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异星重生
何行者2015-10-27 15:062,753

  两年后,阿土和袭静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在一个老妇人的心里却不能释怀。她就是阿土的母亲。

  阿土的母亲经常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正在建设的高楼,恍惚间似乎看到儿子的身影出现在脚手架上,阳光下阿土的身体被晒得黝黑发闪亮,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不仅悲从中来。

  回忆整个案件发生的过程,阿土在案发时没在现场,他就在病床上,躺在自己的身边,寸步未离。再有,儿子自幼内向、善良,根本没有策划一场爆炸案的野心和能力。为了给儿子洗清冤屈,她为儿子请了律师,后来律师在了解了案情后把律师费退了回来,并充满无奈的对她说:“这个案子没有辩护成功的可能,水很深。”此话一出,充满绝望的母亲本能地对他展开了苦苦的哀求。被迫无奈下律师说出了实情,自从做了阿土的辩护律师后,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布娃娃,”它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放到了他的书桌上,布娃娃的眼球上有一个计时器闪着数字,倒计时的终点就是明天上午,也就是开庭的那一刻。

  此时,律师的手机响了,惊慌和恐惧让他的手有点颤抖:“小玲,怎么样了?”

  “计时器停了,我们得救了!”手机里响起小玲激动的声音,看来小玲是律师的爱人。

  律师如释重负地摆弄着手机,有些怜悯地望着阿土的母亲。

  “阿姨,这世上有我们平民的力量无法征服的东西,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接受悲剧,并且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挣扎,对不起,对您的命运我深表同情,但我们都无能为力!”

  说完,律师匆忙地夺门而出,不忍心回头看这位将要莫名其妙地失去儿子的老妇人的表情。

  在三十世纪的今天,灵魂做为一种暗物质被科学家和大众所接受,在上个世纪的封建迷信的境遇里堂皇地登上了今天的科学殿堂。这也引起了一种心理现象,人类对死亡做了新的定义,在亲近的人死亡时,终于有了一种希望,即使不能来生相见,肉体生命的消亡好象并不是完全的终结,好象在死亡之后还能进行点什么。在减弱了对死亡的恐惧后,整个人类充满了对死后生活的希望。

  但这种希望在阿土的母亲眼里是更绝望的绝望,她的儿子被粉碎成了粒子态,灵魂也将万劫不复。即便因思念去自杀,也追寻不到儿子的灵魂,母子再无相聚的可能。

  所以,她连死的渴望都没有。

  在这种不生不死的状态中持续了两年后,她在一个早上醒来时,终于决定去死了。原因有多种,其中一种就是因为厌倦,无边无际的厌倦。再者作为一个无心再去做洗碗工的失业的孤寡老人,活着对自己对社会都是一种累赘。

  她缓缓地走进阿土生前的书房,看了一下他的照片。然后走到露天阳台上,纵身一跳……

  “不要!”在一阵声嘶力竭的狂喊中,他一个箭步踢开门的同时奔向了舷窗,急切看去,只见一片浩瀚的黑蓝色的星空,冰冷,死寂。

  他回过头去,看到这里好象是一个老式的飞船的内部,有两位军人端坐在那儿,凝神注视着他。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那儿?”

  此话一出,两位军人哈哈大笑起来。

  “看我猜得对吧,一字不差,只要一醒来,他准说这句话!”其中一个女军人边笑对另一个男军人说。

  “阿土,你回来了。”女军人深情款款地走上来迎接他。

  “袭静!?”阿土瞠目惊呼!

  “阿土,我们得救了,享受我们的新生吧!”袭静热拥着阿土,指着自己肩上的军衔,又指了指男军官说,“是他们救了我们”

  作为救命恩人的男军官,迎着阿土的目光稍稍起身,向他谦逊地点头微笑,好象在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阿土也礼貌地回礼,来不及说谢谢,只是满脑子的为什么。

  袭静向他简略讲述了下前前后后的一些事。你进入粒子粉碎机后的第三天,我在牢房里也被通知要和你执行同样的死刑。我惊问警官:“不是说案件由阿土承担吗?”对方笑了笑,表情很暧昧:“粒子粉碎机起动一次要耗费巨额资金,所以要抢在长达半年的养护期前多用几次,饱和使用也是对纳税人的负责吧!”这话听上去幽默中有些残忍。

  “既然不能改变,我们只能承受,”袭静接着说,“粉碎机里的事情就不用讲了,我们共同都经历过,但我比较幸运的是,当我得知自己真的死去了,世界一片黑暗时,我却突然来到了这里,就和你刚才经历的一样。是,他,他和他们的国家救了我们。”袭静用一种感激的目光望向男军官,接着望向阿土,似乎示意他要对男军官去表现应该有的感激和热情。

  男军官起身向阿土迎了上来,握手拥抱后自我介绍:“土人先生,您好,我叫杰伊。马克。”

  这时,袭静在旁边咯咯笑起来,“都怪我粗心,忘记了给你衣服了”边说边在附近的触摸屏上挥了下手,一件整齐的军服穿在了阿土身上。

  阿土上下打量下自己,脸色一红。

  “在两位被行刑的时候,我们对你们的身体进行了量子全息扫描,然后根据所得信息在这里复制了你们,非常精确,你们身上一个夸克都不少,不过稍有区别的是,袭静女士早来了两年,而土人先生的脑部量子结构与比常人复杂,我们进行了两年的技术攻关,直到今天才让您得以重见天日,你迟到了,土人先生。”说到这里,杰伊自豪地指了指飞船角落里一个象电梯的装置。

  阿土顺着杰伊的手势看去,那个电梯就是刚才他进入这个飞船的装置,但看上去和地球上杀死他的粒子粉碎机一模一样,不禁皱了下眉。

  “为什么会是我们!”阿土指了指袭静,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愤怒道,自从经历了地球上惨淡的一生,他变得好象比以前易怒。边说着连上前去揪住的杰伊的脖领。

  “他们杀了你,我们让你复活,这会给你谴责的理由吗?”杰伊甩开阿土的手,怒道。

  “好吧,杰伊,我把命还给你和你见鬼的国家!”阿土转身向“电梯”跑去,迅速关上门,把哭喊着跑来的袭静关在外面,胡乱地在“电梯”壁上啪啪地按着按钮。

  在黑暗中,阿土偶然触发了一个按扭,这个电梯间骤然灯火通明,缓缓地运转起来。这让他想起在地球上被行使死刑时的熟悉的场景,接着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无声的画面,是袭静,她眼里含着泪,手持一把枪顶在头上,食指扣下了扳机。阿土迅速打开电梯门扑了上去,随着一声枪击声,子弹钉在天花板上,他们双双倒地,一些被击破的碎屑落在他们身上。

  “阿土,活下来,别灰心,一切都会好的。”袭静站起身,顺势拉阿土起来。“至少还有我呢,你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吗,”袭静边说话连用手贴着长发往下轻划了一下,身体也跟着扭动着,做了一个俏皮性感的动作。

  一旁的杰伊因刚才他们的过激行为的刺激变得气喘吁吁,烦燥地坐着低下头。

  “对不起,我刚才很崩溃,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亲人,我的母亲,又险些失去了你,袭静。”

  “什么,阿姨怎么了?”

  “刚刚醒时,我看到妈妈在阳台上往下跳!”阿土蹲下身去,用手抱住头痛苦地抓着头发。

  袭静弯下身来,啜泣着对阿土说:“那只是幻觉,不会的,阿姨、你和我都会有新的美好人生的,忘记过去的痛苦和屈辱,我们开始新生活吧!”

继续阅读:第5章 “好伙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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