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百多人,现场虽然还是很拥挤,但朱雀他们已经能从人缝中看到大展身手的常坤了!
看到他轻松对敌的样子,她们也松了口气。
朱雀已经想好了,要是老大有事,她绝对会不惜一切的出手,就算这些人是他的兄弟也一样,她不准任何人真正伤害但他。
在焦急与担忧的等待中,战斗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大桥的桥面已经被那些大汉的身体堆满,然而常坤却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俯瞰众生。
他虽然有些微微喘气,满头大汗,但依旧将身体挺得笔直。
看到他没事,朱雀喜极而泣,大步跑到常坤身前,一下就扑了上去,整个人都挂在了常坤身上。
“呜呜!你个混蛋,你死了老娘也跟你一起去!”朱雀呜呜抽泣,引来周围一阵吁声!
常坤苦笑,这姑奶奶也太不注意形象和场合了,这里还躺着这么多人呢,他们虽然躺着,可是眼睛都睁得老大。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刚刚还对常坤百般柔媚,这一转眼俨然就成了母老虎了,那凶神恶煞之态尽显无余。
“教官的女人就是不一般啊!”众人不敢有半点异样,这可是他们教官的女人,他们只能感慨,只有教官这样的牛人才有资格驾驭这样的女人啊。
“好了,我们进去吧!”拍了拍朱雀的脑袋,常坤拉着她便往窦氏庄园而去,第一次被常坤主动牵着,朱雀笑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就是心跳都有加快,不过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察觉到朱雀的异样,常坤不觉有他,这样问道。
“关你屁事,就是看到这么多臭男人,很不舒服。”朱雀红着脸说道,不过却有点大煞风景。
“呵呵,还有这说法。”常坤苦笑,随后转头看向五个神农成员:“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教官,我们等着你请我们喝酒啊。”常坤在前面走着,身后传来那帮人的吼声。
笑了下,他也转头说道:“行,只要我出来了,一定请你们喝个痛快。
“不是等你出来,我们要喝喜酒,是喜酒啊?”身后又来了一嗓子,常坤差点一个趔趄,妈的这帮小子还没收拾够啊!
没有再与他们斗嘴,常坤他们很快就来到庄园的大门,远远的,常坤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一身白色管家服,精神抖擞,红光满面,不过眉宇间却有一点忧伤。
“祥叔!”没等老者开口,常坤已经快步来到他的面前。
这是窦氏庄园的管家,负责窦家一切事务,还兼职窦铭越的秘书一职,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至少常坤这样认为,在这里半年,窦家很多人对他印象都不错,他对窦家很多人也一样。
“呆小子,你还舍得回来,再不回来,你窦叔就要发寻人启事了。”祥叔假装板着脸说道。
常坤一脸歉然,心里多少也有些愧疚,自己在窦家,能博取到他们的信任,也是自己有目的性的去做,为了给兄弟们报仇,想要借窦家崛起。
可是此刻,常坤从来没有过的愧疚感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从祥叔的话里他可以看出,这一家子是真的关心自己,亏自己之前还像防敌人一样将朱雀他们都叫上。
“祥叔,窦叔他还好吧?”常坤努力让自己脸上平静,然后说道。
“哎。”叹了口气,祥叔做了个边走边说的手势才道:“自从小陛遇难后,你窦叔都很少去公司了,
整天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要不是有我们这帮老家伙陪着,恐怕他会更难受,
现在你回来了,好好与他聊聊,至少让他不要这样继续下去了。”
“我知道了祥叔,他们都是我的兄弟,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先去见窦叔和静姨了。”常坤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直接身化一道残影,轻车熟路的就朝窦铭越夫妇的居所奔去。
“窦叔,静姨!”来到一栋别墅,常坤就看到站在大厅门口的窦铭越夫妇,他们好像在这里等候多时。
瞪了常坤一眼,窦铭越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朝屋中走去。
苏静勉强微笑着看了常坤一眼:“回来了,进来吧!”
看到二老几天之间变得无比憔悴的神色,常坤只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轻轻嗯了一声,他就默默的走进屋。
“坐!”窦铭越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了,等常坤进来后,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常坤坐下,静静等待窦铭越的火山爆发。
“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想象中的火山没有爆发,而是显得无比平静,窦铭越越是这样平静,常坤心里越是码不准,想了想,便如实讲情况说了出来。
当然,不能让窦铭越知道的他只字未提,只说了他原来是在非洲做雇佣兵,结了仇家,回国后,没想到又被仇家盯上,窦陛也是因他而死,他被逼跳下悬崖,侥幸活了下来,他没有推卸责任,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听常坤讲述,窦铭越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他那一双眼睛却冒出了精光,那是杀气。
那种杀气与阿呆凌厉的杀气不同,那是一种霸道的杀气。
苏静虽然一脸哀愁,但也没有开口,只是在一边默默的流泪,看得常坤心酸不已。
两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就这么没了,肯定伤心,最主要的是苏静已经不能生育,窦铭越又太爱苏静,他也不愿意再纳一房,虽然以他如今的地位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窦叔、静姨,少爷因我而死,你们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我绝无半点怨言。”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此刻,常坤再也顾不得这些。
自己的命都是窦陛所救,不管窦陛为人如何,但自己始终欠他们家一条命,如今窦陛又因自己而死,这一跪,常坤不觉得冤,窦铭越夫妇有资格值得他这么一跪。
“呆儿,起来吧,我和你窦叔都没有怪你的意思,陛儿生性顽劣,就算不是因为你,他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与你窦叔还没有准备好而已。
窦铭越虽然面无表情,但常坤知道,就如静姨说的那样,其实两人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让他更加自责,心中也很难过。
难过不是为窦陛,而是真切的看到二老如此模样,而深深自责,要是当初自己多留个心眼,肯定就不会这样了。
常坤没有起来,心中思绪良久,做出了一个让二老都一怔的选择:“窦叔,静姨,如二老不嫌弃,我就做您们的儿子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儿子,让我给您们尽一个儿子的孝道。”
“什么?”这一次,就是窦铭越都不平静了,常坤有多优秀他知道,他时常都说,要是自己儿子有常坤一半优秀,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是此时,常坤这个决定让他神色负责的看向常坤。
苏静也是如此:“呆儿,你说的是真的?”
“嗯!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在蜀都有父母,但我今后对你们一定会像对自己的父母一样,只要二老愿意,今后我就是您们的儿子。”常坤认真的说道。
“这应该就是天意,磕头吧,今后我与你静姨就认你这个儿子了。”窦铭越少有的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常坤没有犹豫,对着二老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
苏静喜极而泣,上前将常坤扶起。
“爸,妈,我想去看看陛,陛哥。”常坤起身,对着二老说道。
虽然有些生涩,但他依旧喊出爸妈二字,从今天起,他常坤就有两个父母了。
“好,好儿子,今天刚好是你陛哥的头七,去给他说说,我们给他收了个好弟弟。”苏静柔声说道,收了这么个好儿子,失去儿子的心痛也缓减了许多。
窦铭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已经在打电话吩咐下人准备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