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运气真背,不过也好,给了我喘息的时间,如今白嗤安插灵芝蜈蚣在体内当眼线,我就不用那么频繁的出面了。”噬灵目光闪烁,细细的思考者之后的计划。
当下首先要合并两家,但愿荆棘那个小子可以做到,之后答应了白琉璃护送回白家!想到这里,噬灵脸色一变,黑云密布。
如果到了白家,定然要被白嗤那混账东西再次检验,我能躲过一次两次,却躲不过三次四次!到时候!
该死,荆棘这小子始终对自己都信心欠缺的,如果稍微有那些小说主角的坚韧和顽强的话,凭着我的指导,早就超出了现阶段的水平,至于被那些垃圾追来赶去?
噬灵越想越暴躁,气恼的一拳打在地面上,空荡荡的神识海伴随着噬灵的一拳晃荡起来,像是个果冻一般。
“不管了!荆棘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定数!我能做的,就是尽最大能力去帮助他!”噬灵越说越低沉,最后神色黯淡的缓缓抱住双膝,蜷缩成一个团,瑟瑟的躲在角落。
从未如此过的噬灵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弱小的幼兽:“真的在失败的话,也只不过是沉睡而已……”他越来越无力,“一次又一次,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恐怕这次之后,我都不会再有反抗命运的心思了吧……”
经历过无数轮回,噬灵早已麻木,只不过被荆棘的顽强和奇特所激起兴趣,如果真的再次被夺走能力,陷入沉睡的话,恐怕以后也就和废人无二了吧。
噬灵无力的后脑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呆呆的望着高空中悬挂着的现实镜像,白茫茫的神识海第一次显得格外空洞,像是毫无生气的洞穴,只有噬灵一人一言不发的缩成一个团。
现实中,坐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的荆棘忽然觉得无力起来,身上的力量快速流逝,一种从来没有的无力感包围住了自己。
说是被人下了禁止,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远离白嗤?这一切和白嗤那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头有什么关系!虽说白家诡异十分,但是总不至于追到这里吧!
荆棘脑中一片混乱,冥蛇的毒液效果逐渐散去,以毒攻毒产生的亢奋渐渐削弱,荆棘手脚冰凉,眼睛却依旧坚韧的死死盯着窗户外的天空。
那里阳光明媚,在荆棘眼里却像是一层假象。
不可言喻的恐惧包围住了荆棘,自己的实力弱小到了被人玩弄都毫不知情,这是怎样的无能家伙才会有的结局!
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之中,但却缓缓松开,力量逝去,荆棘靠着门板缓缓昏死过去。阳光照射下来,映在荆棘的脸上,疲倦的仿佛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灰尘黏在脸上,裤子满是泥污和血迹。
“荆棘?”晓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缓缓在荆棘面前蹲下,仔细而又疑惑的歪着脑袋端详荆棘的模样,“又跑出去了?怎么会满身伤痕呢?哎呀!伤口裂开了啊!”
小手轻轻覆盖在荆棘的手臂上,脏兮兮的泥污不少粘在了晓晨白净的小手上,而晓晨只是一心一意的愈合荆棘的体表伤口,眉头紧皱着,想不明白荆棘行动为何这么鲁莽,每次身上都要带着伤口。
温柔的掠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在白净的小手上流淌过,最终染红了袖子,晓晨难过的打量着这个疲惫的男孩,从开始看到的第一眼到现在,仿佛从未变过,但却又变了很多。
精心的一点一点抿去荆棘脸上的泥垢,晓晨脸上的笑容随之灿烂起来。
“以灵芝蜈蚣为眼线,观察体内种子的动向,嘿嘿,白嗤……你不会知道我早就看在眼里并且有所防范,到时候,我要让你们大跌眼球!”荆棘的体内,白茫茫的空荡神识海内,噬灵一人独自坐在混沌的虚空之处,冷冷的望着面前镜面中的图像。
“荆棘!在么!今天该商讨如何拿下阮家了!”
清晨的阳光蒙蒙亮,门外就想起了不耐烦的呼喊声,荆棘忍着痛苦睁开酸涩的眼皮,喉咙干的不像话,但却依旧沙哑的说道:“咳……来了来了!”他十分无奈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却一愣。
上衣还没有穿好,昨天咱都的痕迹却退去不少,看得出来有人帮自己耐心打理了一番。荆棘一愣。谁会帮我?
猛然想到什么,荆棘抬头望着不远处,一盆黑色的污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上面泛起暗红色的残渣。一条毛巾已经被染色成了黑红色,发出不和谐的血腥气息。
荆棘皱了皱鼻子,起身走到镜子面前观看自己。脸色还算不错,只会有些一样的苍白,可能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吧……身上多多少少的没有那么脏了,如果穿上一件干净外衣,勉勉强强也算是个帅气小伙子。
大概吧……
环顾了屋内一眼,冥蛇已经消失了,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空间之中了吧,白琉璃依旧没有起色,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晓晨也是安静的在床上熟睡,紧紧地抱着被子,仿佛是抱着某人。苦笑一下,荆棘走过晓晨床边,伸手想要勾一下晓晨弯弯的琼鼻。身后的门猛然的被推开了。
荆棘一下就呆住了,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姿势僵硬的回头望向身后。
“你这……色狼!”阎研一脸通红的气愤的指着荆棘鼻子大骂,“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居然金屋藏娇!还还还做出这种动作!你们昨晚是睡在一起的么!简直混蛋!”
“没有没有!大小姐!听我解释啊!”荆棘立刻收手,一脸正色的看着阎研,竖起手指,“扪心自问,我绝对没有做出那种禽兽之事啊!我可是个正直好青年啊”
“切!正直好青年会在自己房间里藏着两个大美女!而且还都在你房间里睡着了!你骗鬼!”阎研猛的砸过来一个不明物体,听起来分量不轻,呼呼的声音直冲荆棘飞来。
荆棘大惊,没有料到阎研居然这么粗暴,直接就丢东西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住那个黑色物体,抓紧在手心里一看,是个黑色的玉石印章,分量不轻,只是拳头大小,就几十斤重。
荆棘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就听尖啸的风声呼过,小腹猛的一阵剧痛,刹那间,荆棘仿佛感觉到了蛋碎的声音。
他痛苦不堪的抱着小腹缓缓蹲下,噬灵种子刚刚融合不久,又被白嗤设下禁制,伤上加伤,经过阎研玉腿横扫,隐约裂开,小腹处不止是谁缠上的白色纱布缓缓被浸染成红色。
阎研一下慌了手脚,急忙蹲下关心的问道:“我不知道你伤势这么严重的!对不起!”大小姐的性子猛然退去不少,如果是平时,最多也就是哼哼唧唧的慰问一下吧。
荆棘心中有苦,嘴上却不能说,只是面色猛然苍白,缓缓的摇晃着起身坐在凳子上不断喘气,一边挥手示意阎研稍安勿躁,让自己喘过气在说。
阎研焦急的看着荆棘一息一顿的调理,脸上的神色愈发着急:“今天可是你说要集合的啊!大家都在大厅之中等你了,你还喘什么!”
荆棘没好气的瞪了阎研一眼,这个不明事理的大小姐可真是不把人当人看,“看看看看!我都出血了!你也不温柔的帮忙安慰一下,还催我!”一边恼怒的指着越来越红的小腹纱布,一边指责着阎研。
阎研眼圈一红,猛然一撒手,甩开了荆棘,荆棘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又跌倒在地,气愤的抬头盯着阎研,却猛的一愣。
阎研满脸通红的指着床上熟睡的晓晨:“难道要我和那个女孩一样和你睡一起才好吗!”声音很大,晓晨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呜咽着发出呢喃。
荆棘瞪大眼睛,您这说的根本不着边啊!到底是怎么样才会联想到这里呢?而且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好吧!醒来的时候一身伤口,还被说是莫名其妙的种下了什么狗屁禁制。
说到底,我才是最倒霉的啊!
看着荆棘满脸吃惊的表情,阎研更加气氛,支支吾吾的指着晓晨手舞足蹈,来来回回也就是说什么“光天化日不知廉耻”和“一点都不害臊白天还黏在一起”之类的。
听得荆棘心中流汗,尴尬的止住阎研的搞笑行为。荆棘猛的双手一摆:“停!停下好么!停下来!”
“什么!事已如此,你还会觉得害羞!”阎研委屈的冲着荆棘大喊。荆棘不耐烦的揉着太阳穴,无意间撇到大敞开的房门,门外不少佣人已经将目光投射进来了,正在满脸笑意的看着好戏。
荆棘恼火的猛然起身,一把关上房门,却引发更大的误会。
“你还关上门!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
“住口!”荆棘毛躁的大喊一声。站在门外的佣人无一不是浑身一震,很是诧异的望了荆棘房间一眼,深有意味的缓缓散去,刚刚还聚的全都是人,过了不到十秒,都全都散开了。
阎研满脸通红的被荆棘强按在座位上,眼神倔强的盯着荆棘,似乎在说“不给我一个理由今天我决不罢休!”
“唉……”荆棘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团狗屁!他长叹一声,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整理思路。他深呼吸了一口。
“听着!我昨晚很累!但我什么都没做,家主之战我消耗很大,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这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你见过的,另外这个……”荆棘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晓晨,“这个女孩叫晓晨,是白琉璃的妹妹,暂时寄宿在我这里而已。”
顿了顿,荆棘眼神认真的看着阎研:“我只不过是暂时答应让她们住下而已,而且我也有求于她们!”
“有什么好求的,我们阎家什么没有!”阎研气势明显软了不少,有些气馁的低声嘟囔。
“大小姐!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相信我好么!”荆棘此刻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的油嘴滑舌和会编故事。
这番话仿佛是噬灵的语气讲的,而不是自己的风格,但这也是荆棘自己成长的过程,在噬灵不能行动的时候,他必须担当起来,面对现实。
无论是生死强敌,还是女孩暧昧,他都要一一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