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七个月了吧。”楚笙箫看着青城隆起的小腹,语气有些酸涩,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久到心爱的城儿早已嫁做人妇,有了他们的孩子了,他再也插不进去了,这些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舍,话在口腔里滚了几下,出口道,“孩子的名字可否让我来取?”语气是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他怕她会拒绝。
“好。”这么多年,表哥对她的心意她怎么可能不明白,更何况还有个时时提醒的师父莫云殇在。心里愧疚,却也无可奈何,这时听见表哥的请求她怎么忍心拒绝,表哥他适合更好的女子,而不是心里早已被人占得不留空隙的她。
凌轩胤很不爽,青儿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为什么全都得随着楚笙箫?
感受到凌轩胤的低气压,青城抱歉的对楚笙箫笑笑,眼里尽是无可奈何。袖下拉过凌轩胤的大手,示意性的捏两下。
楚笙箫看着凌轩胤得意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然而更多的还是欣慰,他的城儿找到了她最爱的也最爱她的人,她很幸福。
接下来的几日青城和楚笙箫几乎没了见面的时间,楚笙箫和莫云殇都忙着治疗病人,凌轩胤安抚百姓,青城则忙着分析味道里的药物,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却给了某些人有机可乘。
宫里虽然有凌墨寒坐镇,有心之人还是透露了羽帝出宫这一消息,紧跟着这则消息的则还有羽帝被凌墨寒囚禁这一流言,宫里宫外人心惶惶,似乎都感觉到了羽国晴朗天空下压抑的气息。
凌墨寒扫视着大殿之下匍匐跪地的大臣们,眼神犀利冰冷,向来温柔的人的怒火从来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呵,如今这算是窝里反了吗?”
冰冷的语调使得本就心惊胆战的大臣们更加心虚,低垂的脑袋似乎都要碰到大理石的地面,这向来不问政事的摄政王可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怕是不比陛下弱啊!
甩下桌案上的文书,“还是你们觉得自己做得很干净,嗯?”声音不复方才的冷硬,低沉的语调微微上扬,邪魅中带着丝诱惑,尽管是男人,也不禁咽了口水,暗暗紧了紧下身。
“回王爷,微臣愿意配合调查。”
“御史大夫还真是刚正不阿啊~”
是夸还是贬,还真是令人多想的有歧义的话。
御史大夫讪讪后退,低垂的眸子里恶光盈盈,等计划成功了,他定要着妖孽般的男人躺在他身下辗转呻吟,想到这般妩媚妖娆的男子承欢于他身下,就不住的热些沸腾。
呵,真是让人恶心的想法啊,凌墨寒是何等精明之人,看着御史大夫颤抖的模样,按照他高傲自负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害怕,那么就只能是兴奋了,而让他如此兴奋的东西,他想不到除了男色之外的第二样事物。
凌墨寒的贴身侍卫兰赫鄙视的看着下方的御史大夫,死到临头了都还想着做白日梦,真是蠢货!
心虚的人看着面前被摄政王甩下的文书,心里更是忍不住的颤抖,这摄政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文书几乎都丢在了他们面前,一抬头便看见凌墨寒那看透人心般的森凉眼神,如一桶凉水闷头而下。
凌墨寒忽然有些累,想着远在云城的侄子和侄媳妇,心里顿时生起一股不甘,憋屈的有些受不了,他们两个虽然是去赈灾,但好歹也有个人陪,不想自己孤家寡人孤孤单单的,真是一比伤死了个人!凌墨寒怒了,也不再和这些人虚伪的打什么太极,直接一道指令下去,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
兰赫无语的抽抽嘴角,但立即又淡定的吩咐下去,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实,自家王爷偶尔犯愁也是最厉害的!
可是这些被抓的大臣们就不满意了,凌墨寒没凭没据的凭什么抓他们。
“摄政王不做任何就抓了我等,是否觉得心虚?”
说话的这位是则是一直从未发言的中书令姚岑,此人身材短小,眼神却是精光满满,乃是良妃姚子茜之父,当年良妃正是靠着其表姐沈沐兰的死,而入驻了后宫,夺得一妃之位,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做过勾引凌轩胤的事情,也就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故良妃这些年来做的事情绝对不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