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趟在床上,流年坐在桌前,手中拿着茶杯,望着床上刚刚醒来的人,笑道:“朕的床,睡的可安”
兰雪连忙坐起来,回想昨晚的事,她记得她是在磨墨的时候睡着的,可是为什么会在流年的床上?对面的流年此刻已向她走来,在兰雪身侧找了个空位坐下,解释道:“昨晚是朕抱你到床上,朕去了偏殿。”
语罢,他伸手抚上她的眉,兰雪的额头轻轻一偏,他的手指落空,有些错愕的收回手,站起身,背对着她,嘱咐道:“你梳洗一下,随朕去欹国。”
换上宫外女子的服饰,俨然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扮相,流年换上水墨色的长袍,翩翩佳公子,让兰雪不自觉的想起了欹源。宫门外却只有一匹马,兰雪向四处张望,真的不敢相信一个皇上出门只带一匹马!看来看去就只有一匹马,兰雪有些急了,问道:“皇上,你就只有一匹马”
话一出口,他的手已搂住她的腰,抱起她上了马身。虽然原主怕马,兰雪却是不怕,轻轻的抚摸着马儿,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唤我流年。”
她听后却是一震,剩下的是痛心,唤她阿俏的流年已经不在了。
流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兰雪:“莫玄雪”
他苦笑,如今却要喊她这么陌生的名字,她坐在前面并不知他此时的表情,只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玄雪,坐稳了吗!”
她一时说不上话,将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的点头,心里还在想昨晚的事,懊恼自己的警惕性怎么那么差,这么放心的在流年的寝宫睡着了,万一……幸好没有这个万一。一路的奔波到达欹国边境,流年将马放在城外,两人步行进城。
流年:“你带路,找间客栈,我对欹国不熟”
兰雪:“哦”
街道两旁挤满了难民,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昔日的繁华变成如今的萧条,兰雪有些同情他们,身后的流年见她放慢脚步,他加快脚步跟上她。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粗布麻衣的男子,冲上前撞到兰雪,他摔倒在地,却是害怕的道歉:
“姑娘,对不起。”
兰雪想要伸手扶起他,流年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男子被踢开一段距离,趴在地上口吐鲜血,兰雪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心里在怪流年好狠。
兰雪:“他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流年蹲下身,从男子的腰间搜出钱袋,顺手递给兰雪。冷淡的说道:“他不单单是撞你。”
兰雪知道钱袋是自己的,也没有再说话了,但是他下手还是重了点。
流年继续说道:“想不到欹国乱成这样,我们去客栈,跟着我。”
说着他向东南方走去,兰雪一路跟着他穿了好几个巷子,她好歹也在欹国待过,却没有他熟悉路?当两人站在客栈门前,兰雪很想问他,这叫不熟悉啊,骗谁呢?流年摇了摇头,大步的走进去。
流年选了上等的两间房,叫了一桌饭菜,兰雪觉得是时候开溜了。立刻捂着肚子,皱着秀眉的说道:“流年,我肚子疼,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流年点了一下头,提醒一句:“玄雪,你最好别溜走。”
“怎么会?”转过身小声的低估“不走就是傻子了!”
怎料刚出了客栈没多九,又进了狼窝。兰雪被几个壮男逼到墙角,她后悔没扮男装。
带头的男子,两眼放光像是得到宝贝一样。
男人:“真是好货色”
说着冲上前想要扯开她的衣裙,兰雪的力气远不如他,只能死死的拽着衣服,无法将他退开,身后的几个男子也凑了上来。
她几乎是绝望时腰间被紧紧的抱住,投进了温暖的怀抱。她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流年,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
脚着地时已站在屋顶上,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说过不要溜走”
虽是责备的语气,兰雪在心里感激。愣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先带我回地面”
流年:“你确实要吃些苦头才能听话。”
他松手,兰雪脚下不稳,本以为自己会摔死,却在半空中又被他接住,她吓的紧紧抱住他,眼泪也没出息的流了出来。直到确定自己在地面,她用力的推开他,点名带姓的说着:“慕流年,你把我当球了吗?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不是每一次摔下来我都能接住”
兰雪听懂了他的意思,不是每一次她有危险他都能赶来。心里渐渐暖了起来,刷了一下好感。
流年:“传闻就是传闻,我并没有见到美人,甚至还没有你美。”
这话一出口顿时打回原型,好感一下子没了,只是他后一句到是引起了兰雪的兴趣,她凑上前笑着问他:“你刚在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流年无语的看着她:“你确定我是在夸你。”
兰雪白了他一眼,细品了他刚才的话,好像话中有话啊。
流年:“我们去南宫府,看看两位小姐如何?”
兰雪:“我们别去了。”
她的话并不起作用,流年已经转身离开,兰雪也无奈的跟了上去。此时南宫将军正在战场,府里只剩下女卷。流年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选择翻墙。
兰雪:“你一个皇上有必要翻墙吗?”
流年:“我是微服私访。”
兰雪:“你这是私闯民宅。”
流年:“你去敲门,他们会让你进去吗?”
兰雪也对不上话了,她若被府里的人看见会怎么样呢?就在她思索时,流年已经翻过去了。拉住他的手,也翻墙而过。
兰雪感叹一句:“为了看美人,还真是委屈皇上翻墙了。”
流年也接了一句:“不委屈,只是带上你见美人,有些煞风景。”
兰雪刚想再补一句,却被他捂上嘴,身体被他按着蹲了下来,两人躲在树后。
脚步声渐渐靠近,兰雪探出头发现是两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