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带着荆棘一路走出魔渊,随后踏入传送阵中,光芒闪,荆棘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望着血凤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
对方一路上一言不发,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笑意,目光游离不定,是不是回头偷瞄荆棘,这一切都让他有些不安,甚至烦躁。
“什么情况!”眼前一花,自己就来到了一个堪称无边的区域之中,周边耸立数十根巨石擎天而立,天空的色彩似乎有些不同,渗透出一层令人心悸的怪异色彩,周边的行人也都有些……非同小可。
“这下好了,落入敌圈了!”荆棘面无表情的神识传音说道。噬灵在神识海中也只能无奈一笑,顺其自然的继续看着下去。
妖族城中有不计其数的高阶妖修,实力不弱,在这片区域是中流砥柱,来往行人皆是妖族,个个面带冷色,望着彼此之间带着隔离的冷意。
远处一栋高塔耸立,通体漆黑散发出浓重的妖气。血凤领着荆棘正是要往那里走去。他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抬眼看着那漆黑的铁塔,“妖族的继承者,如果过了这次试炼,我有机会被放回去?”
“当然没有!不过我可以看情况稍微让你过的没有那么压抑。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别做梦要回去了!”血凤只手遮嘴轻笑起来,瞥了眼荆棘,“说不定这里会比人族还要舒服很多!”
荆棘当即心头一沉。这么说来,他要逃离这里是势在必行!只要灵力足够,他随时都准备好了撕裂空间脱离这个鬼地方!
到了黑塔之下,望着那紧锁的沉重铁门,血凤玉手一挥。袖中卷出一道带着清香的妖气便掠入其中,不过几个呼吸时间,那沉重的铁门便发出吱呀的难听声音缓缓打开。
荆棘狐疑的看了眼当头的血凤,随即也迈步跨入其中。一直往上走,道路漆黑一片,连一丝灯光都没有,亏得荆棘不受影响,否则单单是这里就要栽跟头到头破血流!
迈入一间大堂,里面顿时明亮了起来,刺眼的红光将整个偌大大厅照的猩红。荆棘站在原地,看着血凤走进去,和一名男子攀谈起来,过了片刻,血凤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仿佛做了件十分苦难的事情,走出了大厅。
瞥了眼还在静等的荆棘,血凤微微一笑:“回去吧,之后你就可以以我的佣人身份来参加试炼了。”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荆棘站在原地不动,扭头看着身后的血凤,“为什么要找我这样的人?偌大妖兽族群,难道都没有一个愿意出面?”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血凤望着荆棘狡黠一笑,更让荆棘迷惑不解。
被血凤带领进入了她的家族城府,望着那堪称拥堵的道路以及满满的佣人,荆棘额头冒汗。血凤领着荆棘便到了一件小屋面前,轻轻抬手推开门指着里面说道:“你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但是不能离我太远!不然被我察觉到,事后便让你欲死不能!”说到最后,语气徒然阴厉起来,望着荆棘的双眸充满杀意。
“我知道你杀死了几名妖王,朱兽的陨落也和你有关,你最好不要抱着侥幸以为可以逃走!”血凤冷冷的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荆棘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无奈的看了眼远远走掉的血凤,荆棘急忙冲进房间内开始调息整理自己的状态,将灵力源源不断的补充起来,血气匮乏是因为这里暂时没有展开杀戮,他还没有办法动用血刃来破开位面禁制,只能等待时机突破。
如此想道,他便盘膝而坐冥想起来。
血凤并未远离这里,而是径直的走向一处房间内,推门丝毫没有打招呼便走了进去。里面静坐着一名中年男人,眉宇犀利,刚硬的面庞,望着血凤进来,放下了手上的书籍,轻声问道:“如何?”
“带回来了。”血凤低头说道,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和狂傲,反而温驯的如同家猫。男人轻轻一笑,将书籍合上放回原来的书架上,一边走到血凤身旁,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这次的试炼,关乎到我们家族的生死存亡,如果我在族中挑选人手,到最后肯定会有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反咬一口。”
“那个人族修士不一样!他与我们毫无相干,也不认识任何人,实力强横,有了他在,最起码可以保住性命!”男人叹了口气,“你的几个堂叔都忙着给你找伴侣,谁会愿意如此庞大的家族给一个女性掌控?到时候就由借口将你支开,另找一人替代。这可不是为父愿意看到的。”
“当下!你为有用出雷霆手段来让那些人闭嘴,这个人族修士会帮到你不少。对了,封魔功用了吗?”男人回头看着血凤,继续说道,“不要给他知道太多东西,到时候反客为主。封魔功虽说可以将对方压制,但是自身也会受到干扰,被捉住了弱点,双方都会很难受!”
“知道了,父亲、”血凤低下头应声说道,“此人看起来外表年幼,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震惊八方,只是有一点,此人用了之后,是抹掉,还是留下来另作他用?”
“人族居心叵测,留下迟早都是个祸害!在试炼最后就找个机会抹掉他!”男人脸上露出一丝阴厉,冷冷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边推门出去,临走前说道,“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可以用来当做挡箭牌来用的。”
“挡箭牌?”血凤一怔,“什么意思、”
男人回头,像是狐狸得逞一样的奸笑一声,擦了擦鼻子,“如果你不想和那些堂叔长辈交谈关于伴侣的事情,可以把这人拿出来当做挡箭牌,这种事情,不用为父教你了吧。”说罢便略带调侃的看了眼血凤,转身离去。
血凤娇躯一震,站在原地愣着,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天黑了,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娇嗔一声,猛的抬脚跺地,“什么挡箭牌!我才不需要!”顿时小女人姿态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