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的杀一儆百起了作用,震慑住了很多人,整个集团公司简直被翟双白的大动作弄得瞠目结舌,他们都在私下里暗中讨论翟双白这样的举措一定是在为自己坐上集团主席的位置而扫平障碍,就像皇帝登基继承大统之前一样,都把拔去眼中钉,去除心腹大患才能坐稳江山。
吴助理在外面听了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回来了,他闷闷不乐了一个上午,直到康如行问他:“怎么了?”
他迟疑着看着康如行不敢说,看他那副样子康如行就知道肯定是和翟双白有关系,于是他问:“你又听到什么传言了?”
“不是传言,是我亲眼看到的!”
自从康正成被请辞之后,康正妍和康正功似乎安稳了许多,他们和翟双白走的很近,这几日天天在翟双白的办公室里秘密开会,屠莎莎每天捧着一大堆资料在办公室里进出,她行事很小心,就连复印文件都是亲力亲为。
她刚才在复印室复印文件,有不要的文件就用碎纸机碎掉,屠莎莎走了以后吴助理实在是太好奇,就从碎纸机里把她刚才碎掉的文件拿出来,还好碎的不是很厉害,刚才他回办公室一条一条贴起来。
“康总,您看”他把贴好的文件拿给康如行看,康如行推开它:“你真够无聊的,什么时候喜欢上拼图游戏了?”
“康总,您看一看,这和您的利益也息息相关啊,您总是这么事不关己的,到最后吃亏的可是自己!”吴助理急的胡言乱语,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是有种埋怨的口气了,也难怪他着急,文件的内容是康正妍和康正功签了个合约,他们承诺自动放弃了集团主席的选举,并且把票保留住投给翟双白,后面的字就没有了,但是吴助理觉得有没有也不是很重要了,因为全文的意思他已经了解。
“康总,董事会里一共有6人,大康先生已经请辞,还有五人,翟总那里包括她自己就有三票了,您还不想想办法?”
“还要想什么办法?胜负已经很明显。”康如行把那张纸撕碎:“小吴,下次别做这样的事了,有些事情不是强求来的!”
“可是。”
“别可是了,翟双白是大股东,她坐主席这个位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吴助理看着康如行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上司就是这样的人,他不知道康如行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他把所有的东西给翟双白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这样想,可是有一个人就不这样想了。
康如莫这几天如坐针毡,康正成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没想到翟双白真的这么狠而且这么有能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康正成赶出了公司,所以他就更加慌乱。
因为如果算起来他康正成来比的话,他和翟双白之间的恩怨更加深,康正成只是一个炮灰,平时他倚老卖老最不把翟双白放在眼里,所以翟双白第一个拿他开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第二个,也许就是他了吧!
他和翟双白的渊源就深了,想当初翟双白在他的身边时没少受他的罪,翟双白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很快那些高尔夫球杆的铁头就要敲到他的头上了吧!
他本来想拉康正妍和康正功一起联盟,谁知没想到他们突然和翟双白同声和气了,康如莫和他们是嫡亲的亲戚,却敌不过翟双白的手腕。
他像油锅上的蚂蚁,集团的事情他本来就没出多少力,每年拿个分红,挂一个集团总经理的名头天天吃喝玩乐,现在想在集团里找几个得力助手,看来看去都是一些平时拍他马屁没什么用的饭桶。
他越想越害怕,于是去找康如行想办法,他一连喝了康如行两杯咖啡都没说出一句像点样子的话来。
他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对康如行说:“我们家不是有祖训吗,放在哪里了,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写不允许外姓人拥有我们家股份?如果有的话,我们就联合起来把翟双白赶出董事局!”
“没有那个东西。”
“怎么会没有?”
“你从小长那么大,可听爸爸说过有那个东西?”
康如莫期盼的眼睛立刻暗淡起来,他又跌回了他的椅子里,他也是异想天开,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吴助理只好给他倒上了第三杯咖啡,康如莫心不在焉地喝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贴近了康如行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我们有张大王牌啊!”
康如行不解地看着他,康如莫拍着大腿告诉他:“你真是笨啊,放着那么大的靠山不知道用,你老婆家啊,桑老太太富可敌国,焕彩集团和康慨规模不相上下,而且焕彩是一人控股制,整个集团都是桑老太太的,也就是你老婆的。你让你老婆拿出资金来把翟双白的股份给买下来。把她赶出康慨!“
他倒是打得如意算盘,不花自己一分钱还赶走了自己的眼中钉,康如行看着他:“那买下来以后,这个股份算谁的呢?”
康如莫傻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康如行送走了这个瘟神,耳根才得以清静。
康如莫没想到的是,他刚回自己的办公室,刚推开门就看到翟双白在他的办公室里正在握着他的高尔夫球杆打室内高尔夫,看到康如莫回来,她笑着对他说:“大少回来了?你的高尔夫太好了,我实在忍不住就不等主人回来就玩了。”
“啊!”他愣了愣,立刻说:“我当是谁呢,弟妹啊,喜欢高尔夫么,那明天我带你去好好地玩一玩,在球场上才是打高尔夫,这个只是弄得好玩!”
“是啊,说起玩,谁能比得过康大少呢?”翟双白话中有话,她轻轻推了下球,小球轻松进洞,康如莫拍着手:“弟妹好技术,看来你的球技一定在我之上。”
“那可不一定。”翟双白停下了打球,握着球杆把玩着球杆那头光滑的铁头,意味深长地笑着:“论起对高尔夫球杆的运用,我可丝毫不如大少呢?”
康如莫突然想起那时候翟双白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来,他就是拿高尔夫小球来迎接她的!他用过球杆打过翟双白,还用过球砸破了翟双白的脑袋,今天翟双白来他的办公室又玩起了他的高尔夫球,就是旧话重提了。
康如莫觉得冷汗正顺着他的后脊梁往下淌,翟双白是什么手段他可是见的太多了,说句实话,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翟双白的对手。
他干笑着往酒柜那里走去,他打开柜门,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递给翟双白:“来,弟妹,尝尝这个红酒的味道。”
翟双白放下球杆,接过了红酒抿了一口:“大少自己酒庄的酒当然不会差。”
她的话让康如莫险些把手里的杯子都扔了,他心惊肉跳,翟双白说到了重点,康如莫和人在外面合作了一个酒庄,从葡萄园到酒厂,都是一条龙。他心里暗暗叫苦,翟双白真是无所不知,他开酒庄的事情这么秘密她居然也知道。
不过,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抵赖:“弟妹说什么呢?我哪来的酒庄?”
“不承认就没意思了,大哥,”翟双白突然换了一种称呼,这种拉近了俩人距离的称呼更让康如莫不安:“你也知道我,在外面的朋友比较多,我要是想知道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让我把你的合作人请过来和您对峙就没什么意思了。”
话都说这个份上,康如莫立刻软了:“弟妹,我这个可和我们集团没有业务冲突,在外面做个其他的小生意难道也不可以?”
“当然可以。”翟双白点点头,她又抿了一口,赞许地点点头:“味道真是棒极了,大少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
康如莫讪讪地笑着陪着笑脸,不知道翟双白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喝干了杯里的酒,康如莫急忙给她倒上,翟双白捂住了杯口:“不喝了,喝醉了就没法谈事情了。”
康如莫不知道她要和他谈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呵呵笑着没话找话:“弟妹有什么好事来找我?”
“按道理说,你开私人酒庄和集团没什么冲突,可是,这几年来你挪用了慷慨多少公款,你可记得了?”
康如莫大惊失色:“弟妹你这么说就是含血喷人了,这个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什么时候挪用过公款?我在慷慨不是没有红利可拿,每年那么多资金我需要挪用公款?”
“大哥,你别急,所有的帐目我比你还要清楚,你如果想要看流水,每一笔我都给你找出来,怎么,要不要看?”
翟双白眼睛里咄咄逼人的光让康如莫不敢抬起头来,他不知道自己的把柄何时就落在了翟双白的手里,他开始慌张,手指发抖,眼睛在房里乱瞟,他心里吃不准翟双白是来跟他摊牌的还是跟他谈条件的。
“弟妹,既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想要怎么样?”
“大少,亲兄弟明算账,欠债还钱,你拿了慷慨多少钱,只要把漏洞填上,我帮你遮掩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看怎么样?”
她不是来谈条件的,她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