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远处的黄母,扶着面色苍白的黄父,看着女儿的眼神中尽是心疼。
自从女儿恋爱之后,每日都是如此忧郁,哀愁,不时躲在房间中悄悄抽咽。黄母经多见广,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岂能不知道女儿发生了什么?
但每每问起,女儿却闭口不提,黄母也是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女儿日益憔悴,精神变得恍惚。
黄母心疼的同时,不禁暗自痛恨那“负心”之人,发誓若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非得找到他拼命不可!
“希望这次带晓丽出去,能让她好起来吧。”黄母轻轻摇头叹息。
一旁的黄父,眼中也有着心疼与愤怒,他的女儿自己都不忍心欺负,没想到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给折磨得如此憔悴,他巴不得将其吊打三日,以消心头之恨。
候机室中传来航班检票登机的声音,黄晓丽也收回了思绪,与母亲搀扶着父亲,一同走向登机口。
黄晓丽不忘回头张望,即将离开南岭,再回来不知是何时,也许是下个月,也许是下一年。
在黄家三口前方的队伍很快就过了登机闸,就在黄母将机票递出,让检票员检验时,广播又忽然传来一道消息。
黄母顿时愣住了,那名检票人员也愣住了,心中暗自郁闷于消息的突然,脸上却是对黄母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飞机延误,请您稍候。”
还没检票的旅客脸上纷纷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也没有再多说,皆是一言不发转身又继续回到候机室,显然对于飞机误点已经习以为常。
黄母却是急了,开口便大叫:“凭什么在我们前面的可以飞,我们就不能飞啊!我们也是有票的!”
检票员脸上闪过一丝愕然,还是笑着耐心解答道:“前面进去的旅客也是不能登机的,飞机会继续等待天气变好,待具备起飞条件后才能够起飞。”
黄母还是非常焦急,连忙说道:“可是我们要赶时间,怎么就延误了呢?你们也太不靠谱了吧!”
黄母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只知道这次要赶时间,到州城去转米国洛杉矶的飞机,深怕耽误了时辰。
检票员脸上终于闪过一丝不耐烦,看了眼黄母身上穿的劣质衣衫,撇撇嘴道:“延误就是延误了,我们也没有办法,请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工作。”
黄晓丽也劝着母亲:“妈,我们再等会儿吧,反正时候还早。”现在是中午一点半,他们飞洛杉矶的时间是六点,应该还能来得及。
可黄母见到这检票员满脸鄙夷的,顿时不爽了,指着外面的天空说道:“外面看起来天气那么好,为什么不能飞呢!你们不是在骗人吧!”
这一次没等检票员说话,周遭围观的人群却是传出了嗤嗤的笑声。有一道声音更是阴阳怪气地笑道:“我说这位大妈,十里不同风,这远处的天气岂是你眼睛能看得到的?一看您就没有坐过飞机,这飞机啊,飞得可高了,有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您可千万别坐。”
黄母转头看着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说道:“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有病呢吧?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打得厚厚的粉底也不见得能装出个人样来!”
“你!”女郎一阵气急,怒目圆睁,见这个大妈瞪大双眼看着自己,不禁又有些害怕,连忙几步小跑,钻进不远处一个男人的怀抱,指着黄家几人嗲声道:“阿郎,他们欺负我。”
周遭众人听到这个声音无不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纷纷转头过来看向女郎,眼睛却是盯着女郎胸前袒露的白皙,移不开眼睛。
这个男人身材瘦小,一双眼睛只如葡萄粒大小,眼眶深陷脸色苍白。见到周遭众人羡慕的目光,男人顿时傲气冲天,得意的搂住女郎的腰肢,来到黄家三人面前。
男人眼睛早在黄家几人身上扫过,尽是些普通的衣衫,他由此断定这几人只是普通人家,又见黄祥一脸苍白,需要两个女人搀扶,男人脸色更是嚣张了。
男人扬起下巴:“是谁欺负我女朋友,站出来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这句话说得牛掰哄哄,颇有一番他爸是某刚的阵势,而黄母见他浑身光鲜,穿西装打领带的,也有些暗自忌惮了,深怕惹了什么大人物。
虽是如此,但这么多人看着,黄母却也拉不下脸来道歉,脸色难看,似乎有些为难。
这时黄晓丽却开口了:“刚刚是她先骂人,我妈可没有欺负她,是她恶人先告状!”
“嗯?”男人此时才注意到黄晓丽精致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顾及于身旁的女郎,只好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但你妈最后还是骂她了,不是吗?既然骂了那就必须要道歉,至于她有没有骂你妈,那我可管不着。”
男人怀中的女郎听到这话,眼中爱心直冒,随即也是鄙夷的看着黄家三人说道:“不道歉你们今天就别想登机!”
周遭的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对这男女指指点点,细声说着些什么,似乎都看不惯这对男女的嚣张气焰。但也仅仅如此,依旧没有人站出来为黄家三人说话,就连刚刚那名检票员,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黄家几人。
黄家三人听到这话,满脸愤怒,黄晓丽小脸涨得通红,娇怒道:“你们欺人太甚!”
女娇艳女郎嗤嗤一声冷笑,说:“欺负你们又怎样,我爸是南岭城管局的局长!”
听到女郎这话,周遭的议论声瞬间停歇,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