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空间,一口灼热的能量在五脏六腑之间飞快冲击,那一瞬我感觉简直棒极了——空气中的电荷在跳动,无数原子组合成分子,而分子又分解——我像是一个君王一样可以对它们做出命令。
我的双瞳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蓝金色,左手的豹爪狠狠地朝岩底一拍——就像有一颗心脏扑通一跳,在手中被捏碎,鲜血四溅。
“吼——”猛兽们发出不甘的吼叫,开始缓步后退——它们的瞳孔中闪烁着惊慌,现在面前的那头生物……和它们是同类?
我从口中猛地喷出一团光团,光团带着炫目的煌彩急速上升,在岩顶炸开,顿时雷光四射,无数条摇曳的雷电长蛇呼啸着在四周的岩壁上游走,伴随着岩块的不断炸裂。
“吼唔!”猛兽顿时凄厉地惨叫起来,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雷光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尸体。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着天通力稍微恢复了一些,才向下一段通道走去。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多野兽?在刚才被我团灭的野兽中,甚至还有体长超过一辆公交车的帝鳄,长着巨角的西瓦兽,笨重的古水牛……就像是一个史前的基因宝库一样!
现在我对天通力的控制越来越熟练了,可以如臂使指地指挥雷电,只是一般情况下我还是更倾向肉搏,毕竟控制雷电算是我的秘密武器。
在通道中越向前空气就越干燥,同时一股糜烂、腐臭的气味儿弥漫着。
还好很快地视野渐渐开阔起来,两边的岩壁却越来越窄,只够一个人通过。我不由得暗骂自己,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开重加速跑进通道里就好了,反正那些野兽也进不来。
不过发生的事注定无法挽回,我稍微定了定心就继续向前走。
这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心境的最大变化吧,与其后悔这个后悔那个,还不如继续向前迈进。永远停留在过去的人是不会变得更强的。
不一会儿我又来到一间石室,这次和之前有些不同,石室呈不规则的多边形,正中央是一个祭坛——我是从四周向中央逐级增加的台阶判断的。
祭坛的中间是一尊异常高大的雕像,足有四米多高,像是一个全身披着紧身战甲的将军,我上去敲了敲,是金属制成的,大概是合金之类的。雕像的背后还有一对伸展的翅膀,让我更觉得不可思议,这完全不像是鸟类的翅膀,更像是现在的飞机机翼。
通道到这里就是尽头了,没有继续向前的路。
我沿着石室走了一圈,墙上刻着大量的壁画,没有颜色,只有刻痕,想要辨认出来着实有些难度。不过想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就盘腿坐下来一点一点地看,同时在脑海里勾画出大概的轮廓,寻找有什么相似的记忆。
整间石室的壁画看下来,我的世界观在那一刻受到了狠狠的冲击——
在很久以前,非洲大陆——不,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大陆之间分离地有没有那么开——应该说整个世界被划分为两块,分别由两个最大的国家统治。到后来忽然有一天,一群从天上来的人(壁画上是这么刻的)向两大国家发起了战争,战争持续了百年之久,之后气候突然变化,海平面飞快上涨,海水入侵,大陆有三分之一被淹没,战争双方最后都灭亡了。
非常值得注意的是,石壁上类似刀叉和盘子的刻印出现的很频繁,搞得好像战争是与食物有关的?
这间宫殿的主人是谁我在壁画中没有找到,只看到一个异常高大的巨人和一头恐龙模样的怪兽搏斗,最后是巨人将恐龙的头颅砍下。
我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两间石室的鼎上看到的图案。
“怎么感觉这里像是为这个巨人建造的墓穴呢?可是找不到尸体,也没有棺材,没有陪葬品,古人的思维真是奇怪。”我嘟哝了几句,“话说这个人真的是个巨人吗?会不会也是天通者呢?”
就在这时,一滩浓浊的液体啪嗒一声滴下来,正落在我的前面。我急忙抬头一看,我去,好一个怪物!四条粗壮的腿紧紧地攀在岩顶上,头部似乎被金属物质覆盖,颈部则伸展出一对微型的翅翼!怪物的全身都长满了红色的羽毛,爪子足有我的两倍大,像是猛禽的爪一样!
我暗自咽了一口口水,咂咂舌,双刀瞬间出鞘,弯曲的小腿猛蹬,整个人瞬间就脱离地面高高跃起,直朝那怪物扑去!
怪物发出尖锐的吼叫声,也松开四肢坠下,伸出两只恐怖无比的巨爪,朝我抓来!
毫无疑问如果我被那巨爪碰到,哪怕仅仅是稍微擦边,也绝不止皮开肉绽那么简单。
虽然心中还在对这头怪物到底是什么物种抱有疑问,但现在显然不是什么思考的好时候,我挥舞双刀和怪物擦身而过,它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敏捷,不仅躲过了我的斩击,紧跟而上的利爪险些划到我的后背。
落地之后我迅速转身,掌心雷电跳跃,飞快推出一掌,只见一道粗大的雷电光束激射向怪物!
处于形态的原因怪物的转身慢了半步,雷电光束正好射中它,强悍的冲击力直将它冲飞到几米开外,狠狠地撞在了岩壁上。
但是我的突袭所起到的作用也仅仅如此而已,怪物很快就振作起来,怒吼着向我扑来。
“乖乖,老子不能陪你玩了!”我大笑一声,全力催动重加速,那怪物的速度顿时就慢下来了,我趁机撒腿就跑进通道。
突然之间,夺目的光芒从背后传来,我悚然一惊,转过头去,一股热浪扑面而至。只见那怪物哀嚎着,金黄色的火焰在它的全身上下乱蹿,十分灼热,却一点也不耀眼。
紧接着我就惊呆了,那祭坛上的巨大雕像上出现了裂纹,紧接着裂纹迅速扩大,石块不断掉落,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雕像的胸口处跳出!
那是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双目是灼热的黄金色,光芒十分内敛,好像将所有的光辉都压缩了一般。
“唔,你好啊,小友。”
黄金级……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汇,凌驾于所有青铜级、白银级天通者之上的,最为顶端的存在!
如果有什么语言能用来形容我此刻内心的感受的话……那就是蛋疼!好像有千万头草泥马碾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