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采蘑菇救人
霜夜星海2016-04-08 19:405,044

  (不管好坏,请给个评价,不要让作者觉得孤单,这样才有动力写下去。)

  福泉山上大的特产没有,野蘑菇和蕨菜等小东小西的野味还是比较多的。至于野鸡野兔啥的像曾木子这些小孩子是弄不到了,只能听着雄野鸡边飞边叫着从林子里飞出,偶尔还能看见雄野鸡尾巴上的长毛,别提有多漂亮了,足有一米长。野鸡啥的弄不到,能采点苍术,一根香这些草药卖点钱,给家里买点油盐酱醋也还是比较开心的。

  前天刚下过一场雨,春天的气温比较温暖。稍微找一找,用手扒开一些湿湿的枯叶,就能不时的发现嫩草丛里的野山菌。一簇一簇的,每次都不下一斤。脆嫩嫩的菌伞上一层淡绿色的菌膜,就像鸭蛋壳上的颜色一样,所以就得了个鸭蛋菌的名字。特殊的香味让人刚采了就想吃掉。曾木子的淘米箩已经有大半下了,足有六七斤。这次不但自己家能改善伙食,说不定还有的卖呢!这野生的山珍,县城里卖到48块一斤,还是去年的价。这里蘑菇真多啊!要说改善伙食,这脆嫩脆嫩的蘑菇无论是蒸鸡蛋还是烧菌菇汤,还是蒸腊味,还是滑炒肉片,那都是人间美味啊!要知道只有每年秋春产蘑菇的季节,妈妈才会舍得用蘑菇多做几道好菜改善改善伙食!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小学生(他们那里年纪大的人把所有的学生都叫小学生,里面有夸赞的意思,重要的是突出学生二字,有文化)我老太婆……腿摔断了!”

  曾木子采蘑菇在兴头上,嘴里流着哈喇子,正回忆着妈妈上次用蘑菇做的鸡蛋蒸蘑菇呢!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救命,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要知道这里是可山凹里,草丛深不说,松树又高又密、光线比外面暗。一起来的小二,春林只能听到他们就在没多远的地方,却被密集的松树遮住没法看到人。本来都是壮着胆子才敢来这里的,忽然有个陌生沙哑的嗓子喊救命,可真是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咕咚!吞下刚才分泌的满嘴哈喇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寻着微弱的求救声找去:只见一位满身补丁,头发凌乱到都结了球的一位老奶奶,半躺在一处废弃的老矿洞口,由于山凹里的野草太深了,没法看见她的下半身。估计她的年纪比自己去年刚去世的奶奶要小。听她说腿摔了,也不知道腿摔得怎么样了。曾木子定了定神,虽然小时候经常听自己的奶奶讲鬼故事,但毕竟咱也是初中快毕业的中学生了。香港明年就要回归了,都什么年代了,咱还能相信有鬼啊?跨世纪的未来人才耶!

  回过神来的曾木子立马拨开草丛走了过去,深深的茅草足有一人多高。一看到浑身补丁的老奶奶,曾木子心头不受控制的一阵发颤,从心脏到鼻子一路发酸,泪水也奔到了眼眶,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父母由于要忙农活,养猪仔。他和姐姐都是奶奶从小一手带大的。自己还没来得及挣钱孝顺奶奶,奶奶就去世了,虽然奶奶是86岁高龄去世的。但他总觉得奶奶应该要活到92岁的。也该升天堂。所以曾木子对年纪大的老奶奶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当然,这建立在他内心善良基础之上的,好多人即使别人对他再好他都觉得是应该,不会记在心里。他前几天还梦到了奶奶给小鸭子喂食的情形。醒来流了一枕头鼻涕和眼泪。

  只见老奶奶的一只腿膝盖处裤子破了个口子,里面血糊糊一片都看不清到底是衣服还是身体了。“奶奶!您老怎么在这里啊?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待在家里的,前天还下了雨,春天潮湿石头上都是绿苔,很滑的!这山里这么危险,您不该来的啊!您别动,让我看看您的腿。”说着,他慢慢检查起伤口来。不看还好,看完伤口,曾木子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很严重,伤口很深都快见到骨头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碎裂,由于伤口在膝盖处,搞不好会瘫患。

  “奶奶,您家在哪里啊?我背您回家,您的伤口很严重,必须让您家人赶紧送您去医院治疗!”

  “唉!我一个孤寡老婆子,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啊!前天刚下完雨,我寻思着天气暖和,下了雨会有很多蘑菇这两天长出来,家里买不起别的好吃的,一位好心的有钱老板送了两斤肉,让我捡点蘑菇烧烧。你也知道咱这山上蘑菇香嘛!也怪我老太婆嘴馋,一年半没吃肉就忍不住了,有了肉还想吃蘑菇。唉!在矿口上头的树下有几只嫩点的大鸭蛋菌,我抓住树干够着了,可就在捡完回去时,脚一滑,从矿口上面摔下来了,我就怎么不摔死呢?摔死就好了。刚摔下来没一会听到你们来了,不死不活的还要求你救!”

  听完老奶奶的话,曾木子鼻子又是一酸。“我靠他亲大爷,这个为富假仁义的混蛋!你有钱给她老人家都买齐不行吗?总共就送这么点肉,还要提醒让她这么大年纪来采蘑菇,街上卖野蘑菇的不是也有嘛!想别人说你好,你做好事真心点不行吗!”曾木子当时就在心里把那个假仁义有钱人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要是那人是真心做好事,绝不会只买两斤肉扔下就不管了。

  “这个混蛋假仁假义,买什么肉,不把事情做周全了,这不是害人吗?”曾木子骂了一句。

  “哎!可不能骂人家,人家是真的好人,人家可是信上帝的呢!”曾木子没有说话,许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很多人打着信教信佛的名头,到处说自己信佛信上帝,敲木鱼念经。有的家里供着个大佛,实际做人比谁都奸诈。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人。他用钥匙串上的小刀砍了几根野竹子削掉枝丫,拽了足够的老鸦藤撸掉叶子。伤口也不洗,因为他怕生水带来感染,脱下自己的衣服小心把伤口包好,用竹子和老鸦藤把腿缠得不松不紧夹好。他在图书馆里买书时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免费的书不看白不看。救人的书也看过不少,所以现在救起人来有板有眼也是那么回事。然后他说道:“老人家,您家里没别的人了,我也不能把您送回家。我先把您背到我家去,再送您去县医院。”说完就大声喊起来让小二和春林过来,山里本来就安静又有回声,所以小二和春林一会就听到过来了。“你这家伙,怎么跑到哪矿口去了,那里黄草那么深!当心有蛇啊!”瘦精瘦精的小二有点担心,边走过来边远远喊道。因为山里除了兔子野鸡蘑菇等好东西外,毒蛇也不少。

  “你家伙刚才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壮胆呢吧?现在又喊我们过来,是真害怕了,还是这边蘑菇多呢?”春林紧随其后,还不忘开两句玩笑。这家伙一顿饭只要三根白寡寡的烧泥鳅,就能干下去堆堆三大碗饭,胃口出奇的好。那可是农村吃饭的蓝边碗,一碗抵城里人两碗。所以人长得墩墩实实。个子也比他们俩高一个头。所以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他们仨。他们也不欺负人。他们仨从小一块长大,互相架没少掐祸没少闯,但到现在还是分不开。林子密,阴暗得很,再加上在山凹,两边都是山坡,人在中间无论是谁都没有安全感;春林是把曾木子和老奶奶的对话当成曾木自己给自己壮胆了。

  “不是,有位老奶奶摔倒了,伤了腿,很严重,你们两过来帮忙把她搀到我背上来。我要把她背到我家去,然后赶快送县城医院,她流了好多血,家里就她一个人,也不能把她送回家,她又这么大年纪了!”曾木子答道。

  “啊!有人摔倒了,你刚才是和他说话呀!我听着隐约有人和你说话。又不确定,还以为你害怕了自己壮胆呢!”春林这时看到了背靠洞壁的老奶奶,左腿已经包扎固定好了。旁边不远处一只打翻竹篮子,很精致,足有两个篮球大小。有七八斤的鸭蛋菌撒了一地。

  “老奶奶摔的不轻啊!这要去医院的,回来还要静养,营养也要跟上!”小二来到木子旁边小声说道。这个家伙从小生活条件不差,好东西也没少吃,什么鸡蛋咸鸭蛋,肉排骨啥的他们家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一顿。可就是长不胖,和春林截然相反,瘦精瘦精的。可这家伙比较精明,老爸外面带回来的玩具玩腻了旧了,除了偶尔送几个给春林和曾木子,从来没送过别人。由于他老爸是退伍军人,会开大卡车,所以他家条件比别人家好许多。

  “赶紧的,春林搀奶奶到我背上来,小二把蘑菇捡起来装好。”曾木子吩咐道。他们仨一直都是同穿一条内裤,不分彼此,说话也直来直去。小二见曾木子没听进去他说话,就拉着曾木子走到旁边深草外围,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你又不认识她干嘛多这个事。从你把她腿夹上来看,她伤得不轻。到医院花钱不说,她那么大年纪,家里又没别人。养伤要花钱,要是治不好腿,以后应该都要人伺候,还要养老。医院回来后又不好再送她回家,你们家还没我家条件好呢!多这个事你傻逼啊!你爸妈同意吗?”小二觉得自己说的是绝对有道理的。现在都是经济时代了,大家都为了钱奔波劳累,谁还有那么好的善心救人还要给人养老啊?平白无故的找个负担回家,傻逼啊!他接着说道:“你把她包扎好,背到她家再和村子里的邻居打个招呼,我这有250块钱,是我爸昨天给的零花钱,让邻居照顾买点骨头熬点汤给她补补就行了,她腿能不能好,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曾木子听完小二说完话,觉得也不是没道理,这些问题他开始没有考虑过,就在小二刚过来时在他身边说了那句话后,他就听出来小二的意思了。当时他就想到了以后所有事情,他可不笨,平时小二春林下意识拿他当老大呢!可自己就是心里难受,过不了那道坎。不送老人家去医院治好腿,他可能晚上觉都睡不好,再说自己的父母自己还是了解的。把老奶奶带回家,爸妈是不会怪他的。想到这,他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在你刚来我身边说话时,我就想起这些问题了。但我还是要背她回家,送她去医院,我过不了那道坎!”小二听他说完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挥挥手又说道:“随你吧!这250块钱你拿着,给老奶奶买点补品,就当我也做了好事了!”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人和人的差别了,小二给钱是出于做好事的目的。可能还稍微带点要名声的成份在里头,而曾木子纯粹是本能的行为了,是内心深处的善良。他是不考虑这样做自己所要面对的后果的,用他的话说迈不过那道坎。那道坎就是善良的本质,而也正是这道迈不过的坎,使得斯坦星人能够侦测到他的心电波,得知他就是最安全,最合适的人选。因为那道坎他迈不过,所以把足以征服地球的力量交给他才最安全。只有最善良最纯洁能量足够强的心电波,才能让斯坦星人远在20多光年远的斯坦心能够侦测到。

  说完话他们二人就回来了。曾木子让春林抱起老奶奶放到自己背上,结果春林硬要自己背,说自己有力气。小二跟在他们后面提着三个半满的篮子。蘑菇,蕨菜头也不采了。春林和曾木子一路换着把老奶奶背到了曾木子家。老奶奶说什么也不来,可没办法三个小伙子硬是把她背了回来。烟囱冒着烟,姐姐做服装打工去了,妈妈在做午饭。现在还不是农忙,父亲去冲里(千万年来水流冲出来的低洼地,种水稻最好)整秧苗田去了。春林背着老奶奶,曾木子赶紧跑到家里,把事情经过个妈妈说了一遍,父亲也被小二喊了出来。“唉!老奶奶真可怜,穷人难啊!赶快打120电话让县医院救护车过来,我去拿存折。先送再说,出院了不行就住我家,老奶奶您也别着急有我们呢!”父亲一边指挥着,一边安慰老奶奶。脸上依然是那种沧桑,淡定。

  “对了,奶奶!我对这福泉山附近也是很熟的,怎么不认识您呢?您家是哪里的呢!”父亲不经意地问道。

  “我是去年下大雨时搬来的,就住在山凹处那条隆起的小山脊后面。你们心地真好啊!哦!对了让小别打电话了,喊他过来。我腿能走了,不疼了!我要回家。”

  ”您腿不疼了?可以走路了?”父亲不相信地问道。接着又说:“您别不好意思怕麻烦我们,您的腿一定要去医院治疗,出院后就在我们家养伤,这钱不是太多我们能承受的起,现在就让您走,那我们还是人吗?”

  这时曾木子在隔壁房间也过来了,电话已经打过。听老奶奶说腿好了他有点不相信,刚准备说话,就见老奶奶快速地把腿上绑的竹子解开,曾木子的衣服也解了下来。破裤子露出了膝盖,只见先前受伤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划伤,完全不是曾木子在山上看到的血肉模糊,甚至没有多少血迹。别人没看到一开始的伤口,可曾木子却看见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揉了又揉:“我当时看错了吗?明明是血肉模糊啊!隐约还看到骨头呢!现在有没有伤口了,就这么大点破皮吗?”

  “好了!好了!别发呆了,赶紧打电话让救护车不要来了,还来得及。救护车来了可是要路费的。”看她土不拉几的脏兮兮,她懂的还不少。

  ”哦!我马上打。”

  打好电话回来就听老奶奶又说道:“曾木子是吧?你救了我老太婆,我老太婆没设么好东西,这个小东西送给你,就当是感谢你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我爷爷说是个有用的玩意。别扔了!”说完递过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乒乓球似的东西又说道:“我不认识路,你送我一段路,别人就不要来了。”说完拉着曾木子就出了门。

  曾木子被她拖着一路踉跄往前走,他感觉到老人家力气出奇的大,和那时在山上判若两人。拐过两三道竹林,老奶奶看看四周停下脚步,说道:“行了,就送到这里吧!你是个好人,我走了。你回家吃饭吧!”说完就健步如飞地向来时大山方向走去。

继续阅读:第3章 礼物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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