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回去?”我反问。
她哑然:“尽管来时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在资料出错的情况下,劝服你的几率由百分之百变成百分之一。”
我挑眉:“让我猜猜你的得出的结论,愚蠢而又感情用事的人,不具有任何社会生存能力,具有一定的社交恐惧症,会尽量减少自己与他人的交往,即便有顾云的帮助,生活依旧困难,此时提出请她回去要求是百分之百的同意。”
她面无表情。
我一脸机智如我,迅速求表扬。
她说了句:“恩。”
都怪我一个年少轻狂忘了此人感情缺失,瞧我这记性,真是让人失望,俨然是还没老就老年痴呆啊。
我旧事重提:“既然如此,在得知资料错误的情况,机率难道不应该是变成百分之零吗?那一是怎么回事。”
“一是你自己出乎意料脑子发抽情况下得到的数据。”
“你错了。”
她肯定的回答:“不可能,这是综合了所有意外可能的数据。”
我笑得肚子都痛了,尽管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如果你能得到完整正确的数据你就会把概率提升到百分之七十。”
她一脸的我懂了。
我微微皱着眉瞪着天花板,我好像一不小心透露出了什么不该她知道的事。
她起身:“我们走吧。”
我没动。
她看着我:“你为什么不动。”
她所有应该有感情起伏的话都是用一个调调说出来,我除了干瞪眼也是毫无办法。
我笑:“我说过什么吗?”
她吃瘪道:“你不是说,真没说过什么,我记住你了。”
“能让你记住我并不感到如何荣幸。”我故意的。
她坐下来了。
我问:“你难道不应该摔门走?”
“是你邀请我留下来吃饭。”
现在轮到我哑口无言,我看着她,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克星,原来感情缺失症患者忒厉害。
“吃饭。”随之而来的是两声敲门声。
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深深的爱上某个人,我对救我出苦难的每一个都抱有深深的爱。
我笑得开心:“走吧,可以吃饭了。”
潜台词就是你吃完了干净滚蛋啊。
她一副没有懂的样子或者装作没有懂的样子笑笑出门了。
我薅头发,嘿,可惜一根都不掉,发质坚固,用飘柔就是那么自信。
餐桌上摆的饭菜那叫一个磕碜,粥,绿豆粥,两三根咸菜。
我瞪他,我买回来的那么多菜呢,喝了一口,真难吃,夹生,他这是要报复谁。
司徒大人很一脸平淡的坐下来吃饭,看她姿势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参加皇宫宴会。
顾云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不乐吃就别吃,赶紧走啊。”
我看他,幼稚。
司徒大人说话:“幼稚。”
她继续道:“根据资料来看,你做菜虽然不比五星大厨,但至少比这好,所以我果然得等到吃完饭再揭露一切。”
“那你怎么不这么做?”我也是服了,她都计算好了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因为一切都处于可预知状态就太无聊。”
我简直要跪了,她一个依靠数据生活的人哪儿来的那么多事。
她一副视若未见的样子,用餐纸擦擦嘴,起身很有礼貌道:“我吃完了,先走一步,顾云,尽管我一点都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幼稚的老公,但是婚期已近,你好自为之,两位再见。”
我起身送她出门:“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她看着我:“这句话应该是句客套话,但是对你来说,是真心话的几率是一半。”
我木着脸:“你猜。”
她笑了:“我就不猜了,确认你的确想再见我,那么顾家再见。”
我问:“你不是感情缺失?”
她点头:“你是说我脸上的笑,只要想,伪装正常人再简单不过。”
我一脸的呵呵,你高兴就好。
她走了。
我回屋,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顾小云,快,快给爷重新做饭。”
他拿着洗碗帕一脸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吓得我怯胆的往后一窝。
他把洗碗帕拿到我面前:“去洗碗。”
我抗争:“不就几个碗,你洗碗再做饭,我不着急。”
他冷冷笑道:“行,明天再做饭。”
我感觉胸口中了一枪,就他都不给我吃顿饱饭的人还有理了,我抗起而争:“凭什么啊,就今天这事你都没给我说清楚。”
他继续冷冷笑着,我倒抽了口冷气,他这是要黑化啊。
我疑然不惧的样子,要惧也只能惧在心里,为了增加气势,我瞪大眼:“你是要逆天。”
他哼道:“我几次都想给你说,是你自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
我茫然:“我有吗?”
“你确定你没有!”
“没有吧。”底气不是很足的样子,我是有不让人好好说话的习惯,可能似乎大概是有那么些时候不让人好好说话。
他冷静下来,就算少爷脾气发作,他由始至终都是个温柔的人,这要不是个温柔的人,我早就被打残多少次。
他说:“正如你所知,顾家陷入拉锯战。”
我一翻白眼:“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未婚妻是怎么变成你科长,今天才揭露你。”
顾云很主动很自觉的坐下来,挥舞着洗碗帕道:“不知道,你要知道上流社会的人都是近亲结婚,脑子有病的人不在少数。”
我一头黑线,你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产物,这么说自己真的好吗。
他视若未见,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管谁都对我丰富到可以去参加话剧的表情都视若未见。
他说:“从她今天的话我得出的结论是她撑不下去了,或者说是司徒家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