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讥讽道:“这位公子,你们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你在外边答应那人,要收他女儿为徒,加上得到了五行晶源这样贵重的宝物,会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他没发现,说这话的时候,何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应该是被说破了心思。
另一个老者却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继续道:“只要你们保证,我们安全离去,我们保证,这些事情绝对不向外泄露分毫!否则!嘿嘿,咱们都别想好过,其他的不说,就是哪五行晶源,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
见他们这样威胁起来,沧海啸知道,这两人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了。
还有就是佩服他们的手段,能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偷听他们说话,还能挟持杜玲儿三人。
哀叹一声,何明笑道:“本来还准备让你们放了人,放你们一条生路的,既然你们要死不要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双手结印,手印不断变化,元气波动越来越强烈,很快,陈亮这小小的院落被彻底封闭起来。
沧海啸悲悯的看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有人告诉过我,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所以,你们现在是真的不能离开了!”
说罢就大摇大摆的朝着挟持杜玲儿那人而去。
一步一颤,一步一用力,一步过去,脚下就是一个半尺深的脚印。
把两个老者骇的无言以对,只能一步步的后退着。
在他们眼中,现在的沧海啸就是一件重量级的灵器,而且还是灵性极强的那种。
对于何明的感觉,那更是可怕。
本来认为何明修为虽然不弱,并且能威胁到他们,但还不认为比他们强太多,可现在何明出手把他们所在的区域封闭起来,单单这样的手段,就绝对超过他们太多太多了。
在沧海啸不断接近,并且打击这他们最后的防线时,何明也分散着他们的注意力。
“你们既然知道这么多,可知道我的出身?同样出身于寒山城,我为何不惧怕你们家公子?”
言语之间带着不屑和讽刺,但两个老者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骇然道:“你是那里的人?”
“还算你们有些见识,你们可以看看我的真实面貌,应该不会陌生的,这也是我知道你们在暗中保护那两个废物的原因。”
说着,何明就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下来,露出了他那看似人畜无害,却桀骜不驯的面庞。
“风雨楼!真的是风雨楼,你是风雨楼的少楼主!”
尖叫声把他们最后一丝防线也给吓破。
两人见过这青年的,当时城主大人都对他恭敬无比,现在他们竟然来招惹到他,看来真的是失算了啊!心里后悔,为何当时没想到呢?
两位老者同时把手里的人丢向沧海啸与何明,准备朝着一处地面逃命而去。
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竟然安稳离去,在地下,借助那件他们引以为傲的灵器,急速朝着城主府方向而去。
他们这样做,像是在沧海啸他们意料之中一样,在安抚好杜玲儿他们三人后,查探一番,看他们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把这里交给陈亮,何明带着沧海啸一闪后离开了。
陈亮机械的接过照顾还在昏迷中几人的任务,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
他能听出,两个老者绝对是城主府的人但是两人说出风雨楼之后连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境界跑路。
而自己,现在却和风雨楼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怎么感觉着一切都不真实。
在他陈亮这边不知道喜怒的时候,何明带着沧海啸,寒山城外,一座翠绿的山峰上等待着什么。
等待一段时间后,沧海啸怀疑般的看着何明问道:“他们还会不会来了?不会是真的跑了吧?”
“跑?在我手里,他们还没这个资格。”
不过却皱皱眉头道:“我对他们那件能穿梭于地下的灵器倒是挺感兴趣的,回来我要了,你可不能和我争啊!否则我以后不管你了!”
撇撇嘴,不置可否,显然沧海啸对那件灵器根本吧態产生兴趣。
看他的样子,何明心里不断感慨:‘自身力量强大就是好,现在我和他打的话,胜算也不会太多吧?虽然他的修为实在很低,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属于什么体质。’
突然何明眼睛一亮道:“快来了,现在已经出城了。”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寒山城建造的时候,我就在场,而且寒山城还是我师父镇守,怎么会不能控制守护城池的大阵呢!我是根据阵法的波动,得知的。”
沧海啸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感慨有背景就是好,自己现在连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呢!
宗感觉自己活着有些机械,浑浑噩噩的。
之后两人沉默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逃走的两位老者迷惑的在他们面前露出了脑袋。
沧海啸知道,他们这是因为感觉到这里不是他们所要去的地方,所要才疑惑的。
还有就是,应该不清楚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手段,改变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而且是地下的道路。
可沧海啸爱是热情的喊道:“两位赶快出来叙叙旧吧!我们都等你们老半天了,可别不给面子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还要从地下逃走,却发现已经没办法再次从从地下离去。
知道没办法再从他们手中逃走,所以就坦然的从地下出来。
出来后,看着何明戏弄般的眼光,无奈道:“现在我们别无所求,只求能六个全尸!希望二位能够答应!”
诧异的目光,同时从沧海啸与何明两人身上投出,想看出其中有什么阴谋。
可看到的是他们眼中释然。
沧海啸不解的询问道:“两位为何不再争取争取?反而抱着必死之心呢?”
无奈一笑道:“呵呵!因为我们知道,在你们手中,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那又何必再去挣扎呢?这样对你们,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坦然面对,我们还能少受些苦难,何乐而不为呢?而且对我们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沧海啸听到最后留恋的话语时,愣立当场。
坦然面对,可以留恋的东西,如五雷轰顶,使得本来浑浑噩噩的沧海啸愣立当场。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何明现在不想着去啥人,老者心里特使一片空明,心无旁骛。
风轻了,云散了,沧海啸同样陷入了其妙的状态,同时带动了何明三人,使得他们出现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过沧海啸心里却出现了迷惑。
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活?可有留恋?为何心痛?难道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活着的动力又是什么?这些问题,因为那两位老者的坦然面对,从沧海啸心里不断浮现。
现在的沧海啸,像是处在一个岔路口,不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呢?自己改怎么办?内心不断盘问自己。“我从何而来?为何失忆?为何而活?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迷茫中,沧海啸不停的询问者自己同样的问题,欲要从不断的询问当中,找到答案。
灵光一闪,在内心深处不断浮现着沈元音的面容,他感觉那是他唯一所留恋的。
只要有个好的开始,那么接下来就慢慢的一片光明,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想到陈亮,想到他所说的,还有许多人的生活还不弱他,甚至连温饱和生命都时刻受到威胁,沧海啸找到了以后的目标。
为那些人找到一个真正的,安稳的,没有威胁的生活环境,这就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也是他要努力的方向。
为谁而活?在心里也得到了自己的看法。
“一个人,不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只要有目标,朝着目标奋斗,他的一生同样充实,所以我不会为了自己而活,腰围天下苍生而活。”
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找到了为何而活,但还有他苦恼的问题。
欲解救世人,要从何做起?怎样去做?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做这些了,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能随时不保!因为沧海啸带起来的想和环境,同样不断随着他的心境而变化。
在他想自己的报复时,何明三人随着他的想法进入空明状态,并且想着同样的事情。
只是他们有着自己的坚守,自己的留恋,自己的不舍,所以并没有如沧海啸一般,想到了天下,想到了济世救人。
沧海啸的再次迷茫,停止下来的风,又起,云,重聚,但始终显示出一片祥和的氛围,安抚着不平静的心情。强大!
突然之间,沧海啸想到了两个字,就是强大,自己接触到的人,告诉他同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自己有强大的实力,就会拥有一切,就能无所不能,办自己想办的任何事情。
只要强大了,济世救人,对于他来说就简单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是迷惑,要如何才能变强大呢?自己练修炼这条路都还没摸清楚呢!
因为沧海啸明悟,只要强大之后,就能办自己想干的一切,何明三人从空明的状态中惊醒。
同时又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意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没有及时体现出来,但在以后的路上,会慢慢浮现出这样的好处。
只是与何明有些不同,那两位老者意境抱着必死之心,所以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不过却对沧海啸现在的状态感到惊奇
。以自己的心境,带动天地间风云的变化,这不是顿悟,但却比顿悟更神秘。
就是这种风云齐动的场景,他们能感觉到自己得到的好处,只是对此没放在心上罢了。
也没想着逃跑,他们清楚,在何明手中,他们没有逃走的能力,看似简单的青年,修为高他们太多了。
至于杀了这两个始作俑者,他们没胆量,怕万一没成功,引起他们更大的反感,弄个生不如死,那就太不值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挟持杜玲儿她们,只是为了回去能更好的较差,得到些好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简单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所以他们看着冥想着的沧海啸,还有刚刚回过神的何明,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以对。看的何明都是感慨万分,本来要杀他们的心,随之动摇
。不过也知道,现在沧海啸才是重要的,就把两位老者的事情放到一边,仔细观察沧海啸的情形去了
。现在的沧海啸正在不停的冥想,想自己如何才能变强,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有资本,有资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强大,虽然他没见到过,但也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所见过的那些能踏空而行的强大,不是区区在寒山城,栖凤楼,甚至冷月国,称霸的强大。
在这些地方称霸,虽然同样能济世救人,但与自己欲救天下的目标,相差太远,所以他想的更高,更大。
至少要达到他听到的,最强大的冷月商会内,都没有那样强大的高手,这有达到这种程度,才能更好的视线自己的目标。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知道,这目标很大,但也要一步步的来,否则别说济世救人,连自己也救不了。
也就是说,自己以后要加倍努力,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还有,以后自己的主见,不能像现在这样,随遇而安。
一切想通之后,沧海啸哈哈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不要紧,风云随之变色,连何明都站立不稳,两位老者更不用说了。
“嗷!”
狠狠的发泄一通后,沧海啸逐渐平静下来,淡然的看着何明三人,没有丝毫的意外。
可在三人眼中,沧海啸明显有了变化,可具体什么变化,他们说不清楚
同时散发出一种沧桑之感,仿佛看透生死一般。随着沧海啸发泄之后,风变的轻盈了,云也变得淡了,一切动荡的源头,都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