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在房间里!”
听到了房间里没动静,荆棘壮了壮胆踮起脚步走了进去,却看到阎研正坐在床上,双膝齐跪,一双漂亮的大长腿晃得荆棘眼花。
纵然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但是阎研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散去,仍有有点气鼓鼓的看着荆棘,大声质问道。
荆棘干笑着挠了挠头,再看看一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巨型蜈蚣红戟。“喂!你这个时候不要摆出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好么,谁让你莫名其妙的出来的啊!”荆棘话音一落,顿时感觉身旁的阎研目光突然变得幽怨起来。
“你们很熟啊!”阎研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荆棘。
“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荆棘急忙改口,“喂!大爷!你谁啊!别动不动就闯入别人房间打飞窗户好不好!我要赔偿的啊!”
“更可疑了!”阎研欺身凑到荆棘面前,一张俏脸满是严肃,一眨不眨的看着荆棘。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荆棘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就头往后仰,企图躲开这女孩的凝视。一股女生的幽香传入鼻孔,荆棘嗅着不自觉的有些浮想联翩。
阎研穿的又单薄,荆棘只是微微低眼,就看到了两片雪白。
“唔……什么鬼?”荆棘只觉得鼻子一热,没注意到阎研的怪异神情,自顾自的伸手摸了一把鼻子。
温热的液体,猩红的颜色。
“我……肯定是受了内伤!不好!你快离开这里!我快点处理自己刚刚的伤势了!”荆棘摆出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一边冲着阎研大声说道,另一边双手齐上不断擦拭快要滴入嘴里的鼻血。
“诶!真是个没用的家伙……”这次荆棘看的都流出了鼻血,阎研却没有刚刚那么明显的举动了!只是低垂眼皮低声嘟囔着。
荆棘慌张的不断擦拭,却没有一点效果。一旁的红戟倒是看到了荆棘的尴尬,背后的一双巨大蝉翼微微鼓动,猛的一晃。
“啪!”
荆棘愣愣的摸着脸颊上的红色掌印:“我……”垂头丧气的垂下头,荆棘觉得自己虽说愚钝,但也不至于用打的方式来停止遐想吧。
“正好合适!”蜈蚣红戟再次说道,一如既往的沉闷。
房间内一片死寂。
“我要和它谈谈,你先走吧。”荆棘微微低头说道,缓缓起身拉开了门,冲着阎研一招手。
阎研有些不情愿的扭动了两下,还是从床上跳了下来,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拟人的红戟,最后消失在了门后的转角。
房间内只剩下两个呼吸声。
突然!呼吸声猛然变得沉重起来。
荆棘走到了站在窗户旁边的红戟身旁,面不改色的说道:“这次怎么出来了……而且还长了个翅膀?”
“汝吞妖虫,精力所化!”蜈蚣扇动了两下翅膀,缓缓说道。荆棘抹了一把脸,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摆脱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没读过书,我很难和你沟通的。”
“吾……知道了。”第一个字还是那种晦涩僵硬的语气,后半句就变成了和荆棘差不多的白烂语气。
荆棘脸上一笑,猛的一个后跳,如同跳水的狗熊,大躺在了床上,双手抱住后脑微微仰头看着蜈蚣说道:“这次怎么出来了?不打算在神识里聊聊?”
“那种形态不够完整。”红戟扭动身躯,黑色的硬壳在墙壁上划出痕迹,如同砍刀雕刻过一样的狰狞。荆棘木然的眼角抽动了两下:“我劝你少动两下,不然到时候我赔不起。”
“哦……”红戟意外的气馁的叹了口气,有些郁闷的回应道。随即真的就一动不动起来,只是一双黑瞳盯着荆棘,“我在你体内观察许久了,几日以来,都没能看出你的战斗天赋啊。”
“什么?”荆棘掏掏耳朵,难以置信的说道,声音猛然提高,“谁有那个时间去练习!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啊!”
“倒不如说你不想去练习。我记得你体内那个神识教给过你法术的吧。”红戟目光清淡的看着荆棘,“记得叫黑炎龙,他的招牌。”
荆棘语塞,他确实不喜欢打来打去,知识掌握了就好了,如今也没有用过几次。
“空有强横法术,却不去施展练习,太可惜了。”红戟再次说道。
荆棘顿了一下,闷闷不乐的回答道:“本来就没打算过这种你死我活的生活,我就是想挣够灵石娶个老婆找个安静的农田苟且偷生。你说的那些什么绝世法术强横实力,我都没想过。”
这次红戟没有说话,只是沉闷的看着荆棘,眼中透出不明的意味。荆棘被看的有些毛躁,猛然起身冲着红戟大喝:“你也好,噬灵也好,石剑也好,白嗤也好,好像很不得我能一个打十个,但我本来就不想这样。”
“你的路途,注定了不是个平凡的农夫。”回想起刚刚荆棘说的讨老婆耕地的话,红戟略微觉得有些喜感,有些玩味的说道。
“唉……所以我还在加油努力啊。”荆棘叹口气,又是猛然躺在了床上,不情愿的打滚,“我怎么知道噬灵种子那么麻烦,如果当初预见了这个下场,我死都不会融合。”
也没有想红戟知不知道最开始的事情,只是自顾自的抱怨着,荆棘丝毫没有察觉,红戟眼中从始至终都只有怜悯和悲哀。
“这可不像是你啊,这次转生,你经历什么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红戟猛然开口,吓得荆棘当时没敢吭声。
屋内一片死寂。
荆棘颤颤巍巍的轻启嘴唇说道:“什么?”
安静的掉一根针都可以听得到的房间内,只有红戟一个诡异的沉重呼吸声,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的沉重,窗外的天气忽然狂风大作起来。
狂风夹杂着草根吹得到处都是,房间里没了窗户,杂草顺着风吹了进来,这挡在了荆棘和红戟之间那短短几米的距离。
刹那间,荆棘仿佛觉得红戟十分眼熟,像是曾经的故人。
但却又十分陌生,仿佛改变了不少。
“你说,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