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又是掏空身体了。好难受,全身都要枯竭掉了!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荆棘头疼的几乎快要裂开了,神识不断传过撕裂的剧痛,他全身犹如针扎一般刺激,肌肉也感觉肿胀的疼痛,又是一次全力而为,这次没有了红戟自解,噬灵也死透了。
“小凌,看荆棘的样子好像很难受啊,怎么办!”隐隐约约,荆棘恍惚听到了一个甜腻入骨的声音,关切中透露出一丝焦急,询问身边的人如何拯救谁。
“不,不知道。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晓晨姐,对不起。”略带稚嫩的声音很是愧疚的道歉,荆棘想要张嘴说什么,但是他全身无力,根本没法提起声音。
杀!吞噬!狂暴!欲!
荆棘忽然清醒!脑海中犹如春雷乍现,这四个词不断传过耳边,他迷茫而又阴沉的看着混沌的一切,黑暗的看不到边缘,这里又是一片虚幻境界。
暗影之中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手指!荆棘茫然惊恐的四处搜寻,大声吼叫起来,企图有哪怕什么声音回应自己也好,但是连回声都没有!一片死寂!黑暗彻底的包裹住了荆棘。
上空突然浮现出一丝裂缝,暗红色的边缘碎裂,一丝碎裂的红光照射而下,笼罩住了茫然不知的荆棘。他脸上被印上一层赤红,诡异的像是浸泡在鲜血之中,满面狰狞!
好饿!他抱住肚子缓缓蹲下,蓦地传来的一阵虚弱感让他喘息都做不到!死死的张大了嘴巴,却不能呼吸道空气!浑浊的视野之中毫无生机,唯有上空那碎裂开来一丝缝隙的红光照耀。
惨红让荆棘有一种幻觉,他是在一片死尸堆里攀爬着,地面满是死人的干涸血液。
后背的皮肤中传来一阵瘙痒,荆棘伸手去摸,接触到的是满手的温热液体,他惊慌的伸到面前去看。猩红的刺眼的液体缓缓流淌。荆棘惊慌的大叫着后退!同时,他的身后,肌肉隆起的背部鼓起一个诡异的肉球!缓缓胀大,像是打气了一样毫无节制的生长。
“啊啊啊!疼!好饿!”荆棘缓缓蹲下,痛苦的抱成一团,蜷缩在一起低声嘶吼,像是野兽的喘息,红芒照在脸上,那骇人惊悚的狰狞面目一览无余,牙齿尖锐的像是刀刃,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看过去就是一片黑色的牙尖,他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怪物!荆棘突然大吼一声,狂暴的天地都为之颤抖,那狂吼惊天动地,紧接着荆棘双目死死地瞪着上空,眼中瞬间充满血丝,双目赤红的低声喘息,他快要炸开了!
后背高高突起的肉球突然炸裂,血珠化作雨点不断洒落,点点斑斑的落在荆棘身上,一双巨大的虫翼扇动着怪异的伸展开来,仿佛有无形的妖兽在狞笑,荆棘突然眼神一凛,死死的盯着某个地方,满是杀意。
舌头舔过嘴角,荆棘勾起残忍的笑容,神智癫狂不清的笑了出来。那里,飘出一股好吃的味道,诱人的像是放了奶油的蛋糕,像是烤的恰到好处的熏肉!而他,就是那快要饿死的疯人!
“嗯?荆棘好像要醒过来了!”现实之中,晓晨满脸关切的看着荆棘,一直昏死的荆棘突然剧烈的抖了一下,晓晨急忙凑过俏脸探查荆棘的情况。
靠门位置,小凌满脸僵硬的看着晓晨近乎亲密的贴近荆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赌气的一撅嘴巴:“不管啦!晓晨姐这么关心这个流氓!那就一个人好好看着吧!”说罢赌气的一脚踢在了墙角,偷偷瞄了晓晨一眼,看到晓晨依旧没有扭头看过来的意思,娇哼一声,转而摔门而出!
“咚!”房门关上,小凌赌气的埋头冲出了房间,沿着走廊一直跑了出去。晓晨这才呆呆的回身看着身后,脸上满是迷惑,“小凌怎么了?”
话音未落,躺着的荆棘忽然闷哼一声,紧紧闭着的眼皮下闪过一丝红芒。晓晨好奇的欺身几乎是贴在荆棘脸上仔细观看荆棘的状态。“按照姐姐说的,已经是第三天了,为何还不加好转?”晓晨恼火的嘟囔着,一手提起灵力,如同往日一般的手法缓缓按在荆棘额头上,绿色的灵力缓缓输入,荆棘面色好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晓晨如法炮制每过两个小时,都会用生命灵力过滤一次荆棘的身体,那欢快的灵力透过荆棘的身体之后,带出的总是非常浓郁的死气,甚至肉眼看得到的灰色气质都排除了出来,粘稠的像是胶水。
皱着眉头缓缓擦拭过荆棘的全身,此刻荆棘的状态十分不好,过滤出来的灰色物质似乎更加粘稠了。听白琉璃说,这似乎是一种血气的后遗症,吸收了过多的血气,自然会沉淀下来杂质。
但是荆棘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不断制造出如此高浓度的血气杂质,这就有点不符合常理了!
皱着眉头,晓晨再一次的探脸观察荆棘的情况,眉宇之间似乎蕴藏了一种不同往日的神色。晓晨看不清楚,睁大眼睛努力想要分辨出来那种神色的名字。
娇哼一声,晓晨不服输的托着下巴,明媚的大眼睛盯着荆棘的脸,好像看的时间长了可以看出一朵花一样,忽闪忽闪的一丝不苟。
房间里一片死寂,仙子一样不然凡尘的女孩关心认真的盯着床。上一个普通的少年,眼中满是关切,时不时的伸手去摸少年的额头,眼神总是闪过失落,无意识中就流露出楚楚可怜的动人神色,
肤若凝脂,脸蛋上透出一抹动人红晕,羞涩的别过头去,小手却在荆棘的额头上不断拂过,手法轻盈的像是微风。
一股不平常的波动忽然散发出来!晓晨愣了一下,喜出望外的瞪大眼睛要看荆棘的神色。却不料迎来的是一声嘶吼,几乎达到了野兽的边缘!
晓晨俏脸煞白的后退了一步,不料绊倒在了身后的凳子上,那是刚刚小凌一脚踢开的凳子,晓晨没能发觉,闷哼一声坐在了地上,吃痛的晓晨眼中闪烁泪花委屈的看着荆棘,忽然一愣。
床。上的荆棘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只有狂风吹进来,晓晨忽然觉得身后传来凝视的冷意。打了个寒战,晓晨扭头看向背后站在她身后,微微低下头,脸上被阴影覆盖,看不到神色,却能感觉的出来一阵一阵的暴虐气息。
房间里忽然狂风大作,呼啸着吹乱了一切,窗户突然关死了,一丝空气都不流通,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荆棘低沉的喘息。
晓晨呆呆的抬头看着荆棘,目光停留在荆棘的双腿间一瞬间,随即立刻侧脸过去,脸上满是红晕,娇躯缓缓颤抖起来,一股不可遏制的感觉缓缓涌上身体每一个角落。
“嘿嘿,”黑着脸的荆棘忽然发出低沉的狞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的沉重,透露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黑暗无比的房间内,晓晨死死的咬住下唇,抬头盯着荆棘的眼睛。
红芒闪烁,稍纵即逝。
昏暗的房间内,晓晨眼中噙着泪花,颤抖着任由身上的男人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