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张成有些奇怪道。
“说你在人家甄家小姐走了之后,还在原地站了半天,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成有些无语,看着自己身边的亲兵一眼,这些亲兵一看张成的目光扫视过来你,立即很有默契的全部低下头。
“放心。你大哥肯定会把弟妹给你保护好”
鞠义点齐了一万大军,立即向着上蔡县而去。
此刻甄宓刚刚回来,甄家人得知张成同意之后,顿时喜笑颜开,至少现在这危机算是度过去了。
张老夫人也十分高兴,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老夫人,王县令来了”有家仆来报。
“王县令?”张老夫人有些奇怪,王县乃是这上蔡的县令,之前的县令正是甄家家主甄逸,所以后世有人叫上蔡令。
“有请”
只见王县令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张老夫人有些奇怪道。
“据报,公孙瓒率领大军,直接向我们这边来了沿途的守军纷纷被击溃”
张老夫人一听,顿时面色一变,知道公孙瓒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这肯定是为了我甄家的粮草来的”张老夫人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立即道:“城中有多少守军?”
“只有两千”
“两千?”张老夫人顿时神色一变,两千县兵面对公孙瓒的八万大军,他们哪里来的胜算?”
“通知张成了没有?”
“已经派人去了,只是怕来不及”
“现在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张老夫人一叹,随后道:“这样,我甄家的商队和家丁还有一千人,一并交给你了,一定要守住城池,等待援军的到来”
“老妇人,我看你甄家还是赶紧撤吧,上蔡的城墙低矮,又都是沙土做成,面对公孙瓒的大军,估计连三个时辰都撑不过”
张老夫人也知道王县令说的是实话。
“没有办法了,公孙瓒既然来了,肯定是骑兵先到,你只能固守城池,这样一来肯定能够盼到援军”
“老妇人为何如此肯定?”王县令有些奇怪道。
“前几天我已经让宓儿去找张成,他也答应发兵了”
王县令一听,眼钱一亮,要是这么说来的话,还真是有希望等到援军。
“好我这便带人守城”
王县令没有办法,他虽然只是一个县令,但是这眼光还是有的,知道公孙瓒不是张成的对手,而且上任以来,张成还重用了不少冀州的官员,比如说沮授,张郃等人,这些人都能重用,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再说了即便是他现在跟了公孙瓒,开城投降,公孙瓒亡了,他还是难逃一死。
所以,王县令毅然决定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够得到张成的重用,为自己从新谋一个前程。
汉末以来,攻城之战时常爆发,但是攻打的县城的却是很少,一来县城守军不多,城墙也不结实,往往敌人来了之后,就是开城投降。
没想到让他遇到了这种事情。
王县令立即回去将两千县兵召集起来,开水布防城,而甄家也将一千人送了过来,王县令似乎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家丁,根本没有上过阵,所以没有让他们排在前面,而是跟预备队一起准备守城器械。
不过看着每个城头只有五百人的薄弱防守,王县令心中还是有些惧怕起来,不过他还是要紧了牙关,召集百姓前来帮忙,百姓得到了王县令的通知之后,群起响应,帮助守军。
有了这些百姓相助之后,感觉城头上也充实了不少。
“大人,来了,公孙瓒的大军来了”一个传令兵来报,王县令立即走上城头,向着北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队大军,几乎是遮天蔽日。
大军脚下尘土飞扬,一队队的铁骑奔行,让大地都在颤抖,公孙瓒的铁骑尽是白马,看起来像是一片白色海洋。
本来刚刚提起一点信心的王县令见到了公孙瓒大军雄浑的气势之后,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面对这样的大军,别说是三个时辰,估计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住。
此刻的王县令心中剧烈的挣扎,若是现在投降了公孙瓒坑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投降的话,恐怕等一下公孙瓒的大军攻破城池之后,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我乃公孙瓒太守帐下,马前将军公孙越,识相的,立即给我打开城门,若是不然的话,攻破城池,老幼不留”
公孙越虽然不是什么大将,但是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
王县令站在城头,嘴唇发干,不知道怎么说,心中惊疑不定。
“大人,老夫人来了”边上的士卒提醒道。
“哦?”王县令转过头,过来看见张老夫人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这里。
“老夫人,你看”王县令没有多说,直接指向了城下公孙瓒的大军。
此刻公孙瓒的大军已经列好了阵势,庞大军阵,刀枪森布,严整有威,气势恢宏,像是一只巨兽能够吞噬一切。
张老夫人毕竟是女流之辈,见到如此雄浑的军阵,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流露出来。
“我上蔡县人,祖祖辈辈便是生活在这里,哪怕是当初的黄巾,也没有能够践踏我们的家园,如今难道要开城投降吗?”
“这个自然不是”
“那边固守好城池,你们的身后站着千千万万的百姓,要想进入此城,除非将我们杀光”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太太竟然说出了如此壮人心气的话。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甄家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公孙瓒过来,就说明他们已经识破了甄家的想法,若是现在打开城门,甄家不仅仅要被抄家,同时还要被灭族,所以倒不是这老夫人有多霸气,而是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准备攻城”公孙越见城头没有动静之后,立即下达了攻城命令。
城头,顿时每个人都露出了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