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谭天一掌把雅客居的大门打碎了,祭起护体赤光,一个筋斗翻了进去。谭天刚一落地,四处灯火便被点亮,一如白昼。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还是来了!嗯?怎么只有你一个呢?啊?哈哈哈哈!”那管家道。
谭天转了一圈,我去,周围一共有二十多名黑衣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是啊,我来了,有那么好笑吗?”谭天淡淡的道。
管家收住笑声,道:“那女的是不是已经死了,啊?哈哈哈哈!”
谭天奇怪这人怎么这么问?哦,明白了,三师姐中的那一箭果然有毒,幸好自己帮她逼出来了,真是万幸!从今天晚上的情况看去,三师姐是不会有事儿的。
“你觉得呢?”谭天故意怒视那管家。
那管家看谭天愤怒的样子,更觉好笑,又大笑起来。谭天听得很反感,这人有意思吗?把人家给毒死了有这么好笑吗?
管家摇了摇头,道:“我手下每个人手里的箭上都涂有镇定酒,中剑者若不解救,会在一个时辰内昏迷不醒,两个时辰后,甚至有可能寒冷至死。不过,不要怕,对于你,我们虽然在剑上涂有镇定酒,但生擒你以后,会解救你的。”
谭天微微笑道:“你们未免也太自信了,想抓住我,还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管家道:“亏你还笑得出来,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
我刚笑了一下就说我,你刚才那贱笑我都不说了,哼!谭天心想,这人脑子有问题,只准自己高兴,见不得别人高兴,他收住笑容,“费话少说,看招儿!”
谭天跃过去,正要抓那管家,从管家两旁忽现两名黑衣侍卫。谭天一个虚招儿就夺了一把剑,“你们自己涂的酒,自己尝尝厉害吧!”
谭天说着就刺伤了那名黑衣侍卫,那管家立马下令,“所有人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
管家下完令,二十多名黑衣人全部围向谭天,越围越小。谭天看了一圈儿,没有找到哪个地方是个好的突破口,那只有从上面走了。他施法瞬移,瞬间从上方移了出去,心想:你们这些手段真够拙劣的,围别人还非要给别人放一条道儿。
我不愿杀这些人,不能与他们纠缠,目标是救出成阳,不能逞一时之强。“你们把赤鸦公子给弄到哪儿啦?”谭天大叫道。
管家道:“呆会儿你就会见到他了!你也算是个人才,我方二十几个人才能擒你,说明你修为不低,赤鸦公子本身厉害,交的朋友也这么厉害!佩服,佩服,所以,我们是舍不得杀你的!哈哈哈哈!”
我现在还没有学会可以破解什么渔网铁阵的手段,现在如果被抓,也不容易逃出来。不好,还是待三日后,再说。谭天道:“再见,三日后,我在此与你们决战,记得一定要来哟!”说罢,谭天又是瞬移,逃走啦。
“快快快,这厮要逃走!关上所有门窗!”管家大吼道。
过了一会儿,属下报道:“老大,窗早都关了,他是从门那里逃走的。”
“那为什么早先不关门?”管家很生气。
“他来的时候就是破门而入的!”
“你……,你们这些废物,连他都制服不了?他能比赤鸦公子还厉害?”管家骂道。
“他,他跑得挺快的……,我们,……我们都跟不上他,属下认为,还是得用渔网铁阵。”
管家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三天后再抓他!”看来,还是得借主子的渔网铁阵军才能降住那厮。
谭天并立即离开,而是贴着木墙在外听,失望得是,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谭天扭头跃去。得想个办法,找到镇定酒的解药才行。
谭天回到了那个山洞中,许潄真关切的道,“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老谭,问出来了没有?”蝙蝠妖问道。
谭天摇了摇头,“他们有二十几个侍卫,我没有把握打败他们,所以约定三天后再战。”
“哇,二十几个侍卫,你能逃出来已经不错了。还想打败他们,你厉害!”蝙蝠妖道。
“是啊,谭天,你能回来,我们都已经很高兴了,没有问出来也不要紧。”许潄真想说,如果不是我,你与蝙蝠妖一起,是不是就好办多了,可是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大家都懂得。
谭天道:“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许潄真看谭天自信的笑容,真是不多见,在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谭天”的样子。
“你想好什么对策了?”蝙蝠妖忍不住问。
谭天把他的办法说了出来,“镇定酒的解药?你是说我今天中的毒药就是镇定酒?”许潄真疑惑道。
“不错。”谭天答道。
“我听说过镇定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酒,人渴多了以后会呼吸减弱,四肢乏力,体温下降,甚至有可能在寒冷中死去,没有痛苦感。”许潄真道。
谭天一听,问道,“喝少了怎样?”
许潄真道:“喝少了不致死,只不过会四肢乏力,昏迷不醒。”
“这不是跟迷药一样吗?”蝙蝠妖道。
许潄真道:“不一样,这种酒与迷药的效果不一样。中了迷药后不会出现寒冷症状,而且迷药可能有其他各种反应,但这种酒的反应只是呼吸减慢,周身寒冷,头脑不清,如果不仔细检查,很难发现是中了毒,我今天中毒后都没有想到是这种毒,我还一个劲儿的想睡觉。”
“大同小异吗不是?”蝙蝠妖打断许潄真的话,道,“反正就是让人昏迷吗,都差不多。”
“我还没说完呢!”许潄真有些生气,“最大的不同是,如果中了少量迷药,你可以用自己的意志力,强制自己清醒起来,强行逼毒。而这种镇定酒,即使是喝了一丁点儿,就会丧失心神,只能睡觉,等酒劲儿自己过去或是别人帮忙解救。换句话说,即便饮用少量的镇定酒,也会丧失反抗能力。”
谭天算是听明白了,中了这种镇定酒,无法反抗,只能等别人来救。真是厉害,谁造出来的这种毒酒?比迷药好用多了,迷药量小的时候还是能被逼出来的。但他并不认为这种毒酒有多厉害,是因为他不久前见识过了见血封喉的厉害,那么大的蟒蛇中了见血封喉后,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死了,这种镇定酒的作用时间还要长达两个时辰。但是,谭天不得不承认,这种毒酒用起来,或许比见血封喉好用。毕竟见血封喉只有见了血,才能封喉。
“在我看来跟迷药一个样,没什么区别。”蝙蝠妖道。
许潄真撇了它一眼,懒得理它,“谭天,你必须得找到这种毒酒的解药,否则,是救不出穆师兄的。”
谭天点了点头,“三天时间,希望能找到解药。”
三天后……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谭天再次孤身一人,站在雅客居门前五十米的地方。他观察了一下,像三天前那晚一样,破门而入。
谭天的闯入,再次点亮了这里的灯火,“呼”地一声,谭天再次被围了了起来。谭天又是转了一圈,一看,与上次所不同,这次的人带来了“传说中”的渔网铁阵!
有人鼓掌,“哈哈哈哈,这位兄弟果然是言而有信,说今天来,就今天来,老夫佩服,佩服,啊,哈哈哈哈!”谭天一看,是那管家。
谭天一笑,道:“那是当然,我说今天来,就今天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管家一愣,收住笑容,这人的声音怎么变了?像是出来来气了一样。“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伤风寒了?”
谭天道:“是啊,三天前下大雨,伤了风寒。”
管家听这个年轻人感冒了,也不以为意,随即一想,你做好了准备?难不成你还能破了我家主子的渔网铁阵?哼,束手就擒吧你!
管家这一次没有费话,“上”,一个字,指挥着数十黑衣人向谭天袭去。
谭天一伸手,摆了个交通警察停止通行的姿势,“慢,你们要抓我,不用那么麻烦,今天,我随你们走。”谭天把两支手举起来,做投降状。
什么意思?还真束手就擒了?搞得我反而觉得不太自在,就像吃东西没有嚼就咽了一样。管家一脸疑惑,这厮搞什么诈?他看着谭天的样子,谭天一脸轻松。
一群黑衣人也是议论纷纷,搞什么鬼,今个可是把渔网铁阵军给搬来了,定要捉住你,这还没动手,就送上来了,感觉很不爽。
“投降了?不是吧?”管家想确认一下。
谭天道:“嗯,……,随你怎么说吧。”
管家道:“来,拿酒来!”
一位侍卫从旁边站出来,给了管家一壶酒。“你即是投降,那就先喝上一杯酒,给他倒上!”管家语气很强硬。
一名侍卫从那壶酒中倒出一小杯来,端到谭天面前。
“不就是镇定酒吗?我喝。”谭天一边说着,一边端过了酒杯。
管家冷笑道:“不错,正是镇定酒,有本事就喝下去。”
谭天举起酒杯,仰头喝下。谭天竟然豪不犹豫的喝了下去,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味道还行。”看得众侍卫无不佩服,无不疑惑。
“好,是条好汉,给我绑上!”管家呵道。
两名侍卫拿起两根如小臂一般的粗绳给谭天来了个五花大绑。谭天被这绳子绑得很不舒服,“用不着吧?我都喝了你们的毒酒了。”谭天认真的道。
“怎么用不着呢?”管家道:“以防万一,这么容易就把你给制住了,更要小心有诈才是。”
“都喝了镇定酒了,还能有什么诈?”谭天道。
管家道:“那可不好说,还是小心你为妙。”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慢慢的放下心来,也是,镇定酒都喝了,还有什么好怕你的?
谭天的脑袋开始不清楚,头越来越不清醒,感觉越来越冷。“给我拿衣服来,冷死了!”谭天的口气像是在使唤属下。
管家摆了摆手,一会儿,一名侍卫拿了一条被子,披在了谭天的身上。
“带走!”管家吼了一声,后来的事情,谭天就“不知道了”……
南云山易风教,陶立然拿着手中长长的卷轴,上面还没有写一个字,但最右边一列已经写了三个大字,“忠君册”。
连太尉都来了,这事儿闹这么大?陶立然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发起了攻打野兽山行动竟然惊动了当今圣上!圣上是担心我们修行界两千多人造反吧?才搞一个什么忠君册。我们修行界人士怎么可能造反呢?我们这次是为民除害的,去杀掉妖怪,保卫民间的,圣上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身为武朝的子民,不效忠武朝、不效忠圣上还会效忠谁呢?圣上是多虑了吧?
陶立然安排太尉何荀在南云山住上两日,要求留给他两日的时间考虑。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王云师姐,现在三师兄郑宏还在闭关,三位掌教,就只剩下自己与王云了。
王云看了看陶立然手中的卷轴,很是愤怒,“当今圣上疑心也太重了吧?我们修行界人士不惜舍去性命,也要与野兽山的妖怪进行一次决战,当今圣上却在这个关头弄个劳什子忠君册,岂不是扰乱我们修行界的心思?”
“师姐你小声点儿!太尉何荀还在雷神殿,被他听去了就不好了!我就是趁着晚上才跑来与你商量此事的。”陶立然惊慌道。
“怕什么?本来就是,连皇上都不全力支持这次决战,怎么说得过去?众修行人士会怎么想?皇上猜忌修行界?”王云依然很生气。
陶立然斥道:“师姐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太尉何荀身边的人都是修行高手,你这一嚷嚷,万一传到人家耳朵怎么办?”
王云声音终于小了下来,“有这样的圣上,真是子民的不幸!”
陶立然道:“哎,别这么说了,圣上让签个忠君册,就签吧,还能有什么办法?只不过是写个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