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黄祖惊的嘴里险些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一个月前,那时候谣言刚刚兴起,也是那个时候,他和刘表的关系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随着刘虎的失踪,把两人的恩怨提到了最高点。
“是啊,那人一个月之前突然就来了,小人本来也没啥事做,看他给钱,也就答应了下来。
“那人长的什么样子?”
“约有八尺的身高,带着一个斗笠,没看清样貌”
“哦?原来是这样”
黄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黑了。
“什么时候了?”
“主公,快要三更天了”
“这么快?”
黄祖脸色带着犹豫,随后看向黄射道:“你说此计我是用还是不用?”
“父亲,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此计虽毒,但不可否认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
“也罢,无毒不丈夫,今日就按计行事”
黄竹虽然心里不甘,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山,但是刚走到半路,又回过头来道:“射儿,为父现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么?”
“这……”
“你不用多说,我说的是实话,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人,阳谋,我们虽然知道,却没有别的选择,也许从谣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妄动不是么?”
黄祖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凡事皆有例外,或许他的目标并不是我们,也或许,父亲可以跳出局外,成为执掌棋子的人也说不定”
“唉_——”黄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去了城头上。
此刻黄家的僮客还有不少百姓之中的青壮都在离着城头不远处呼呼大睡。
“主公”
一个大汉立即过来给黄祖行礼,这个人正是黄家的僮客首领,也是黄祖的亲信名叫黄奕。
“黄奕,把大家都叫起来”
“好”黄奕没有犹豫立即招呼众人起来,现在的天才蒙蒙亮,不少人都在沉睡,但是听到号角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
“你们都去府库之中,领一套战甲,一把战刀”
“啊?”其中不少人立即露出惊讶的神色,在他们看来,他们不是兵,只是准备一点火油和檑木这些守城用的东西。
“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按照主公的话做”
“诺”
一帮人听说要领战甲和战刀之后,也不敢多说,立即就去了,呼啦啦的一群人足足有两万多人向着府库跑去,一直到天亮造饭之后,这些人才稀稀拉拉的回来,回来之后,眼中满是迷茫的神色,要知道这黄祖可是抠门的不得了,别说战刀和战甲,就是军饷都少的可怜,要不是黄祖管饭的话,估计都没有几个人愿意来当这个兵,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大方了。
吃完饭之后,一帮人又准备到城下准备火油檑木。
“慢着,太守有令,你们今天守城”
“……”
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一轮红日升起,万物开始复苏,但是江夏的城上和城下的士卒都没有心思观看这壮丽的日出景象,相反,在他们的眼红这轮红日像是用鲜血浸泡出来的一样。
文聘指挥大军开始列阵,而在大江之上,蔡瑁也指挥荆州的水师对着水寨的大门准备新一轮的攻势。
文聘只是象征意义的挥手,三军立即开始强攻,虽然表面上一副不破城头誓不回的样子,但是文聘却没有抱有什么希望,因为他是一员征战多年的大将,在他看来今天是绝对不可能攻破的,最少需要两天才能撼动城头,算上预备队的话,至少要五天的时间,才有可能攻破江夏。
“将军,快看,城头松动了”
其实不用副将说,文聘一直都在关注着城头的局势,看到了之后,眼中不禁闪过一道精芒,城头的黄祖守军手忙脚乱,两个人登上城头,就能杀掉好几个人。
而且有的地方甚至都开始被打开缺口,文聘的大军顺利的杀了上去。
这明显是城要破了才该有的迹象,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文聘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这才发现,城头的守军似乎战力并不强,像是一群民夫,根本就没有打过仗一样。
这让文聘有些奇怪了,这明显不是昨天的守军!难道是城头出了什么变故?还是有阴谋。
“将军,你快看,城要破了”
文凭一看,随后道:“第二梯队不要上去,只留下第一梯队”
“为何将军?”
这些边上好几个副将都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向文聘,有些奇怪。
“你们看城头的守军,根本就像是送死,根本就不是昨天的守军,这其中肯定有诈”
文聘这么一说,众人也立即明白过来了,连道将军英明。
只是英明归英明,但是现在怎么看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第一梯队只有三千人,却杀的城中的大军丢盔弃甲,城头上的文聘大军人数越来越多,一帮守军手忙脚乱。
但是没有后继之力,也开始慢慢显得疲惫。
“第二梯队,上”
文聘再次一招手,第二梯队立即杀了上去,第二梯队上城墙都显得十分轻松,有打开好的缺口,上面有自己人保护,顺着云梯就能爬上去。
这三千人一上来,让文聘的大军再次士气大振,开始激烈的搏杀,城头上黄祖的大军已经岌岌可危,虽然人数不少,但是全无斗志。
一直到了中午之后,城头上死伤无数,将城墙都几乎染红。
文聘下令收兵,开始造饭。
“将军,这黄祖到底是什么意思?”副将有些不解道。
“唉,恐怕黄祖是想用这些民夫来冒充大军,消耗我们的战力”
其实文聘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因为一只大军真正的战力乃是平衡,预备兵,劳役,运输兵,这些都是一个不能少,让运输兵来打仗,让劳役来时冲锋,这可是兵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