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齿一笑道:“不用不用,你给我弄点好吃的弥补弥补就是了。”
我亲眼看见她身后自带恶魔特效,试图狰狞大笑,但奈何长了副天使像。
她桀桀怪笑道:“你确定。”
我无力吐槽:“下次恐吓人的时候记得化妆啊妹子。”
她走进落地窗看着里面自己白净的脸,看了半响转过头来,一脸呆萌的说:“啊,我居然忘了化妆。”
扶额,不然她以为呢。
我坐起身来,这次感冒不是很重,不像上次病得全无还手之力,我看着陆清风的长睫毛,示意她跟我出去,她很是乖顺的跟我出去,顾云和司徒籍都不在我料想他们下楼去了或者找了个房间好好交流交流感情。
我推门,邀她进入我今早本打算搬进去的房间,房间很干净很舒适。
我犹豫着怎么说,于是问道:“你不回去不要紧吗?”
“你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她又道,“我回不回去又没哪个在乎,谁都不在乎我。”
我看她说的凄楚又悲凉,不由悲从中来,没谁在乎我,我们都活在别人的眼中,要是没谁在乎,痛楚是不能想的。
我大概知道她的想法了,斟酌着说:“你要是喜欢陆清风能再等一年多么,他是个好人。”
“你的意思是一年多之后会离婚。”她如此猜测着,所以这世上多的是聪明人,见我点头她反问道,“你不是说他是好人,怎么不自己留着。”
“正是因为他是好人才不能留,好人大多数时候会对人好的让人嫉妒,我天生是个醋坛子,所以我希望我的丈夫要对我比对别人好很多,他既然是个好人,我也只能发个好人卡给他。”我斟酌着说道。
天见可怜,我这还是头一次为别人牵线搭桥,其中一方还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加上我媒婆技能还是初级,能成就是大大的奇怪了,我不过是给小鸡一个心理准备,好叫陆清风同我离婚后她能快人一步。
她傲娇属性不知道怎么的被我触发,骄傲无比道:“凭什么你认为你不要的东西我会接手。”
我本不想说的,但她这样问了我又不能不说,只好戳人心窝,但又尽量委婉道:“因为你需要他,而我并不需要。”
她并不接受这个回答,反唇相讥道:“那你既不是因为真爱同他结婚,也不是因为需要才同他结婚,你求的是什么。”
我笑了:“我同他结婚也不能说是不需要他,但至少在一年半后就不需要他了。”
我确切的回答她,我并未说谎,尽管听上去像极了谎话。
“你是想做什么,我倒想要掺一脚。”她相信着,并轻而易举的推断出答案。
我摇头不答,沉默是最好的拒绝。
她巧笑倩兮妙目盼兮:“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看得出吧,只要我想,多的是想娶我的人,我又何必去找个离过婚的男人,何况就如你所说,我这爱吃醋啊,他要是对每个人都那么好那岂不是吃亏了。”
我还是不说话,坚若青松,任尔东西南北风,这并不是求她,仅是告知她一声好让她做好准备,莫说我跟他之间不过有个挂名夫妻的由头就算真有什么我也是万万管不着他的,他的婚姻嫁娶他都不急我为什么要急,说白了我不过是因为他好管闲事还帮了我,心中觉得有些亏欠罢了,说到底并不是真欠了他什么。
她又说:“清风是个好人是毋庸置疑的,说你并非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他就这过下去何尝不是个好法子。”
的确是个好法子,可惜我这人生来就讨厌别人为我设定好路线,何况我不喜欢他,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已经足够我们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理智是什么,又不能吃,我没了兴趣再讲下去,我可是虚弱的病人,讲这么半天累是应该的。
她见我不说话还有落跑的可能,祭出了大杀器,当时因为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表情,当她说完话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当时应该是出了一口恶气的表情。
她说:“当你怕因为他而吃醋时你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不在乎为什么要吃醋。”
我手下的门锁应声而开,我僵硬在原地,陆清风真是一个不讲究的人,居然装睡然后来偷听对话,不道德。
我阻止不了小鸡的声音转入他的耳朵,我干巴巴解释:“你要相信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啊哈,哈哈哈。”
我摸着头干笑不已,收获陆清风白眼一枚,看见他步履不稳矫健如风的飞奔而去,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目送他远去,他病得如此严重慢慢离开就好了,谁又有不会追问他为什么要躲在这儿偷听,要是因为小鸡将我们强行配对更是不必,我刚刚不就解释了,自认为解释得天衣无缝,我下意识的忽视了尴尬的干笑声。
小鸡抱手:“你就不去追?”
追省了追,要追也是他追我,他自己负气离开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发脾气,谁受得了。
小鸡仰天长笑:“想他陆清风一世英名到头竟落得这个下场,真是报应不爽。”
神经病,我附赠给她一枚销魂的白眼,大踏步的走出门,想起一件悲哀的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身边聚集了那么多神经病是不是代表着我也脱离不了这个范围,啊呸,阿弥陀佛,一定是老衲想多了,当下整理整理仪容仪表回房去。
刚推开门,我就后悔的想关上,里面三位姿色不差的汉子正在比拼谁比较强壮,目前正成三国鼎立的状态,基情燃烧的岁月值得人拥有,目前只售九块九,九块九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全场只售九块九,诶,走过路过你千万不要错过。
我强行打断脑中莫名的字眼,这都什么玩意儿嘛,乱七八糟的,我才不会承认这些玩意儿衔接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