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萧音重伤垂死的时候,金国的镇远王爷程流殇,此刻正虚弱地倚靠在软榻之上,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人,他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都起来!我与皇兄的关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与皇兄的这些事情,你们谁都不要私自的插手,金国的事情,没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在私自的插手。”
此时程流殇的声音虽是轻轻的,却带着让人不可忤逆的绝对的威严。
可是那四个人却仍就是跪在地上不愿望起来,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说道:“王爷,就算你这样百般示弱讨好,又能够怎么样呢?皇上他依旧还是容不下你,这么多年了,王爷你扶他上位,帮他守护疆土,甚至到今天您什么也不要了。就连兵权也都交给他了,可是他却依旧还是对着王爷紧逼不放,王爷您这又是何苦啊。”
程流殇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锐利,他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口气也不由得变得重了许多:“蓝鹰,你们听不懂本王在说什么吗?本王让你们起来。难道你们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最终,蓝焰叹了口气,他将蓝鹰等人都从地上拽了起来,他终年都跟在随王爷的身边,他是王爷身边最懂王爷的心思的人了。
他们的王爷虽然一直都是很好说话的,私下里也是和他们打成一片,但王爷有一点是不容任何人轻易触碰的逆鳞,那就是王爷他从不许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插手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否则即使是他们这些跟随在王爷身边,追随王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会受到王爷严厉的惩罚。
如今的程流殇气血虚弱的厉害,他的人声音很快就又变的软弱无力,但是在在这其中夹杂的失望之意,是他想要掩盖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既然在金国皇兄容不下我,那我就不再回去。就安安心心地在江湖做上我的富贵闲人,今生不召不回。”
最终,程流觞的房间里只剩下众人无奈的叹息地声音。
在这数日之后,金国的皇帝陛下程天佑就收到了一封来自宁国的密函。然而就在他收到这封密函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又收到了一封密函,那时他的四皇帝金国镇远王程流殇亲自所写的笔书。
他走到窗下,打开那封信,就久久地站在那一动不动,最终他心痛的到无法呼吸,他就只能弯下身去,以此来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往昔他和他四皇弟在一起的日子,如今似乎又变得历历在目,他还记得流殇第一次拿起帅印时所说的话:“皇兄,我在军中驰骋疆场,你在朝中君临天下。”
他还记得流殇总爱在自己凯旋之后,与自己大醉一场,将他心中的苦,痛全都告诉他。
甚至连军中每个将领的性情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全都告诉给他。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那时的流殇的已经开始放权给他了。只是那时的他所并没有意识到。这次导致后来的他逼着流殇他交出了自己手里的兵权,逼着他失去了自己在他心中的最后的一丝的温暖,所以如今的流殇才会这样的失望了吧!
现在他手上的这张薄薄的就只有几行字迹的密函,却犹如一把重锤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心上。让他疼的再也无法呼吸。
“多年兄弟,不及一时谗言。多年真心付与流水,弟虽不悔,却再无奢望。今弟以再无名份,承袭大统。皇兄也可在无忧虑。望兄今后,爱民如子,自此君临天下。从此弟今生不在入金国一步,终次一生,不召不归。望兄珍重,此别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