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师弟,出来一见。”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房门之外传出来,让原本打算开始冲击御空期的任景溪停了下来。
听着这个声音,任景溪连忙将眼前的筑基丹收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说道:“来了。”
胡大柱已经在此地等了些时候了,看到任景溪的房门之上有着禁制,便知道任景溪此刻可能正在进行修炼,原本不打算打扰他的,于是中途便在此地来回走着。不过想到了青玄长老交代的事情,便又一次折返回来。就这样走走停停,反倒是将时间耗费在了这路上。
见任景溪出来,胡大柱笑了笑说:“任师弟看来非常刻苦啊,我看你现在灵气非常稳定,想必最近应该就能突破了吧。”
任景溪笑了笑,抱拳道:“胡师兄就别打趣我了,突破哪有这么简单,我不过是运气好,修炼的速度略微快了一点而已。比起师兄还是差远了。”
这句话倒是听得胡大柱特别舒服,哈哈一笑道:“任师弟不必过谦,你修炼的速度已经是非常快的了。对了,此次来找你是因为青玄师叔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最近马上就是和凌盾派的三年比试了,只要是大乘期以下的弟子都要参加。师叔让我提醒你一声,如果没有好的武器的话,可以凭此令牌去铸剑铺打造一柄。”说着,将一块木质令牌丢给任景溪。
任景溪接住看了看,抱了抱拳道:“多谢师兄将这令牌送我,如果见到了青玄长老,我定会当面答谢。”
“哈哈,其实也不用,毕竟你帮我们将宋大勋他们找了回来,我们仅仅是将你收进了古华派,还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感谢的措施呢。好了,既然令牌送到了,我也就走了。”说罢,行了一礼便朝着外面走去。
任景溪低头看了看这枚令牌,冷笑了一声,将其收回到储物玉佩内。
其实任景溪刚开始倒也并没有怀疑胡大柱,但当他说了那句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感谢措施的时候,任景溪就突然间明白了,这胡大柱和青玄长老并没有怎么相信自己,还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外人。而且送来这枚令牌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打造出自己最顺手的武器,好在比试的时候露出一点破绽,让他们抓住。
此法虽然有些为人所不耻,但却是比较好用的方法。而且他们以为,以任景溪的心智应该是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奥秘的。
但他们完全想错了,他们不仅低估了任景溪的智商,更是低估了任景溪的谨慎程度。
“你会白白送令牌给我?可笑,就算是真的送给我了,这么点东西也想收买我?”回到房中,任景溪盘膝坐在床上,轻微吐纳,准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突破。
现在,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实力,最终还是要被人呼来喝去,没有任何的人权。所以,必须努力修炼,成为强者中的强者。
服下筑基丹,继续努力冲击着御空期。也唯有达到了御空期,任景溪才能够在这古华派有一点说话的资本。
…………
“东西都送到了?”青玄长老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闭着眼睛看都没看前面就问道。
而面前的胡大柱则是非常恭敬道:“是的师伯,东西已经送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青玄长老睁开了眼睛,看向胡大柱。
“只是那任景溪好像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好像对于武器一类的东西根本就不怎么在意似的。”胡大柱将他当时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青玄长老想了想:“如果说之前他是散修的话,应该也不可能收集到太多好的武器,但散修一个个都是比较小心谨慎的,此人肯定有一些底牌,要不然不可能就这样贸然进古华派。”
随后,对着胡大柱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胡大柱作揖,慢慢退下。
看着胡大柱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别院之内,青玄长老皱了皱眉头:“我那两个徒儿死法挺诡异的,虽然隔了一年的时间,但这一年里我不断地观察,还是觉得我那两个徒儿不仅仅是只因为中毒而死。可其中的缘由我有调查不清楚。难道真的要用那个方法去知道真的发生过什么吗。”
青玄长老皱着眉头自己思索到。如果是用那个方法的话,自己的修为会损耗不说,能不能真的看到还不一定。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自己如果想知道自己的徒儿到底是怎么死的,还必须想办法从任景溪的身上下手才行。
而他想,只要任景溪在功法上或者对武器的使用方面露出马脚,自己绝对会马上看出来,而且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线索。
如果这个方法不行,他只能想办法让任景溪亲口告诉他了。
这里说的亲口告诉可不是指他质问任景溪,而是用一种类似于摄魂术的法术。虽然效果相同,但比起摄魂术倒是差的非常远。原因无他,摄魂术是太古的法术,而且是焚殇剑灵交给任景溪的,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太古法术甚至于上古法术都已经失传了,流传下来的都是比较少的孤本,所以很多人都不会上古以上的法术。
而这种法术则是一种模仿着摄魂术的法术,是消耗施法者的修为来完成的,并且需要极大的灵气支持,而且这种法术危险性极高,一不小心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都可能身死。
这就是因为新一个世纪的法术的不完整性造成的,如果说这套法术完整无缺,那甚至可以和摄魂术媲美了。不过这法术是没有办法完整了,因为创造这门法术的人早已经仙逝了。
所以这个法术青玄长老并不打算直接使用,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要不然自己使用这法术,会不会损耗修为暂且不说,单单是能不能成功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算了,还是想想办法能不能从他的行为举止之中看出些什么吧。”青玄长老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的修为很难再进一步,总是悬在这里不动的话,他才不会去管什么损不损耗修为呢,毕竟自己的弟子才是重要的。
而此刻被他想着算计的正主,此刻他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非常浓郁的灵气,就算是从房间外面,也能感觉到这间房子附近的灵气非常浓郁。
可就在灵气浓郁到一个顶峰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灵气都朝着那个房子里面收缩。就连旁边几间弟子房周围的灵气,也朝着任景溪这间房子中不断地吸收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灵气才变得平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虐。众弟子都发觉到了异常,一个个都围在任景溪的房门之前,对着房门指指点点。
“吱呀……”
只见这原本设下禁制的木门,此刻被一双朴实无华的手给推开,众人定睛看去,发现一袭白衣的任景溪此刻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众人。
此刻任景溪的气质有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任景溪还有一点稚气的话,那么现在的他的气质完全就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大人了。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任景溪此刻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之中走出来的神仙一样的人物。不过他们心智还算是坚定的,没有被震惊的太多。
“诸位同门,非常抱歉,刚才可能给诸位带来了不便,还请各位见谅。景溪这是第一次尝试突破,所以有些什么没有控制好的地方,还请兄弟们多多理解我。毕竟,我们都是这里的弟子。”说着微微一抱拳,朝着面前的众人道了声谦,便转身回屋了,也不听别人会说些什么,他现在只是在意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掌门之类的人可否听见。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里虽然有灵气波动,但是并不怎么强烈,就算是掌门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掌门的灵识一扫,就可以突破任景溪的禁制,直接看到任景溪在房中干些什么。
这就是修为高了的好处,就算你设有禁制,就算你将门窗关的再严,你也挡不住我的灵识。正所谓是修为越高,能力越高。
任景溪盘膝坐在床上,将自己的灵识探进自己的识海之中,查看焚殇的状况。
刚才若单单是突破的话,绝对不会引起灵气波动的这么厉害的。而在自己突破到了御空期的一瞬间,焚殇也不知道为何,在一瞬间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反倒让周围的灵气出现了波动,导致这场戏剧性的骚乱。
不过想到刚才灵气的量,任景溪心里暗叹道:“焚殇需要的灵气的量居然这么大,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这么多的灵气还不够他塞牙缝一样,这以后不是要弄死我吗。”说着,拿起焚殇看了看。
焚殇剑柄尾部的那颗小小的骷髅头此刻已经合上了嘴,而刚才在吸收灵气的时候,这只骷髅的嘴是大大的张开的。里面是无尽的黑洞,根本就看不到头,就好像这里面连接的是世界的另一端一样。
轻轻抚摸着焚殇,感觉到了他从自己手心中传给自己的温度,微笑道:“看起来,这么多的灵气多多少少对焚殇还是有点作用的,就是不知以后这么多的灵气应该怎么着,而且也不知道这么多的灵气使用的话买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啊。”
焚殇略微颤动了一下,像是在说自己已经好一些了,让任景溪别担心。任景溪微微一笑,将焚殇还是放在自己的识海之中,退出了识海。
他刚才在突破的一瞬间,之所以会释放出大量的灵气,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么多的灵气,所以用毛孔之类的来疏通。好的一点是,他已经成功地迈进了御空期。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要害自己,自己也有一点自保的余地了。
退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桌上正放着几枚玉简,一一打开看了看,任景溪发现这里面竟然都是师姐王琳给他发出来的。无非都是些什么让他给她做烤肉啊什么的,唯一有用的就是到时候比武的时候自己也会参加,到时候倒是可以陪着他一起去。
任景溪无奈的笑了笑,让他陪着自己去,拿自己不是疯了吗,到时候肯定会被同门的师兄弟们嫉妒死。甚至是在背后使绊子都有可能。
王琳虽美,但仅仅限于古华派,无论是璃幽还是赵婉纱,都比王琳美很多很多。也可能是这些古华派的弟子们没有见过别的美女吧,所以才觉得自己身边的才是最好的。
和王琳说了两声,便自顾自的继续修炼了。
任景溪想了想,现在焚殇已经有了一些反应,看样子应该是自己每一次的突破,识海都会在突破的一瞬间打开,吸收天地灵气让自己的识海扩大一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焚殇能够感受到外界更多更浓郁的灵气,也就会自动吸收了。
如果说这次焚殇吸收了百分之八十的话,那么下一次可能会吸收百分之六十,也有可能是百分之九十。这就看焚殇能不能够自主更多的吸收天地灵气了。
如果焚殇吸收够了的话,想来焚殇剑灵应该也就能够苏醒了,这样的话,自己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任景溪实在是太想家了,想的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他想自己的爸妈,想赵婉纱,想璃幽,想陈风,想自己的各个兄弟……
不知不觉,任景溪的眼眶就湿润了。吸了吸鼻子,将自己眼角的眼泪擦干。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冷声道:“等着我,我很快就会会来的。焚殇,你也要努力,我们回家,我们必须回家!”
说着,自己的气势达到了最高点,就算是这山也比不上他的气势的半点。
这就是一个男人最帅的时候,也就是一个男人为了一件事情不断努力的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才能真正的体会到做一个男人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