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用温柔的笑劝阻我,我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都是险恶用心,她说:“不行哟,你还生着病呢,吃点清淡的就好。”
我恶狠狠的吃着粥,想象是在生啖其血,暗骂这个仇咱俩是结下了。
“这个仇咱俩是结下了。”罗洛坐在旁边看着我如是说。
我看着她,有些惊讶她为什么会知道。
她反倒拿起乔来,不紧不慢的吃口饭,说道:“我们可是为两毛钱都绝过交的人啊。”
陆清风停下手中调羹。
我赦然。
她紧抓不放:“我们还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裤子友尽过。”
陆清风定定的看着我们。
我控制着自己抖啊抖。
罗洛誓与我不罢休,嘴一张,眼见又要讲些什么出来,我一个飞扑上去捂住嘴,就这么点儿黑历史还全被抖落出来了,壮士,手下留情啊。
罗洛送了我一个妩媚的飞眼,我呵呵干笑着松了手,跑去喝我的白粥,不喝不行啊,果然是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好吃亏。
饭后,罗洛向鼎茂公司总经理陆清风同志汇报了一天的工作,留下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平时倒没感觉,但最近一个人待了很久,已经待的很不耐烦了。
心下盘算着要不找谁出来玩,以前认识的只有罗洛和简方,罗洛忙着呢,简方我不能去见他;最近认识的有顾云,陆清涯,小鸡,司变态,费雪儿,顾芸还有陆清风的狐朋狗友,实在不行还有陆父陆母,不熟的不行,惨遭淘汰的很多啊,剩下的顾云我是肯定不能去找,此君对我心怀不轨,陆清涯时不时神神叨叨一次也让人受不了,顾芸肯定不方便,算来算去一个人都没有。
我忧伤的看着书,我居然连一点儿娱乐活动都没有,真叫人想不通。
第二天,尽管陆清风小心翼翼的不想惊醒我,但我还是醒了,因为待在家里太无聊,我昨天就下定决心,这几天好好的去上班,虽然说我上班也没什么事做,至少看的人多一点。
可能是因为我要去的缘故,上天都不想叫我去,车坏了,抛锚了,修理了,就没有一辆好车,顾芸驾着她的车来了,本来是够的,却没料陆清涯在里面,我挥手送他们离开,至于我怎么去,一会再说吧,这种事。
别墅外面是有公交车站的,为什么突兀的说这个,因为这件事是我现在才发现的,我等车,上车,恩,居然不是很多的样子,有好几次我看见公交车里的沙丁鱼,总感觉分分钟要翻车,这乌鸦嘴一样的碎碎念大家就直接而爽快的忽视吧。
找好位置坐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事实证明没有社会经历的妹子真的很惨痛,我被盯上了,不是被小偷,而是被大爷,额,别误会,我是说他盯上了我的座位。
作为一个乘公交经验为零的人,我和大爷大眼瞪小眼,他站在我面前已经两个站了,不是我不让,而是我还有十个站,大爷只有五个站,所以说这么大早上的大爷不上班跑出来添什么乱,你要锻炼身体坐什么公交汽车,一路自由奔向回家的方向多好。
我扭头,我多善良啊,不忍心看大爷一大把年纪挤公交的样子,其实我要是一两站就下让了着无所谓,但是还有十站啊,简直是灭绝人性的消息,再说了,大爷也欺软怕硬,我斜对面两个座那儿有个五大三粗矫健的汉子,怎么大爷不找他,他看起来就比细胳膊细腿的我健壮,肯定比我能多站一会儿。
大爷可能是被我忽视的很不爽,借助停车开车的惯性撞我肩膀,嘿,你还别说,这老头瘦归瘦,身上全是肌肉,撞的我生疼,我身上的可都是肥肉。
我龇牙咧嘴要举报他了,我当然不会明说,毕竟在上流社会生活的很久拐几个弯说话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怕我级别不够,词不达意,也怕他级别太低,听不懂。
我大声嚷嚷,一下子就聚集了车上大部分视线,我说:“大爷你出手如此之狠为那般,得亏了是我,要是遇见其他柔弱的妹子,你还不得等着被碰瓷儿。”
大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甘示弱道:“要碰瓷看谁能碰到谁。”
这么厚脸皮,瞬间激怒了我,不仅激怒了我,也激怒了公交车上大部分年轻人,群情激愤,,看来平时受了不少这种倚老卖老之人的冤气。
大家议论纷纷:“妈的,又碰见这种人,垃圾。”
“倚老卖老不要脸。”
“日子过的比我们舒坦多了,走哪儿都一副大爷象,非必人家小姑娘让座,他有本事找男人啊,我他妈的要是有钱非撞死几个碰瓷的和这种人,什么玩意儿,都不是东西。”
……
我觉得挺悲哀的,有不少人在这样的压抑下心里都产生了病态,好吧,我又再一次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说:“行啊,你躺在地上,我找辆车来压死你,找全中国每个讨厌你们这种人的捐钱,不用多,一块钱就够了,都够赔偿好几个你。”
公交车上太吵,只有近的几个人听到了,都笑起来:“要是多了就算了,一块钱哪个捐不起,我多给你捐个墓地钱,五块。”
老头子捂着心脏,大口呼吸:“我的心脏病。”
我当时还急了一下,后来一看也不像,就知道是装的。
我冷笑道:“你死呗,这种死法跟碰瓷一样,尽管死好了。”
周围有几朵圣母白莲花虚假卫道士不干了,转过来指责我:“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就算他不对,但是老人都犯病了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
我根本就不想跟这群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说话,有人说:“这老头身上一个包都没有,就算真有心脏病,我们一个都跑不脱。”
有人和他一唱一和:“什么叫做真有心脏病?”
另外一个人说的:“你傻啊,你知道自己心脏有病你会不将药带在身上”
卫道士们不说话了,老头还捂着自己的心脏,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