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脱离了孩子,也不愿意当骗子,一个傻子,一个疯子有什么好去当的。
我病了,病得很严重,严重到开始让我怀疑,哦,没有怀疑人生那么严重,我只是怀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疑似是重感冒的其他重病,谁让我一直久治不愈,都快四五天了,体温是降下来了,但是还是说不出话,双耳时常耳鸣,最重要的是全身没力。
至于上回咬了陆清风一个牙印让人看见了,纯粹是陆清风下去的太快以及那群人眼睛太尖,就那么浅的一个牙印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到的,难道就我眼瞎,最终我只能归功于是他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太凶残。
可喜可贺的是终于有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准确点应该是看懂,陆清风在这短短四五天里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读唇语,仅限于简单的两个字。
我一方面深觉陆清风是个可塑之才,假以时日必大有作为,当然这纯粹为放屁性质的马后炮,人家陆清风现在就大有作为,另一方面我又为自己感到深深的忧伤,你说照这样下去有朝一日我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会不会还是这样两个字三个字的往外崩,想想都傻透了。
这日,我吞服药片后,倒霉的药片粘在了倒霉的我的嗓子眼,恶心的想呕又呕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卡得我只翻白眼,我看着陆清风,陆清风看着书,我怒向胆边生,恶从胸中起,我居然恢复力气了,狠掐他一把,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困境,只是脸色不是很好,我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我刚刚那下。
他端给我水,我毫不客气的喝下,药片顽强抵抗,我使眼色给他,他自作多情的摸摸我的头发。
他说:“睡吧。”
你是猪就不要把别人也当猪,睡什么睡,我还被药片卡住喉咙的,快去给我拿水啊,说好的默契呢,白培养那么久。
他看着我从眼角柳出来的姑且称为泪的液体,终于看懂了我痛苦,一杯水奉上。
是的没错,就是不下去,逼急了的我开始试图扣喉咙,没两秒我就不行了,太让人反胃了,而且病没好,根本没力气。
我开始看着他,他看着我,他出门了,要不是没力气我都想摔东西骂人了,未免也太过分了,我目瞪口呆中,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回来了,指间带着股柠檬香,原来是去洗手去了,我为我的无知而道歉,我再次试图用眼神告诉他我在忏悔中。
他垂目开始挖我喉咙,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估计他没看见,因为他此刻很像在报复我,动作粗暴,我被刺激的要吐了,我开始推他,吐人一身多不好,何况是吐在一个在帮我的人身上,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犯上作乱的有气无力的两只爪子。
呕。
我成功的吐出来了,因为之前喝了两杯水,吐出来的只是清水,倒没什么浊物,我看着他接在手里的清水恬不知耻的如此庆幸,抬头看上去,脸色没什么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用觉得我要是哪句话没说对就会被他打一顿。
“嫂嫂。”
欢快又活泼的声音响在只有我和陆清风两个人的屋子,一个重物砸上来,就算不剩半条命也被她砸断老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陆清风手指还在我喉咙里,这一个深插,药片是掉出来了,而我则脸全被糊在陆清风手上,要是大家还记得,陆清风手上还有我呕的清水,我已经不想活了,珍重。
陆清涯很是关怀的从我身上看着我:“嫂嫂嫂嫂嫂嫂,你还好吗?”
我虚弱的试图比起中指,被镇压了,我好得很,再也没有这么好了,这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陆清风把他手指从我口里拿出来,当着陆清涯的面,唾液延长的不少,陆清涯惊叫一声捂住了脸,我斜眼看她,她可以把食指与中指张得再大点,眼睛咕噜噜转什么转。
陆清风毫无义气的洗手去了,把我独自丢给陆清涯,他就算要走也不说帮我擦擦脸,脸上湿嗒嗒的不仅难受还恶心,想起它的来源谁不会觉得恶心。
陆清涯八卦又猥琐:“嫂嫂,对不住啦,打断了你和陆清风哥哥的好事。”
好事个毛线,他给我扣粘在喉咙的药片算什么好事,似乎能算得吧,要是从外人眼中来看,我和他的确在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再加之他手中的清水怎么看怎么像唾沫,但是自从病了后我都没洗澡,全身臭哄哄的,陆清风得多重口味,就这样的都下的去口,我已无力解释,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也说不出话。
“你和陆清风哥哥进行到哪一步了,你是不是和陆清风哥哥已经那个那个了。”
她脸红了,我刚想夸她居然还懂得害羞,就看见她食指相勾往反方向用力,我顿时就想揍这死小孩一顿,谁教她的这个,她一个小孩子不觉得懂得太多了么。
至于我为什么懂这么淫猥的动作我自动忽视,人嘛,谁没两个秘密,我如是安慰自己。
她捻起经我口水浸泡很久的药片压成粉末,放在鼻尖闻了一下,一点儿都不讲究的擦在我被子上。
在经历了惊讶,尴尬,嫌弃,惊讶,尴尬,气愤后,我已经无法对事情作出正确的反应。
她低下头,如泼墨的发垂下来遮挡住我的视线,她头越来越低,我心中警报拉响,心里不断的做好准备。
她悄悄的说:“不要再吃他们拿给你的药。”
我看着她一脸不解,一脸的懵懂无知求解释。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露出小虎牙笑道:“是药三分毒,嫂嫂呀我可不想你天天服毒。”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她已经亲上我的脸,还连连亲了不少次,我在风中凌乱,不知做何反应。
她说:“嫂嫂身上真香,么么么。”
我透过她遮天蔽地的头发看着已经出来的陆清风,发出求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脸比进去前更阴沉了,所以说他在洗手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