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记住,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为人谦和本没有错,但是遇事一味忍让,就不是大丈夫作为!”
老者说完,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只见他疲惫的闭上眼睛,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不说也罢!”
“晚辈斗胆,不知有无办法,可以帮助前辈离开此地?”
陆风一愣,隐约觉得老者好像一个交代完后事的老人,身体病入膏肓,心早已枯萎。
“哎~”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指着远处的石壁,自嘲的说到:“为了这些杂碎,老夫不惜使用禁术,早已透支了精血,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顿了一会儿,老者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我注定是一个死人,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九阴生机髓,否则神仙也无力回天,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敢问前辈,九阴生机髓是为何物?留给晚辈的时间,还有多久?”
得到了对方的传承,除了帮助对方延续生命,陆风想不出其它回报的方式,因此暗暗决定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虽然听起来十分渺茫。
“等你能够活着回来再说吧!”
老者的话刚一落,陆风感到身体受到一阵挤压,然后浑身一轻,重新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山谷里面。
……
陆风环视一周,发现和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黑石谷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修士和各种妖兽的尸体随处可见,一直沿着一条狭长的山谷,向着里面延伸。
“哎,看来再想进去,已经是不可能了,除非等拿到血煞剑!”
陆风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老者有意把自己传动到了宗主墓地附近,除非是老者愿意自己找打他,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再次找过去。
只不过让陆风没有想到的是,九禁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固,此刻居然涌进来这么多修士,只是不知道这一切出自何人之手。
……
陆风一边沿着路上的痕迹缓步前进,一边整理有关此行的资料。
血煞剑,便是导致黑石谷异变的神器,当初万阵门得到了怨灵牌以后,三宗自知无望带走天外魔金,因此默认归万阵门所有。
万阵门除了了阵法造诣登峰造极,炼器也是不容小觑,毕竟一个高明的阵法师,本身就是一个炼器大师。
当初万阵门将这块天外魔金带回黑石谷以后,便利用它打造了一把极为霸道的长剑,因为此剑带着魔金本身的特性,因此只有持有怨灵牌的人可以使用,并且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
即便如此,使用血煞剑的人也很容易受到血煞剑的反噬,经常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因此取名为血煞剑。
值得一提的是,万阵门的人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也没有弄清楚阵法的奥义,更是没有弄明白怨灵牌的玄机。
只不过万阵门的人后来发现怨灵牌可以吞噬修士或者是妖兽的元魂,这才将其取名为怨灵牌。
而最终导致万阵门灭宗的根源,也就在怨灵牌上面。
血煞剑非常人可以驱使,但是怨灵牌就大不相同了,任何修士都可以使用,对于那些鬼修来说,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圣物。
当初各大宗门被迫将怨灵牌留给万阵门以后,本身就有些不乐意,加上万阵门最后连天外魔金也一并带走了,各大宗门早已经是心生不满。
见识过血煞剑的威力以后,不止是万阵门外面的修士眼馋不已,就连万阵门里面的一些人也开始起了异心。
堡垒,往往开始从内部开始瓦解。
终于有一天,万阵门的一个长老勾结外人,处心积虑的将怨灵牌盗走,这才导致了围攻黑石谷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遗失了怨灵牌,万阵门也不可能落到这个田地,如果说其他宗门事先没有得到任何风声,换做是谁也不可能相信。
想当初万阵门被灭,其他宗门未必就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再说事后的万阵门也没有秋后算账的能力。
只是这些盛极一时的宗门为什么陆陆续续的没落了下来,就连老者也不得而知。
陆风此行的目的,便是血煞剑!
……
想着想着,陆风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密境,地上的尸体更多了,死状也更为凄惨,想必已经接近了宗主目的的中心,遇到的妖兽自然也就更为强大。
不过这些都和陆风没有关系,既然前面有免费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再说宗主墓地也不是那么好进的,更何况血煞剑是不是真的在宗主墓地,就连老者都不确定。
当初的变故来的太快,加上有内应,万阵门的人悄无声息的就被人攻破,各个高层更是被人有针对性的分割在各个密境,无法形成有效的呼应。
老者也只是知道,虽然万阵门事后名存实亡,但是敌人也只是惨胜,最后还是无奈的退走,那些实力地位的修士,永远的留在了黑石谷,给所有万阵门的弟子做了陪葬,陆风在石壁上看到的那些尸体,还只是冰山一角。
既然黑石谷变成了目前的模样,血煞剑就一定还在山谷里面,至于究竟在什么地方,老者也只是一个猜测,由于他此刻无法移动,根本不可能确定血煞剑的具体位置。
老者也只是猜测,宗主墓地是最为可能的地方。
毕竟遭此变故,手持血煞剑的万阵门宗主,遇到的敌人肯定是最多,也是最为强大的。
一旦事不可为,宗主只可能退守都万阵门最为神秘的宗主墓地密境。
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陆风依然没有跟上前面的队伍,迟疑了片刻,陆风索性停了下来。
既然当初万阵门有一些幸存者,加上当初偷袭万阵门的人也不是死干净了,那么前面的这些修士里面,保不准就有这些人或者其后人混杂在里面。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了此时此刻,每走一步,自然都需要异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