然寒光一闪,鸽子掉了下来。
白色的羽翼染满了鲜血,抓在重新的手中,不停挣扎。
那是凉柒用银针打下来的。
凉柒看着眼前的鸽子打开鸽子中附带的消息,信息简短,三天后秦国带兵攻打各城门。
“小姐,信上如何说。”重新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中有些阴暗。
“秦王三天后攻打游牧族。”
“那我们该如何做?”重新问。
“将计就计。”微风吹过,凉柒的发丝在黑夜中飘散,冰冷的眸子,越发的闪亮,就如同灯光下的冰雕。
“小姐的意思是?”重新看着凉柒用最后的创伤药撒在鸽子的羽翼上,很快,那羽翼的伤口开始愈合,这创伤药是千金难买,听说全国也就只有两瓶,一瓶在秦国皇宫,而另一瓶既然在凉柒手中,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如何得到的,但是看着如此难得的创伤药用在一鸽子身上,还是挺心疼的。
治好了鸽子的外伤,凉柒在一条纸条上从新写了一条信息,然后绑在鸽子腿上,放飞鸽子。
“小姐,您写了什么?”重新问。
“半个月后,秦国攻打城门。”半个月,足够靠近城门了吧,到时候就算游牧族知道了一切,也已经太迟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重新问。
“静观其变,你继续暗地保护南宫冥,至于其他兄弟,潜入敌人内部,烧粮草,搅乱敌人,让秦国有机可剩。”凉柒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秦国营地,那最大,绣着龙纹的帐篷就是秦王的驻地,六年不见,不知道你变可否。
凉柒以为她们不会再见,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而今天,却因为儿子,她放不下。
重新看着凉柒望着前方发呆,也只是静静地呆在一边,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为何六年后的回来,第一个任务既然是保护秦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柒收回目光,说:“集合千古城各地的兄弟。”
“是。”重新没有任何疑问,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眼前的女子。
当初她在这里建了势力,与京城的暗龙阁彼此联系着,这六年来,暗龙阁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多,在秦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杀手团,也是信息团。
烟雨楼只能了解各个达官贵人的信息,而暗龙阁,却可以知道全国
各地,当然,有些暗龙阁不知道的,烟雨楼却可以从某个人口中套出来。
暗龙阁的人,都是挑选出来的精英,办事,凉柒自然放心很多。
今夜子时,当千古城的众多游牧族人陷入沉睡时候,一对黑衣人开始在夜间行走。
黑色的身影,攀爬着城墙,隐藏在黑夜之中,城楼上巡查的士兵,依旧安静的巡查,似乎没有发现城墙中多了几个人。
直到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一个接一个地战士,然后将尸体搬在黑暗角落,那些黑衣人便翻过了城墙,来到城内。
城内的黑夜很安静,只有那些老鼠在黑夜中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
曾经城主居住的地方已经被游牧族霸占,曾经的仓库已经成了游牧族的仓库。
凉柒很庆幸曾经来过千古城,还溜进千古城的城主大宅,知道哪里的分布图,为这一次的潜入敌人内部打下了基础。
黑衣人将粮草附近的的士兵一一放到,然后将油怕在那一堆又一堆的粮草上,黑夜之中,空气中飘散着油的味道,不过是片刻,顿时浓黑的夜被一堆堆火堆给照亮,明亮的大火,燃烧着几万人的粮草,火光冲天。
四周的士兵开始着急地大喊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黑夜,不再宁静,而是充满怒火。
黑衣人看着烧得差不多,而且越来越多的士兵往这边跑,他们打了个暗号,便通通消失在黑夜中。
“混账,谁干的。”一身游牧族装扮的男子,不过三十几岁,在看着火光冲天的仓库的时候,一怒之下踹了一下来通报的士兵,满脸凶神恶煞。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地上的士兵不地求饶,而大火不停地燃烧。
“还不快给本将军灭火。”所有的士兵拿着桶,向井里打水,但是一桶桶水,根本抵不过凶猛的大火。
呼韩邪从他的帐篷里出来,再听见属下说粮草被烧时,他被吓了一跳,几万人的粮草,岂能出事?
没有粮草的军队,就是没有根的大树,经不起任何风雨。
“哈尔单,怎么样了?”呼韩邪的脸色难看,眼里一片阴暗,看着前面的火光冲突。
“末将无能,没能保住粮草。”哈尔单跪在地上,向呼韩邪请罪。
“到底怎么一回事?”呼韩邪看着地上的哈尔单,一脸怒火。
看着眼前的大火,眼里尽是怒意。
“估计是有贼人潜入,烧了粮草。”哈尔单跪在低声,战战兢兢。
“一群饭桶,贼人进来也毫无发现,留着有何用,今夜守夜的,通通给本领主杀了。”呼韩邪大手一挥,满脸怒气。
而众人则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除了那些救火的人,依旧在奔波。
“还愣着干嘛,还不听首领的吩咐,将今夜守夜的人杀了。”哈尔单大骂一声,然后便继续跪在地上。,想呼韩邪谢罪。
呼韩邪看着哈尔单,然后压住心中的怒火,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
“粮草损失多少?”呼韩邪问。
“回领袖主,损失过半,估计剩下的挨不过几天。。”
所有的粮草,都在大火中丧失。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呼韩邪还是心疙瘩一声,损失那么多的粮草,代表这几万大军从今以后饿肚子,这就是等着自生自灭。
这将会引起内部大乱,如果敌军来袭,他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呼韩邪的脸色很阴沉,火光中,如同发怒的野兽。
不知道过了多久,呼韩邪握着双手,道:“马上给本领主派人前往边外的楚国二皇子哪里,就说本领主需要救援,让他送一些粮草过来。”
“楚国的二皇子会同意吗?”哈尔单问。
在战争爆发的时候,粮草是最重要的,没有粮草,就注定惨败,现在楚国外边在与秦国对战,也是急需粮草的时候,会同意将粮草送往这里吗?
就算他们是联合,但是,如果这联合是以惨败为代价的话,没有谁都来救援。
何况,楚国那边的粮草,似乎也不是很充足,他们也在向全国各地征收,本来他们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两年,这其中消耗的财力物力人力已经不计其数,百姓也早就怨言四起,说楚国不应该为了凉柒而征讨秦国,加重百姓的生活。
他们的国库早就空了,哪来的粮草救济他们游牧族?
“他会同意。”呼韩邪说的很肯定,双眸在烛火里闪烁。
他们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蚁,游牧族惨败,对于楚国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只会加快楚国的灭亡。
“好,属下马上派人前去。不,属下亲自带领亲信去。”哈尔单道。
“还有,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贼人是如何混进来的?从今晚开始,全城戒备,只许进,不许出。”呼韩邪道。
而哈尔单则领命,道:“属下猜测,这一切一定与秦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