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朝着华哥笑道:“华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
华哥上下打量着他,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你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吗?”
林霖兴奋地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其实也没底,这就是一场赌博,赌华哥会不会信他,只要信了他,自己就有翻盘的机会。
华哥冷笑一声,说:“你小子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吗,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刀疤男走了上来,一脚踢在了林霖的肚子上,一阵剧痛传来,林霖捂着肚子弯下了腰,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
刀疤男朝着林霖说:“听到华哥说话没有,我们华哥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别想使什么小手段。”
林霖忍着痛直起了腰,说:“华哥,你手里可拿着枪呢,难道害怕我一个赤手空拳的人骗你吗?”
“赤手空拳?”华哥冷笑一声,“那这是什么。”说着伸手到林霖的腰间,把他的小刀拔了过来。
林霖也只能干笑两声,华哥把小刀在他面前一划,冷冰冰地说:“你要是敢骗我的话,尽管看看有什么后果好了。”
林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说:“当然不敢。”
华哥朝两人一使眼色,又指了指胡三,两人会意,急忙过去架起了胡三。
林霖在前面开路,后面几个人都跟在他的后面。不过这时候他也没什么底了,其实在这里林霖也没有那么熟,甚至说自己还不认识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走过去。
林霖带着他们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圈,也没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林霖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华哥的枪已经顶到了林霖的背后,冷声说:“你要是敢耍花样,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林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是是是,我当然不敢骗华哥。”
林霖静下心,慢慢地听着,果然就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的水流声,林霖知道近了,心里欣喜,几乎是一路小跑了过去,华哥几个人生怕他就这么跑了,也是一路追在他们的身后。
林霖跑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一条河流,他带着几人顺着河流走了下去,就到了他昨天发现银盒的地方,指着水里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华哥显然也看到了水中的异样,皱了皱眉,然后朝刀疤男使了个眼神,说:“你去看看是个什么。”
刀疤男似乎有些不乐意,但又不能违背华哥的意思,只好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去,他走到了河流中间,然后伸手摸了摸,把那个银盒拿了起来,喊道:“华哥,是个盒子。”
华哥喊道:“拿上来。”
刀疤男把银盒拿上岸,递给了华哥,华哥拿在手里摆弄了一阵,见打不开这个盒子,才翻到了盒子的地面,见那些图案可以移动,就自言自语地说:“难不成是这么打开的吗。”
华哥让两人看住林霖和胡三,然后自己坐在一边开始摆弄起那个银盒。
林霖当初也是费了很多时间才把那个银盒打开的,现在虽然很着急,但也只能耐心等下去了。
刀疤男把林霖和胡三放在了一起,林霖见胡三满身是伤,毕竟当初也一起说过话,还是有些不忍的,就问:“胡哥,你怎么被他们给抓来了,还这么一副样子。”
胡三哭丧着脸说:“我本想想着自己一个人进沙漠来,却没想到进来之后被别人抢劫了,装备全都被抢了,后来见到了华哥他们,我为了活命,就说我有黄金大宝藏的准确地图,本指望着跟他们一起出来,却没想到……”
林霖听他说完,自己也有些愧疚,都是自己没有答应和他组队,他才会一个人冒险,在沙漠里落单了,才会被别人盯上,不过这胡三只身一人就敢进沙漠里来,还真是让林霖吃惊。
林霖瞥了一眼胡华哥,看他这样子,估计还要好一会还能把盒子打开,就问胡三说:“胡哥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胡三说:“我本来是照着地图找过来的,后来就发现这边又是冒烟,又是火光冲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跟着华哥他们走过来了,不过林小哥你一直是在这里的,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
林霖看胡三都已经伤的不行了,还这么八卦,不由笑了笑,随口编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起野火了吧。”
胡三一瞪眼,显然是不相信林霖说的话,但是林霖也懒得再跟他多语,又转头看向了华哥,也不知道以他这种速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开。
林霖想着,只要等到华哥把盒子打开了,见到了那个银面具,他是一定会跟自己一样带带看的,只要他带上去,肯定就会和自己一样又好几分钟的失神,只要趁这几分钟把枪给抢过来,那么三个人都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林霖都不由暗暗佩服起自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瞬间就能想出这样的计策,要是换成一般人,肯定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
林霖又等了半个小时,华哥却还是没有把那个盒子打开,霍得站了起来,把那盒子往地上一砸,骂道:“什么破东西。”骂完伸手就是一枪,但是那盒子上竟然一点擦痕都没有。
华哥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林霖说:“你过来。”
林霖一愣,指着自己说:“我?”
华哥骂道:“快过来帮我看看怎么打开他。”
林霖忙点了点头,跑过去摆弄起来,心里却骂道你要是打不开早点叫我来不就好了,浪费什么时间。
华哥把枪口顶到了他的后脑勺,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林霖忙道:“华哥我哪敢啊,您手里的枪小心走火了。”
华哥冷哼一声,林霖因为已经开过一次,这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解开了图案。
盒子传来咔的一声,林霖感觉枪口已经结结实实地堵在了自己的脑后,瞬间身体一僵,连动都不敢动了。
华哥伸手把那个盒子拿了过去,又叫刀疤男和纹身男把他给看好了。
林霖期待地看着华哥,华哥把盒子给打了开来,刀疤男和纹身男也一脸好奇地看了过去,就见华哥在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银面具。
华哥把那银面具拿出来上下翻看了好几遍,奇怪地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刀疤男急忙道:“华哥,这好像是个面具。”
华哥瞪了他一眼,开口骂道:“废话,难道老子看不出来是个面具。”
刀疤男垂着头低语了几句,好像是觉得有些委屈。
华哥把银盒扔到了一边,把那银面具举起来看了看,流光溢彩,华哥一时激动,就直接把面具带了上去。
林霖看到他身体一震,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箭步窜了上去,连刀疤男和纹身男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林霖已经到了华哥的身边,把他手里的枪给夺了过来。
把枪拿在了手里,林霖瞬间就觉得安稳多了,转过身来把枪指着刀疤男和面具男,笑道:“现在你们怎么说?”
刀疤男和面具男忽然面露恐惧之色,伸手指着林霖,手也抖个不停,林霖心里纳闷,自己只不过是拿了把枪,这两人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吗?
林霖再仔细一看,敢情这两人好像指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后啊,难不成自己身后有什么。
他一念乍起,立即警惕地一个回身,只见华哥这时候竟然浑身抽搐个不停,从他的脸上,或者说是面具的后面,不停地流出血来。
林霖看着也有些害怕了,向后退了好几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戴这个面具的时候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啊。
林霖退了几步,退到刀疤男和纹身男的身边,问:“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两个人的头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林霖暗骂了一声,又去问胡三,但是胡三也只是一直摇头。
林霖只能又转过头去看华哥,华哥却忽然发出几声大笑,林霖心想,这孩子难不成是疯了么,都流这么多血了,还笑的出来。
华哥狂笑了几声之后,忽然道:“两千多年了,终于又出来了。”
林霖听得一愣,总感觉眼前这个人,气质完全变了,好像不是之前那个华哥了,在林霖眼中,他已经变得十分危险,非常非常的危险。
华哥忽然伸手摘下了面具,林霖定睛一看,在那张面具的后面,已经不是华哥的脸了,而是换成了一张中年人的脸,长得十分粗犷,脸上还有着很多的伤疤。
林霖感觉到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强大气场,退后了几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哈哈大笑,说:“不过两千年的时间,就都忘了黄沙帝国,沙漠皇帝了吗?”
林霖瞳孔瞬间收缩,难道眼前这个人,竟然就是沙漠皇帝?那个传说中建立了超大政权,并且留下了一笔惊天财富的沙漠皇帝?
开什么玩笑,林霖怎么都不会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咬着牙问:“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沙漠皇帝冷笑一声,说:“看在好歹是你把我放出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当年我虽然是建立了强大政权,拥有了无数财富,但是有一天我却发现,死亡正在离我越来越近,就连我这么强大的存在,竟然都会畏惧死亡。”
林霖道:“对死亡的畏惧的人人都有的,但是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还是坦然接受比较好。”
沙漠皇帝脸色一变,厉声道:“本王可是黄沙主宰,沙漠皇帝,怎么可能屈服于死亡。”
林霖吐槽道:“皇帝可是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才有的称号,你那都是多久以前了,哪来的皇帝。”
沙漠皇帝嗤笑道:“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本王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尊号,既然你们后人如此称呼我,倒也不坏,不过小子,本王警告你,若是再打断我,本王可没有兴致再跟你说话了。”
林霖心里冷汗直冒,眼前这人算什么皇帝,一会说我一会又说本王,该不会是出来搞笑的,起码也要专业一点吧。
沙漠皇帝见林霖不说话了,又继续道:“你或许不知道,我们都是藜国遗民,在这里镇守一个惊天宝藏,传闻中藜国当年的大祭司,有长生之法,本王动用全部力量,终于找到了一些残稿,在几年的研究之后,终于找到了让本王长生的办法。”
林霖问:“你长生的办法就是躲在面具里夺舍别人的身体吗?”
沙漠皇帝骂道:“小子,你懂什么,这只是第一步,本王真正的身体还在大宝藏里,只有把它取出来,才算真正成功。”
林霖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沙漠皇帝,虽然看上去脑子不太灵光,但是身上的气场的确是不一般,自己本来只是想反败为胜的,却没想到把他给放出来了,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荒漠皇帝正色道:“好了,小鬼,跟你们说得也够多了,本王沉睡千年醒来,也是时候杀几个人活动活动手脚了。”
林霖一听他还真要动手了,而且杀几个人还只是活动活动手脚,这手笔可真够大的。
林霖还没回过神来呢,沙漠皇帝身形一动,就扑到了几人面前,林霖急忙往后一退,但是刀疤男和纹身男就没有这么快的反应了,就那么愣着被沙漠皇帝扑到了身前。
沙漠皇帝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握住他们的头,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头就被挤爆了,顿时脑浆四溅。
林霖看得恶心,但也知道这沙漠皇帝出手狠辣,看来自己不出全力的话,只怕也要折在这,他可不想自己的脑袋也被捏爆了。
林霖试探性地开了几枪,荒漠皇帝伸手一抓,竟然将子弹抓进了手里。
林霖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这他妈算是什么怪物,还能徒手接子弹的,这让自己怎么对付他。
沙漠皇帝摊开手,道:“这几颗是什么东西,还挺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