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站在花九离的身后,随后,一群点着火把的人随即赶到,站在花九离身后的人是林言,而赶来的人大多都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刚睡下不久却又被叫醒,随后带头的一个人挺着啤酒肚被身边的人搀扶的人连忙跪下,后面一群人也连忙跪下,集体向离得最近的人跪下,“吾皇万岁。”
殊不知他们跪的人是墨献羽,而不是花九离。
被接受莫名其妙的大礼的墨献羽摸着自己头憨笑着然后说“弄错了,弄错了,不是我是她。”墨献羽闪到花九离的身后,将她转向那群人,左手摸着花九离的头,右手指着花九离的脸。
众人对上花九离一双喷火的眼神,吓的背后冷汗直流,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县官只有硬着头皮准备向花九离叩首,但还没扣,花九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行了!办正事要紧。”同时也顺势将咸鱼爪拍开,看向了了火圈中的人。
火圈中的人看着熟悉跪下地上行礼后然后又起来的官吏,一个个都是熟悉的脸孔,再看向花九离,他们都已经明白,他们彻底的完了。
“虽然那是在四国还未合并,但,害人亦害己,杀人亦偿命。淮江县令,朕的话你明白吗?”
“是是是!”淮江县令连忙回应,然后向后面那群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扑火抓人。”
“是!”官差们也开始扑火,还留有一部分守着火圈,以防有人逃跑,毕竟夙辕新皇在这里,如果放走一个,搞不好就是提头来赎罪了。
县令也十分无语,他才刚准备躺下睡觉,灯还未熄,结果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来人问他“是淮江县令吗?”
“是,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言回答“夙辕新皇请你和你的官差们喝茶。”随后撤走匕首将一块金牌取出。
识得牌上的字,抓起衣服,就想让师爷去召集其他人,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他的手下们带着忧怨又苦逼的眼神,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直到最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闹了一个乌龙,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只知道夙辕换了新皇,又不曾见过长殿下,怎么知道花九离是男是女,要不是那块金牌,他都不知道新皇竟然微服私访来到这里穷乡僻壤。
“陛下,天色也不早了,下官已吩咐师爷对陛下一行人安排了房间。”淮江县令说道。
闻言,花九离看向了夙忧,夙逍和兰芝,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也明白他们不是铁打的身躯,于是点头同意“有劳了。”
就在这时,兰芝从哪儿取来了一支火把,也许是官差们的,然后径直走过花九离的身边,用了她也不知道的多大的力气将火把扔向了古宅,熊熊火光顿时映照在所有人的眼里,除了背对着的花九离。
然后转身看着花九离的背影,花九离没有依旧转身,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何人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而平时总是温柔的笑着的兰芝,此时眼中饱含泪水,却也没了之前的恐惧,眼神中只有坚定。突然,兰芝跪在地上“奴婢兰芝,愿为陛下做牛做马。”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对主仆,有一部分人搞不清楚状况,花九离沉默半响,终于转身看着兰芝问道“你了想清楚了吗?”
面对花九离凌厉的眼神,兰芝依旧对视着花九离的眼睛,没有丝毫畏惧。
最终,花九离叹了一口气“起来吧!发了什么朕可不管。”
“多谢陛下开恩。”兰芝高兴的起身,恢复了以往的笑容。
而花九离却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昔日的兰芝回来了,可她发现爱挂着一傻笑的还有一个。“陛下,人都抓起来了,明日一早便将审讯,是否……”县令向花九离示意往夙忧和夙逍两人看,只见他们拼命忍着困意。
花九离看着他俩,只有同意“好。”然后一脸不爽的向墨献羽那个白痴看了一眼,提醒他“走了。”
“噢!”墨献羽如花九离所料的一样挂着傻笑,样子要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花九离看着他,然后扶额,表示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