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五章被困
魔族已经窥探仙界多事,在做的众位仙界长老,在此时定是无人不知了。
而魔族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唯有一个,那就是曾经归隐山林的邙酒!
邙酒的灵力竟然已经到达了数位长老聚集在一起都无法察觉的地步,也是,毕竟属于金属性的人,自然不会轻易识破。
邙酒微弯腰,向后坐去,后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幻景化成的椅子,此时的邙酒,早已经能够将幻景和自己融为一体,光宸看在眼中,并不为奇,对立而坐。
“我的确还是老样子,倒是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模样了,在人间待久了,沾上了烟火味不成,竟然连这种两界纷争都要插手?”光宸此刻才清楚了,单单一个冻妃怎么可能搅地动世间风云呢,之前他不肯相信,邙酒会为了冻妃而出山,现在想想,以他的性格,不足为奇了。
“怎么!想够了!?”邙酒咕咚咕咚灌了好多酒,半睁着眼将余光落到光宸的身上。
光宸微微一笑,沉稳看不出任何波澜:“有在用你的力量来窥探别人的内心,这种习惯该改改了!”
邙酒扔下葫芦站起来,口气有点生硬,脸越发的红了:“改不了了!”
“既然如此,你到这里来,是……”
“你已经想到了,就无须再问了,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众人也听出来了,现在他们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了。
邙酒慢慢升起,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脖子和脸部的金色纹路越发的明显起来,他狡黠一笑,眸子的金黄色似是卷起了风暴,开始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耳畔传来风的呼啸声,让人惧怕。光宸快速向后退去,命令众人全部释放灵力来抵抗封锁之力,很明显,邙酒这是要用幻境将他们全都囚禁在这里!
伴随着邙酒的行动,几乎没有人能和他进行抵抗的众人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会快速地陷进去。
正当此时,也许是时机刚刚好,当光芒从远处升起的那一刻,众人惊愕……
当牢笼打开的那一刻,封印之力将重新封印,而掌控这种力量的人,一向认为是冻妃,谁知竟然是邙酒,就连千年前那场夺子之事也是邙酒作的帮凶。
此时此刻邙酒之力几乎无人阻挡。
“邙酒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为情所困千年之久,明知那人不爱你,为何还要一心一意!?”光宸一边抵抗着封印的压力,一边对着逐渐升入高空的邙酒喊道,可忙就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冷笑着,“至少我愿意这样做,背叛又怎样,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声为一个人而活又如何,有的时候,我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生老病死,至少不会这样痛苦一千年!”
他沉默片刻,“我很高想能够认识你这样的挚友,在最后了,还能提向我一句,我不杀你们,只是让你们在这里安静地等待片刻,等大事将成之际,你们定当自由!”
大事!光宸思索片刻,莫非他要等着寒皇重生不可!
“你当真想好了!”光宸不敢相信地吼道。
邙酒一直都没有回答他的这句话,默默升入更高的天空,知道一个金色的笼子全部笼罩起这片神圣的仙界领域,离开之际,才回道,仅四个字,死于吾心!
光宸坐在地上,望着金光闪闪的牢笼,听见这四个字,眼中晶莹之物越发的多了。
众人只好同之前的天灯诺雅一般,只能陷进无尽的等待之中,无可奈何。
当光束生起的那一刻,冻妃缓缓睁开眼睛,踱步到外面轻唤着墨凌渡的名字,让他进来。
墨凌渡看着那个光束发愣,心中莫名的隐痛起来,但听见了冻妃的呼唤,有快速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来到冻妃的面前,单膝跪地,一半脸被头发遮掩着,另一边用面具覆盖着,默不作声。
冻妃扬起纤细的手指,抬起他的头,鬼魅的微笑着,像是嗜血的玫瑰,不可触碰,若是碰了,便只有现出淋漓的鲜血,才能打着最后的一缕意识脱离苦海。
墨凌渡绷着脸,冰山似地面无表情,他根本就无法对没有温度的人展现出表情,就算是哭泣也没有,皱眉也没有,更不用说微笑了!
冻妃拨开他的另一半头发,露出冰蓝色的美丽眸子,里面似乎是一个水晶的世界,下着轻柔和华美的大雪,看不见忧伤,充斥的是平静与安乐,那是他仅存的一丝善良存储在了这个地方,冻妃不做声的将深红色的指甲轻轻触碰那个美丽无比,洁白纯洁的眸子,嘴唇微启,声线略微沙哑,“留不了了!”
墨凌渡仍旧一副冰山脸,没有表情的嗯了一声。
深红色的指甲慢慢陷进仅存的一缕善良,等待着的是无尽的黑暗。
鲜艳的红色血液顺着他半边脸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流淌着,墨凌渡像是没有意思痛觉似地跪在原地纹丝不动。
冻妃做到这个地步还不肯罢休,继续抚摸着他的脸,由着她那没有一丝温度的手,缓慢滑到那有这面具的那边正脸上,摘掉面具。
既然你的母亲来找你,那么,见了面又如何,你永远也不会看到她那张脸了。
没有说什么,下手更狠了,噗的一声,另一只眼球也夺下。
冻妃直起身来,冷声让他退下。
墨凌渡此刻面前一片漆黑,可是他仍旧默默承受着,无论什么他都能承受得住,他的命这都是冻妃的,还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他缓慢起身,手一挥,将身上的血液全都擦去,闭着深深凹陷的眼睛走了出去。
不会再有温度,不会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白芙蓉。
光芒退去,白芙蓉定在了原地,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没有休止的沿着脸颊滚落,她感到心中被挖去了一大块肉,空了一个人的影子,像是将她抽离口气的世界,没有力气,尽管她刚刚恢复所有的灵力,尽管灵力比平时还要多,但是仍旧不能填补住空出的那片地方,她的直觉告诉她,一个人出事了,她摸着脸上的泪水,滚烫的如同愤怒心脏中的血液,眼前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她无法控制住身体中多出来的力量,冲出身体,昏倒在原地。
炏洛奔向她,将白芙蓉抱进房间。
片刻,白芙蓉才苏醒过来,眼前尽是些熟悉的面孔,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想离开这个时空,到好多年年之前,那一年他们相遇的那条山路,不打不相识的那一天,眼泪又从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周围的青藕炏洛等人都围在白芙蓉的面前,都知道他们将面临的是什么路,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看着白芙蓉这等模样,不禁更加悲怆了。
青藕更是没有绷住,趴在白芙蓉的胸口便不能自已,痛哭起来,白芙蓉碰了碰她的头,表示安慰。
而炏洛则碰了碰白芙蓉的头,表示安慰。
炏洛也知道白芙蓉我心中所念所想到底是什么,心中掺这几份苦涩和心痛无法表达也无法表达。
白芙蓉的寿命这样算来以及所剩无几了。
到底会撑到何时,不可而知。
…………
为了适应身体中多出来的力量,白芙蓉整整花费了一天的时间,第二日清晨起来,便听见院落中一阵喧哗声,听着像是有什么人来了,本以为是仙界的人来了,可以看,却不是仙界人马,到后来的值的消息却是仙界长老及掌门纷纷被困,不可拯救,是魔族邙酒干的,没有逆天磁石是无法打开的。
说起来院落中喧哗的到底是何人,白芙蓉走出去瞧了瞧,原来是妖族的首领千椛渡乘坐着轿撵赶来了,怀中还像以前那样抱着她的黑猫,此刻的她,不是男儿身,一身大方清秀的黑白墨色相间隔的长裙一撒而下。
大概得知了她来的用意,自然是帮助他们了,白芙蓉自然是十分感谢,只是此次从动有十分凶险,万一千椛渡有个闪失,她就是陪上性命也不行啊,跟何况皇帝哥哥若是失去了她肯定得十分痛苦。
炏洛永远都知道白芙蓉在想些什么,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见白芙蓉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发呆,便走上前同她肩并着肩坐在一起。
明知故问:“在想些什么?”
白芙蓉望了一眼天空,天空的云朵松散的可怜,心中更是空洞了什么,皱眉回答:“我们这么多人将性命搭在这个上面,不说为了天下,就说是我,已经太多的为我离开了,我是不是不应该将你们拉着进来这个无尽的漩涡,总感觉是在害你们!”
炏洛眯起眼睛,淡淡笑着,像是被春风吹了两口,看着白芙蓉向以前孩子般的愁苦表情,“原来你还是你啊!”
白芙蓉一愣,嘴角微扬,看着炏洛一副欠揍的样子,“说什么傻话了,我当然是我了,无论经历了什么,无论我什么时候会消失!”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明白,你心中还是想念着他,可是你真的u做好了与他见面的准备,也许他什么也不记得你,甚至伤害你,蓉儿,答应我,”炏洛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起来,抓住白芙蓉的手,比芙蓉也着实吓了一跳,“答应我,若是那时他对你下狠手,一定要把他交给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他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