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只手立刻打了过来!
崔承恩吓得心脏骤停,顺着这手看过去是苏无双眯起眼睛不善的表情,微微勾起的嘴唇像是杀机已动,另一只手里的拂尘紧握蓄力,若然挨了这一下少不得五内受损、筋脉断裂。
“小丫头,你手里这个是什么?”
崔承恩过于具有目的性的动作早就引起了苏无双的怀疑,尤其是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感觉崔承恩眼神和面上急迫的样子,一看就是有所隐瞒便刻意留意她之后的举动,果然叫他发现了端倪。
苏无双要从崔承恩手里夺下玉露瓶,这时的崔承恩哪里愿意束手就擒,一个闪身就夺了过去,将玉露瓶往胸前的内袋一塞,本就不小的上位被撑得凸出了一块。
早年间曾听说这苏无双是遭女人陷害去势入了宫做太监,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同女子发生身体上的碰触,虽然这并不能实际上阻止苏无双对自己不利,但崔承恩相信这至少能替她争取到一些时间。
“苏公公,里头可不是你要的东西。”无论苏无双信不信,崔承恩的话已经撂下了。
苏无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又岂会被这一句两句就糊弄过去,他也不生气,因为在这条巷道里边只要在出口处进行阻拦崔承恩又能往哪里跑?
他堂而皇之地往左侧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形将唯一的出口封得严严实实,再以正对着崔承恩的姿态一步一步靠近她。骤然缩小的瞳孔像是在瞄准猎物的鹰隼,猛然发起的进宫将会在捕捉到猎物的松懈之时,为此他不断说话诱导。
“你何不亮出来叫咱家看看?一看便知。”
崔承恩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眼睛顺着右边来回逡巡似要找一个称手的物什做最后的反击。
“苏公公应当用人不疑,何须多有介怀?”崔承恩见苏无双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好几步,不由汗毛直立,有一种动物遇到危险时候的本能。“女儿家的东西,苏公公当真也要看吗?”
“哼!你真当咱家是傻子?”苏无双语毕,毫无征兆地甩出拂尘,崔承恩根本躲闪不及,偏偏此时右腿一软整个人向右边一侧倾斜过去。
刚刚跪倒在地的崔承恩抬头一看,原先站的地方身后的木柜已然被打裂开一道口子,若是这一击打在崔承恩身上后果不堪设想,可她奇怪的是好端端怎么会膝盖内侧突然一阵麻疼呢?
“瞧不出小丫头倒是有些伸手,”苏无双面露寒光,更是叫崔承恩的成功躲避逼出了好战之心,他拂尘一甩,这一回却是比上一回用上了更多的内力,“你再尝尝咱家这一击!”
崔承恩心知不妙,方才若是运气这回根本连运气都不管用了。苏无双的拂尘用的是鞭法的技巧,最厉害的是他能叫原本柔软散开的拂尘根根坚硬如铁,当它们长开成尖针一般戳刺过来的时候,手边没有利器根本无法应对。
就在拂尘逼近崔承恩眼前的时候,崔承恩身后的墙体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伴随这墙体破裂的碎片猛然飞出,以崔承恩的能力能做的只有抱住头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