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曰村,破败萧条,为了应对活死人的骚扰,村子外围砌起了两丈多高的土墙,上面插满了荆棘。
这里靠近火山群外围,很少有活死人出没。
太阳快落山了,余晖洒在土墙上,镀上了一层懒散的暗黄。
墙上有四个哨塔,有人在上面巡逻。今天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西南哨塔上,两个懒散的身影被无限拉长,一条瘦了吧唧的土狗站在墙角下,东瞅瞅,西嗅嗅。
“哎!跛子”刘老赖斜靠在哨塔边,一只手在脖子上搓来搓去。
“又想打架是不?”跛脚青年气的不轻,指着刘老赖,唾沫喷了他一脸。
“好,不叫就不叫”刘老赖相当没诚意的摆手,瘪了瘪嘴。
他又道:“你那条赖狗还留着作甚,不如给咱哥俩打牙祭算了,上回祭祀的猪没吃上,难受!”。
“滚!”
刘老赖不以为意,在这放哨能闲死,再不说话的话,他会被闷坏的,他搓了一把脖子里的黑泥,团成团,随手弹出,继续嘚吧嘚吧。
“要我说,这边完全不用防备,这些年你见过从南边来的人没?”
“边玩去,你有这精神不如留在吃饭上!”跛子青年斜了他一眼。
说到吃饭,刘老赖顿时来精神了,他贱兮兮的凑过去道:
“要不咱打个赌,要是今天能西南那边能来个两条腿的,我就把我的晚饭送你,要是没有,呵呵,老哥也不占你便宜,晚饭分我一半就行”
“滚!”青年扭头,干脆不理他。
“哎,无胆怂货”刘老赖没精打采的趴在墙头,哼起小调。
“小鸡怎么笑,叽叽叽,鸭子怎么笑,嘎嘎嘎,青蛙怎么笑,呱呱呱,娃娃怎么笑,哈哈哈!小狗怎么笑……咳咳咳”刘老赖呛气了,他瞪大眼睛,指着西南方,在那里,两个人踏着落日余晖走来了。
“啊啊啊!好气啊!我的晚饭啊”跛脚青年懊恼的捶头。
“哈哈!没想到咱们居然穿越了火山群”张子明到现在脑子还转不过圈来。
“运气比较好,只是,我的地图丢了”陆飞苦笑,现在他跟野人没有两样,身上穿的是树枝编织的草裙,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两人是被村民们围观,很不自在的进了村,还受到了异常热情的款待,直让人发毛。
“来吧!祭祀大人等着你们呢”一个黝黑的汉子给两人引路。
两人跟着那汉子东拐西拐,最后在一间土房前停下了。
土房子门很小,两人矮着身子才钻了进去。
屋里光线不好,一张小床占了近半空间,一个矮小的老头半靠在床头,面色暗黄,气息微弱。
“坐!”老者费力的抬手,招呼两人。
“你们从火山群那边来的?”两人刚坐下,老者问道。
“是”张子明回道。
“有什么异常吗?”老者眼睛一下亮了许多。
“老人家是指?”张子明隐隐猜到老人说的什么。
“鳄鱼!”老人有些激动的看着两人。
“没看清!”张子明看向陆飞,当时地动山摇,他是真的没看清。
“被一个大阵压到地下去了”陆飞道。
“压的好,压的好”老者大笑,他就是那天的老汉,元气大伤的他到现在还不能走路。听到鳄鱼被封印的消息后,心里的大石头算落地了。
许是心事祛除,老人的精神很好,他们聊了很多,老人盛情邀请他们共进晚餐,昏暗的油灯下,一碟咸菜两个馒头,就是这里的标配。
饭间,张子明问起了那条古怪的河,他记得以前是没有这条河的。
“那条河啊”老人咀嚼着馒头,眯着眼睛,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良久。
“像极了废弃的黄泉支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