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觉得这小妮子跟川剧变脸一样厉害,人家单单是变脸,但她变次脸何止是变了个性格,还聪明了不少。
谁没个伪装呢,我深深感叹,瞧瞧人家多么深谙扮猪吃老虎的真谛,也就只有我一只是头猪。
话说回来我在小妮子眼中评价不是很好啊,我怎么就没主见了,我有么有么,就算有也就只有一点点,就指甲缝那么大的一点点,真的,我发誓。
司徒变态发话了:“出去。”
小鸡乖乖的:“好。”
居然真的出去了,说好的傲娇范儿呢,气势那么强大怎么瞬间就怂了呢,不科学啊,想想我身边的人好像都跟科学扯不上什么关系,我跟着怂了。
我敢摸着我健硕的胸肌发誓,小鸡跟司变态绝对有一腿,指不定不止一腿有很多腿。
“你呢。”
陆清风发话了,不公平啊不公平,同样是感冒,凭什么他就能说话,我就说不出话,等等,他这个你字说的是谁,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是我自己,迎着两人凶残的视线我讪笑着关上门,临关门前我听见司变态问了。
他说:“没想到娶了她居然能等这么久。”
我故意延迟了两秒关门,静等陆清风的回答,他回答的倒是很迅速:“娶这么个活宝也蛮好玩的。”
我摔上门愤愤然,你才活宝,你全家都活宝,好玩个毛啊,怪不得人说物以群分人以类聚,跟司变态待在一起的陆清风是陆变态。
下楼后,径直去了浴室,路过客厅,余光瞥见罗洛在跟小鸡说些什么,这两只又在争吵,真希望她们打起来,我愉悦的想到,丝毫不嫌事大。
洗澡中,我想我洗澡没什么好看,不就是洗刷刷洗刷刷么,还不如等哪次罗洛洗澡我推门送大家一个福利。
忘了一提,洗澡前看见镜子里的人我下了一跳,不就病了几天,怎么会,别想多,我悲剧的胖了,我都难受成那样,吃那么一点点饭,居然胖成那样,让我情以何堪何以情堪。
洗完澡,裹着浴巾出去,毫无芥蒂,怎么想那两个都不可能专门下楼等我。
是我太自信,客厅里真有人等,我路过的时候被喊停,这人不是陆清风,他还卧床不起呢,也不是小鸡,小**不得见不到我,没错,就是司变态。
他的开场白一如既往的烂俗,近期听了不下八百遍,他信誓旦旦:“我想跟你谈一谈。”
弹棉花吧你,我真是不想再谈了,这个谈完跟那个谈,有完没完。
我拒绝:“不要。”
“你再说一遍。”
威胁我,拧脾气一上,我铁骨铮铮,江姐附身:“不要。”
他金丝眼镜泛着冷光一闪,我冷汗一滴,他多久戴上的,我怎么不知道,他,他以为我会屈服吗,太天真了,拔腿回房。
他在身后喊道:“关于陆清风你也没兴趣吗?”
我跑得更快了,关于别人指不定我还有丁点儿兴趣,要是关于陆清风我真是连半分兴趣也欠奉。
陆清风这样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有些男人天生就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只适合被女人包围,做个红粉帐中客,逢场巡戏再好不过,要是付出了心那是嫌自己还不够凄惨。
房间里,陆清风正在熟睡,我放心大胆的换衣服,一套卖萌装备完成,看着就萌萌的,我再次确认日记本不在,帮陆清风掖了掖被角。
站在楼梯口,我就看见了司徒籍站在客厅玄关抽着烟,身边雾气缭绕,我就换身衣服的功夫他到底抽了多少烟,该死的烟鬼。
尽管看起来很忧伤,但我是不会相信的,变态才是他最终归宿。
我出了门,雪还在下,看起来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走到别墅区的大门口,我肩上已经积了一层雪花,远处看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用了昂贵的雪狐皮草。
打开大门,走过保安亭,我看见保安大哥打着电话呵呵呵呵的笑得很开心,很傻但是很真实,完美的优雅的笑,曾一度追寻的,现在看起来虚伪透顶。
我们追寻着自己得不到的,因为人就是这样贪婪而过分的要求着十全十美。
我走了两步,被人抓住了手腕,我近乎厌恶的扭头,却发现这人我认识,我不打算抵抗,任由他带我走。
保安大哥从保安亭里飞奔而出,手里还拿着电话,也许是因为刚刚给家里打完电话,说话夹杂着地方口音。
他拿着警棍喊道:“放开她。”
我翻了个白眼,他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几时见过警察这样喊,匪徒就这样做,最后遭殃的往往都是被绑架的人质,可怜了我这个可怜的人质。
我笑眯眯的打圆场:“不是的哟,我认识他。”
保安大哥睁着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反客为主抓着另一个人走了,留下保安大哥一人在风中凌乱。
最后下车的地点在面包店,离陆家公司很近很近,开面包店的姐姐已经开始营业,辛勤的人类,我微微感叹。
她见我们来了,停下手中活,亲自冲上两杯热奶茶端来,笑眯眯说:“小两口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了,何必在生活里演偶像剧。”
我维持着一种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可以走了的表情静听她说完,她识趣的继续收拾。
“简方,我记得当初分手时一切都说清楚了。”我冷漠无比的看着眼前人,两军对垒嘛,最重要的是不能输了气势。
他很温和的笑着:“是的。”
我不骄不躁道:“我已经嫁人了。”
他笑道:“我知道。”
“那你还有什么事。”
这不是问句,不过是很正常的一句吐槽,没想到还真的回答了。
他十分自信,面上依旧是翩翩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等你离婚。”
“谁说我会离婚。”我心虚无比,他说中了,所以身边都是聪明人是件叫人无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