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以安姐我说错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妈妈呢?你妈妈没有陪你吗?”
萧澄澄自知失言,尽量的圆场。
慕以安交握的手紧了紧,压下心中的激动,“跟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妈妈,不是我的亲妈妈。我不知道她是谁。”
萧澄澄心中一个磕噔,想到昨天的那番话,心中几乎可以肯定,慕以安就是她的表姐。
只是,一想到她的妈妈不是亲妈妈,那肯定受了不少苦。
她有个姐妹就是,后妈总是虐待她,但是在她爸爸面前又装出一副大度关心的模样,让她特别的受伤。
“以安姐,你别伤心。你以后就留在这里,不要回美国了。你可以把我当亲人的。”
看着萧澄澄明明很心疼,却又倔强的模样,慕以安忽然想起了慕以萱。
一个是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妹妹,一个是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人,这差别,可真是大啊!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慕以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边慕以安的日子还算是顺风顺水,但是远在洛杉矶的陆霄,则没有这么好运了。
祁俊东和安毅臣的联手,几乎逼的他黔驴技穷。
ER的负面消息在各大消息网上传开,股价大跌。而与此同时,UMK有了祁俊东的注资与合作,几乎是满血复活。
为了打击ER,无所不用其极的将ER的客户几乎全部都拉了过去。
此时的ER,一夜之间蒸发了数十亿的资金,再加上两家的联合打压,整个企业已经岌岌可危,面临破产。
ER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内,气压非常的低。
陆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倦容清晰可见,但是那双眼眸却冰冷而坚定。
他不会被打垮!
绝对不会!
想到目前ER的境遇,陆霄给很多合作的企业商都打过电话,却被一一拒绝。
祁家本就是一方大鳄,就算是ER和UMK加起来,也比不上祁家的十分之一。
此时祁俊东摆明了要帮安毅臣对付陆霄,这趟浑水,没有人愿意趟进来。
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他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陆霄,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我再去跟我老爸谈谈!”
向夜北脸色也不太好看,ER现在这个境况,他也是无能为力。
“不用了。”陆霄冷声制止。
如果有用的话,早就谈好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向夜北一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要有人能够注资,ER就不会破产。否则再这样被他们打压下去,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破产?哼!”
陆霄冷哼一声,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破产。
“你不要……”
向夜北还想劝说,电话却响了,只得作罢。
“哪位?”看着陌生的号码,他现在很不爽,所以语气也很冲。
“向夜北,告诉陆霄,只要他答应一个条件,我们马上可以收手,让ER起死回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稳,一字一句,诱惑很大。
向夜北脸色一变,“什么条件?你是……祁俊东?”
陆霄本来在思考事情,听到“祁俊东”三个字,立马变得敏感起来,阴鸷的眼眸盯着电话,恨不得烧出个洞来。
“我是谁不重要,至于条件,你告诉陆霄,明天早上十点,我们会在豪庭等他。”
说完,不等向夜北回话,电话直接被挂断。
“祁俊东?他想做什么?”陆霄语气阴冷,面容不善。
向夜北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望着他,不解道:“他说要他停手可以,但是你答应他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霄直觉这个条件很不简单。
他知道祁俊东帮安毅臣的原因,说不上是帮他,或者是,应该是在帮慕以安吧。
除此以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一向独善其身的祁俊东,心甘情愿的卷入到这趟浑水之中来。
“他没提,直说明天上午十点,在豪庭等你。”
向夜北有些激动,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和解的话,这未必不是一个好事。
这一次,UMK和ER已经斗的是天翻地覆,弄得整个行业,甚至是整个洛杉矶的经济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少的小企业在这个时候纷纷崛起,犹如春笋般拔地而起,半壁江山的局面,已经瓦解。
第二天。
陆霄和向夜北在十点整的时候到达了豪庭的门口。
他本来是不来的,即使向夜北劝说了一晚上,他也不想来见他们。更加不想为了一个条件,来换得ER的不破产。
这不是他想要的。
最终决定来,也只是想要看看,他们到底会提出一个什么样的条件而已。
当然,他们负责提条件,答不答应,在于他。
“陆总,向少爷,里面请。”
车刚停,车门就被打开,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
陆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双墨眸中满是冷意,迈开他修长的双腿,笔直朝着里面走去。
向夜北跟在身后,一脸无奈,眨了眨他的桃花眼,略带抱歉。
领路的人,将陆霄带到了三楼的一个包房门口,轻轻替他推开了门。
房间很大,是一个大型的会客厅,但是偌大的房间内,却只有两个人。
安毅臣和祁俊东。
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门口。
陆霄那倨傲的模样,一丝不漏的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陆总真守时。”
安毅臣站在落地窗前,略带嘲讽的说道。
陆霄充耳不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站在门口。
望着祁俊东,他忽然勾起了嘴角,“我还以为祁三少不屑与人为伍,没想到,凡是都有例外。”
说完,脚步沉稳的朝着里面走去。
门,被领路的人关上。
向夜北在门外,刚想推门进去,却被拦了下来。“抱歉向少爷,先生与陆总有事要谈,您先休息一会儿。”
闻言,向夜北咬了咬牙,离开了这里。
陆霄悠哉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离两人都很远。
“凡是没有绝对。鄙人曾经以为陆先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祁俊东声音淡淡的,好像对一切都不太在意,说的话却是尖锐无比。
陆霄也不恼,双腿交叠的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腿上,凉凉道:“不知道二位请我来,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
安毅臣看着陆霄那长脸,心生讽刺。
“ER最多还能够顶的住三天,三天之后,如果还找不到资金入驻,到时候就会破产。”
陆霄闻言,抬眸扫了他一眼,“ER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陆先生难道希望看到ER破产的那一天?只要陆先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们可以放过ER。”
这句话是祁俊东说的。
当时安毅臣来找他的时候,他的确对着两人之间的斗争没什么兴趣。
就算他提出慕以安和陆霄的感情,这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他的确是喜欢慕以安,但却不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慕以安不喜欢他,就这一点,他就不会做出令她困扰的事情来。
但,不得到她,并不代表,别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辱。
他祁俊东的珍宝,不允许其他人如此的践踏。
所以他答应了安毅臣,不过有一个条件。
只要慕以安不愿意的事情,安毅臣不得强求,不能够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
安毅臣很爽快的答应了。
“哦?祁三少可以说来听听,我想,我应该没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吧?”陆霄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他想不出,祁俊东和安毅臣会放过他的理由。
毫无理由。
所以这一趟,他原本也就不打算来。
祁俊东挑了挑眉,“很简单,只要你保证以后离慕以安远远的,不要去打扰她。”
陆霄眼睛倏的眯起,周身顿时散发出一阵冷意。
他嘲讽的看着两人,他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猜出来的理由,竟然是这里?
离慕以安远远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现在远在华夏,甚至连她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他就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祁三少这个条件,未免也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陆霄的语气很冷。
他是慕以安的前夫,是她的爱人,是她孩子的父亲,就凭这个关系,他就不可能离她远远的。
更何况,眼前这两人,似乎与她都没有任何关系吧?
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在他的面前,让他与自己的前妻离得远远的?
这个笑话,还真是挺滑稽的。
“强人所难?不,一点也不难。你只要答应这个条件,ER还是你的,我甚至可以把蒸发的股价和被倾吞的市场,一并还给你。”
祁俊东一点也不意外,他清冷的眼眸盯着陆霄,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收在了眼里。
陆霄眼眸剧烈的收缩,逃不开他的眼。
这是个很诱人的条件。
对于一个濒临破产的人来说,很诱人。
但,这代价,他却不想支付。
让他离慕以安远远的?来交换ER的不破产?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么的愚蠢。
“我看起来,很蠢吗?”陆霄挑眉问道。
祁俊东一笑,“慕以安不想见你,已经逃到了华夏,只要是我想,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她。既然如此,陆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什么选择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