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事情不对,我马上叫来白云轩,问他有没有看到我的吊坠。事实证明问他并没有什么结果,因为,他根本没有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带着。“或许在你宿舍里呢?”白云轩无所谓的耸肩道:“不就是一个吊坠吗,你家这么有钱,再去买一个不就是了。”
“这不一样。”我翻遍了刚刚睡过的床,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痕迹。无奈的叹了口气,谢过了白云轩,我回到了宿舍。
“在哪呢……”我喃喃道,快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却连个影子都没发现。我揉了揉紧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回忆起上次见它是什么时候,可是却没有任何印象——我从来都是带着它,并没有摘下来过,只是每天清晨洗漱完毕之后会看一眼,上次见的时候应该是上次洗完脸之后,期间我绝对不会把它摘下来啊?
回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在诊疗完毕睡着之后陈玖铭拿走了它。可是她要吊坠有什么用呢?还是说她昨天找我根本就是为了把我吊坠骗走?可是这么看上去似乎疑点重重:第一,这个吊坠虽价格不菲,可是为了把吊坠骗走而设计了这样一出骗局,似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意义。陈玖铭大可以直接找人把我打昏绑走然后强行抢走我的吊坠,而且以我的战斗力来看,她要是采取这种方法,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虽然暴力的点,但是这确实是最有效的方法。
第二,就算是陈玖铭拿走的吊坠,那她是为了什么?为了钱吗?可是她一个医生,看上去也并不会有多缺钱,而且为了钱抢走我的吊坠,怎么看都说不通,她明明可以有更多方法来威胁我而给我老爹要钱,没必要只和一个吊坠较真。如果不是为了钱,那她又有什么动机呢?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吊坠有什么特殊之处,对我来说它除了是个信物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用处。这样一个吊坠,她拿走了又有什么用呢?
第三,虽说这个吊坠外观什么的都很特别,但是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她真的是冲着吊坠来的,明明萧楠竹更好下手。虽然萧楠竹的战斗力简直爆表,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看上去更好搞定,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我啊。
思索了半天,我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疑点太多,以至于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我又尝试着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虽然一直都打不通,但是毕竟吊坠是我爸送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还是要跟他汇报一下的好。
可是这边我电话还没拨出去,这边宿舍就来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于已经倚在了我宿舍门口,双手叉在胸前,面带笑意的看着我。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没好气的看着靠在门边的老于,略带责备之意。也是,这货原来基本上天天都跟我聊天,但是这最近的一个月里却没再出现过,那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旁边都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找了女朋友,不过我也懒得管他,这死宅难得能和女人有接触,多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老于依然面带笑意的朝我走过来,只是这种笑容看上去真的很欠扁,不过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当然身为一个死宅,他也只有在我面前这个样,在生人面前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很不好接触。
这么说来我突然想起大学刚开学的那阵,还有很多女生追过老于,因为他相貌堂堂又一本正经。而且他带着眼镜的时候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帅气,像个斯文的学者(其实是个死宅),尤其是在当年军训的时候,他喜欢随身带着口琴吹一吹,每次休息时间他掏出口琴还没吹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在旁边花痴的看着他,不过这家伙实在太迟钝,这样看来,他似乎只能永远和电脑在一起。
没有必要的寒暄,老于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我的床边坐下,然后惊呼了一句:“贺池你的床怎么乱成这样,你不是洁癖吗?”
“一边儿去,我找东西呢。”我没好气的看着他。不过话说回来,他一来我差点就忘了我吊坠丢了这件事。不过床这么乱也不是能坐人的,于是我给他搬了个椅子,让他先坐在椅子上。
“是找这个吗?”老于摊开手心,只见我的吊坠静静地躺在他的手里,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怎么在你那?”我惊讶的看着吊坠,又看看老于,老于依然面带笑意的跟我说:“刚在你宿舍门口捡的,你不要我拿走了啊。”
“别闹,我说正经的呢。”我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一手接过他手心里的吊坠,“到底为什么会在你那?”
没想到老于却一脸委屈的表情跟我说:“我才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就是在你宿舍门口的垫子上啊,我还在想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处乱丢,你应该感谢我给你捡回来了。”
在我宿舍门口?难道说绳子断了?可是老于给我的只是一个光秃秃的吊坠,并没有绳子穿着,所以这件事也无从考究。我仔细看了看我的吊坠,依然是水滴柱形,一条盘云而上的蛇,血红血红的颜色,并没有什么不对,盯着看了足足两分钟,确定真的是我的那一个吊坠之后,我稍稍安心了一下,转头问向老于:“你今天怎么闲到来找我了?”
老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换了种表情说:“贺池,我不想你也变成我这样的宅男,走吧,出去运动运动。”
吃错药了吧。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这个人平时估计地震都不会出门,怎么今天叫我出去运动运动?我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刚想问他今天是抽了什么风的时候,这边电话却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白云轩打来的。
我拿着手机出了门,接听了电话,还没说话,白云轩那边先开了口:“贺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