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的看着张亚,“你可知道夫人和少年的厉害,我曾亲眼看到过他们出手,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如此听话,便是见过那几件事情以后!”。
她叹了一口气,“他们的武功太高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其实来这里的人中也有不少高手,可是他们也都不敢反抗,而且现在夫人和少爷已经打乱了他们体内的经脉,根本没有办法复原!”。
“不过,你是个例外,你居然能够将我体内的经脉理顺,虽然不能让我恢复,可这已经很好了,至少还可以让我活上几年!”。
原来她体内刚才经脉那样运行,是拜郑夫人母子所赐。
那囚室中的人来自各个不同的地方,他们现在虽然不敢反抗,可是心里对这里一定充满了太多的仇恨,夫人这一次将这些女人放了出来,便是想进一步羞辱他们,她这样做定然不会只是想满足一下岛上这些男人的情欲!
他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她,可是她才刚刚愿意接受他,如果太刻意的话,又会让她感到害怕,他不时的点一下头,认真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其实好几次我都想过要死,可是死了有什么用呢?可是就算我们想死,也没有自杀的机会,他已经放言,只要发现有这样动机的人,让她抓住,定不会轻饶,曾经有一个尝试自杀,被她发现以后,将她全身的穴道封住,点中她的笑穴,她就一天到晚不停的笑,倍受折磨,她令人每天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让血自动止住,她还有许多残忍的手段没有施用,一想起来就害怕!”。
就连张亚听她这样说,也觉得毛骨悚然,若他还是当年那个无用的人,定然也会害怕不己,更是不敢做出任何违抗她的事情。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盼着有回去的那一天,她对我们并不坏,只要听她的话,一切好说,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想死!”。
她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下身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一想到张亚走了以后,又会有一个男人进来,会采用各种办法摧残折磨她!
她慢慢抬起了头,“我真的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她让人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原来是要做这件事情,第一天过了,我就想过死,可是这里面的男人一直不断,我也没有机会!”。
女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生命的价值好像贬值了不少,可是张亚并不这样认为,这件事情她们是被动的,如果真正要找出一个真凶的话,只能是郑夫人。
“你不要伤心,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只是雨林大陆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能给我一些线索的话,我会把你送回去!”。
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点,“现在时间不早了,天应该就要亮了,你也要走了,对吗?”,她不舍的看着他。
这是她来这里以后,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说出来以后,她的心里也觉得舒服了许多,虽然她还有许多话想说。
张亚想如果现在就带她离开的话,成功的机率并不高,夫人的武功在他们眼中如神一般的人物,那想必自己也未必能胜得了,他虽然自问可以脱身,可一旦失败定会连累到她,可是如果让她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再让那些男人欺负,他又不愿意。
他决定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看着她,“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她吓了一跳,拼命的摇着头,“我怎么配得上公子呢?”。
“不是真的,这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李汉,我会一直扮下去,我带你去见夫人,向夫人说想娶你,看夫人是什么态度?”。
“夫人怎么会愿意见你呢?你的身份如此低!”。
“能不能见到她无所谓,我这样一闹,她自会知道,而其他人暂时也不敢来欺负你,只要能够多赢得一点时间,我带你离开的机会就会越大!”。
“可是夫人怎么会不知道你是假的李汉呢?”。
张亚嘴角微微一扬,“没有关系,我正是想让她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李汉,我正在想办法接近她,这次算一个机会,你愿意吗?”。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以前她还有想活下去的想法,如果让她天天面对那些男人,真的不如死了的好。
“不过,你要先给我找一把匕首,如果他们想要杀我的时候,我先自尽!”,她是害怕那些折磨人的方法。
张亚虽然出道以后,未逢一败,但也和对手的强弱有关,这夫人武功不知高低,再加上练功房中的高手,他也不敢大意。
但为了让她心安,他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要有信心!”。
她犹豫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张亚笑了笑,“我叫张亚,这是我的真名,我本是莲花异世中的武圣,为风月大陆之主!”,现在他不想再向她隐瞒什么了。
她面色一变,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莲花异世的事情,毕竟雨林大陆是从这里分离出去的,“你如此年轻,便已经是武圣了?”。
他点了点头,“你现在有信心了吗?”。
“嗯,好的,我相信你,也许只有你才能将我带离这里!”。
张亚伸出了手,她也乖乖的把手伸了出来,他轻轻握了一下,“我以后会常常这样牵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不会让你害怕,好吗?”。
能有一个人这样关心她,爱护她,让她孤寂了三年的心慢慢熔化。
“公子,我觉得你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出色的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我回到自己的家,也一定可以战胜夫人母子,将所有的人都解救出去。”。
张亚笑了笑,“能不能做到还要看天意,我尽力而为,一切顺其自然,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要死,我也不会让人折磨你,会让你死得很安心!”。
外面已经有人在吵闹了,张亚轻吸了一口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柳飞飞!”,她轻轻的从嘴里吐出了那几个字。
“飞飞,这名字真好听,好了,外面有人要来了,你准备一下,可能危险很快就要来了!”。
门外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你这个混蛋,怎么半天不开门呢?”。
“他定然是昨天又在墙角睡了一晚,可能睡傻了吧!”。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大家抓紧时间,这几个女的,听说这一个最棒,兄弟们一会可要好好表现才行!”。
“呵呵,当然了,一个月才能来一次,一定要呆足时间才出来!”。
听到外面那些声音,柳飞飞的脸色顿时变了,浑身不由又颤抖起来,张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冲她笑了一下。
她把张亚的手抓得更紧了,张亚慢慢把门打开,外面的人立即冲了进来,他身体一闪,那些人便扑倒在地。
他们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看到二人手牵着手,不由又大笑了起来,“李汉,你以为她是你媳妇呀,做完了还要拉拉手?”。
“他哪有那个本事,以为手一拉,便是和女人做了那种事!”。
各种淫笑又传了出来,张亚没有理他们,冲柳飞飞轻声道,“我们出去吧!”。
“你们要去哪里?你是想死吗?夫人可没有说过她们能够离开这屋子的,只要走出去半步,你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那我想试试看!”,他用眼神在鼓励着柳飞飞。
二人推开门走了出去,看着外面那明媚的阳光,柳飞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是在屋子外面的感觉好,她这三年来,一直没有享受过这种自由,身边的那种空旷已经久违!
“你们真的走出去了?天呀,李汉,你真的不怕死吗?”,有人想上来把他拉回去。
“快让这个女人进去,你不要命了!”,看来这些下人虽然好色,可并非个个歹毒!
“各位兄弟,你们一直以为我是傻子,其实我只不过是脑子受了重伤,昨日突然好了,我想起了许多事情,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想去见夫人,不知道哪位愿意带路呢?”。
他们都向后退着,没有人愿意沾上这件事情,有的人甚至担心在此时出现会被牵连。
他们相互看了几眼,便心领神会的很快散了开来。
看着他们突然走掉,张亚冷冷一笑,看来他们是没有人愿意和这件事情沾边了。这样也好,可以让柳飞飞在他身边安心的多呆一会!
“走吧,现在没有人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去见夫人,我想她听我说完一些话以后,应该会放过我们的,就算真的动手,我也不惧,既然你我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今日就要放手一搏!”。
“你一个外人因为我,都不怕死,我怕什么呢?这样活着本来已经没有意义!”。
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夫人所住的院子他曾经去过,但夫人具体住哪一间就无从得知了,只要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将此事通报。
他们一路上旁若无人的走着,柳飞飞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的头略略向下低着,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的脸。
张亚特意走得很慢,他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那些人远远的看着他们,没有人愿意上前,张亚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这夫人虽然厉害,可是这帮手下却如此不济,为了怕惹祸上身,居然都避之不及。
其实他错了,夫人在他从那屋子里走出来的第一时间便已经知道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职责,他们之所以不愿意接近他,便是知道这不是他们份内的事情,每一个人都会把份内的事情做到极致,这便是那夫人独到之处!
他们才走到大院前,那大门便已经打开,等他们走进去以后,大门瞬间便关上了,看着那高高的围墙,柳飞飞心里不由有些害怕。
“公子,我们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吗?”。
“相信我,夫人见到我以后,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他们进来以后,有两个丫环走了过来,张亚眼尖,发现其中一人便是柳素,她昨日不是在练功房吗?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呢?
由于他脸有些脏,加上衣服破烂,她一下也没有把他认出来。
二人面无表情的带着他们向前走着,这中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了座小桥,在那桥的中间有一棵大树,桥小的流水不算湍急,但也颇有几分情致,前面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屋子的四周种着一些蔬菜,在院子中央,放着几张石桌、石椅。
她们示意二人坐到石椅上,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二人坐下以后,柳飞飞便不停的抖动了起来,她的脸色发白,张亚把她的手紧紧的拉住,用力捏了捏。此时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
这短暂的等待让人觉得窒息,再加上二人一夜未睡,一坐下来,便感到有几分疲劳。
院子里突然跑出来几只鸡,它们欢快的跳跃着,如果这里是夫人所住的地方话,那这些菜和鸡也一定是她喂养的。
一个喜欢种菜养鸡的人,却是一个提到她名字,便让人觉得胆寒的大魔头!
“公子,他们让我们坐在这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来呢?”。
张亚摇了摇头,“既然来了,就只能安心等,他们可能是想试一下我们的耐性吧,不用着急,你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
他把她轻轻搂了过来,二人这些亲近的动作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完成的。
柳飞飞已经把张亚当成了她的依靠和全部,虽然她也很清楚,这样会有很大的风险,可她的直觉告诉她,张亚是一个能真正改变局面的人!
风和日丽,如果可以平静的坐在这里享受一番,倒是不错,可是现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那份兴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