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对这个时代,没有归属感,甚至一点不把莫名其妙就压在他肩上的天下安危放在心上。
他还是那个整天读书学习泡妹子,偶尔练练真气的所谓的天书守护者。
想到天书,李非鱼停下了动作,伸手,死死的握住脖子上的绳子。
这时,一个圆润浑厚的声音在耳畔想起。
“君子这导引术,似乎别有一番韵味。”
循声看去,却是刚被脏兮兮带下去的张涛。
李非鱼微微一笑,用着现代人的谦虚,本能的回道:“没有的事,只是无事,练着玩玩。”
他自己都没发现,在最本能的情况下,他的语言逻辑也是现代话语的逻辑,可是却依然混合了春秋的言语方式,就好像一块面包蘸了甜酱和辣酱,味道混合了,已经分不出最初的味道究竟是什么了。
张涛微微一愣,却还是明白君子所说的意思,只是明白了意思之后,张涛心下却是一阵憋气。
难道,君子先前的威仪不过是假装出来的?
心下不顺,自然话语剧烈,所谓物有不平,则鸣!
“君子岂可如此儿戏?庠序之教,尚为刀兵预,技击之术,自当为沙场备!怎可以嬉戏一言概之?”
Ps。(劳资快疯了,以后,一律不追求时代效应,不再兼管什么以诗言,不在兼管方方面面的真实史实,毕竟这是网络小说,不是学术论文,要真写个几百万的学术论文,我会疯的!!)
呵,心里冷笑一声?辩论赛么?劳资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辩论霸!不,老子得让你明白什么是辩士的风采,不持刀兵,不带兵甲,仅凭三寸舌,便可退却两军!
这样想着,李非鱼淡然开口,却也盛气凌人:“嬉戏本来就是为了刀兵预,技击最初不过孩童角力,也未尝不是嬉戏,再者,君请观山林野兽,其幼兽所谓为沙场备,又有哪一种不是从嬉戏开始的?即便是庠序之教,也不过嬉戏而已,却可为武备!”
Ps。(既然已经不打算整学术了,那,以后文言文能避免的也尽量避免,免得大家读得艰难……)
张涛眉头紧皱,随后便慢慢的舒缓开来,什么也不说,只是拔出了腰间三尺青峰。明亮的青铜剑身,反射出他一双凌厉杀伐的眼眸。
森冷的光芒反射在李非鱼眼中,这让他陡然间汗毛倒竖,心底冷飕飕的,一滴不可查的细小汗珠从额头沁出,可是在此刻,他却又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这身体本能在穿越的时候紊乱了?
听说过内分泌紊乱,没听说过身体本能紊乱啊!
操,说不过就准备动手了?你丫动一个试试!
“诶,诶,你要干啥?”声音莫名的带上了一丝颤抖。
张涛却并不理会,只是紧紧的握住剑柄,直直的朝着李非鱼走去,眼角煞气显现,随后一剑劈下。
“叮”的一声。
那是金石交击之音,随后,张涛收剑,淡然看着一动不动的君子,心中略微惊讶。
不是说君子从未接触刀兵么?却能在我一剑之威下淡然不动,这等风度威仪,果真有着李烈大人的本色!
随后,张涛愕然的发现君子双脚开始颤抖,小脸儿白的比冬夜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呵,还道你不怕,原来,竟是吓呆了。
内心好笑之余,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张涛缓缓向前走去,与君子擦肩而过的时候,淡然开口:“这,便是嬉戏与沙场的区别!望,君子自重!”
张涛走了许久之后,李非鱼才回过神来,满脸尴尬,使劲拍了自己一下,才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向着旁边一看。
身后石柱竟然没有丝毫变化?
这什么情况?
难道那小子只是在装比?
不对啊,那种威势,一刀,不,一剑下去,怎么着也得把石柱崩开个口子吧?
仔细一看,李非鱼内心一阵惊骇,那真的,真的是一把剑能做到的?
怕是电锯也做不到那个程度吧?
原来,完完整整的石柱上,有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丝线,那丝线形成了一个圆圈,圈住了整根石柱。
这分明就是,一剑斩断了石柱,而因为出剑速度太快,导致石柱在断裂处完完整整的连接在一起。
这比那些一剑斩过飞蛾翅膀,飞蛾继续扑腾几下之后,翅膀才掉落的情形,也不遑多让了。
真不愧是不世出的剑道天才,真不愧是,邵氏良的弟子……
这事实告诉李非鱼一个天地至理,那就是事实胜于雄辩。只是,这身体本能真的紊乱了?也不对啊,自己的确害怕了,可却又觉得好像不害怕啊,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却不知道,若不是司空老子插手镜中世界,他此时必然会脸色苍白,真真正正的害怕,而不是能隐隐察觉到心底深处是不害怕的!
当局者迷,他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石柱,心中惊叹着,羡慕着,李非鱼蓦然转身,看着打扮的清秀素朴的蓝姬。
“脏兮兮,带我去见张子!”
脏兮兮看着容光焕发的李非鱼,有些不可置信,也没见张子做了什么,君子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好像就在那短短不足小半个沙漏的交锋之中,君子消失的魄力就这么被张子找了回来……
“喏,君子请随我来!”脏兮兮在前边引路。
安排家臣屋舍,身为君子,李非鱼是没有过问哪怕半点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张子屋舍何在。
那一剑……
若是我能学会……
不对啊,那一剑,我似乎早就会了?真的会了?难道穿越的时候,有什么作弊器么?
找了半天没发现作弊器的存在,他便不再去想,而是想象着自己学会那样高端的剑术之后,再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隐皇,那日子,好像真的比在二十一世纪好了很多倍啊!
心情澎湃,精力旺盛,心花怒放的赶到张子屋舍,却发现屋门紧闭,张子根本不在屋舍之中。
难道张子觉得我不堪入目,不愿意辅佐我了?
怅然若失的感觉袭来,随后,收敛住这些情绪,淡然道:“你去寻张子,找到后,告诉他,我就在此地等着!”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