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从开始进行那个“换妻游戏”开始,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坦言说,景堂他,是我目前为止身边最要好的一个人。”夏哲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认真听着的弋伊,见她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很快,但仍然让他捕捉到了。
“我跟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在一起过了。阿伊,其实你也明白一点,商场如战场,即使是亲兄弟也不例外,更何况我们。”
“你今天给我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说你的心事吧?”她倒是不觉得夏哲明会找她来谈心。
夏哲明看着她的眼光中含着些许光亮,“你倒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的聪明。”
弋伊笑着摇摇头,她不是变得聪明了,是因为能够理智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情了。
“其实我更喜欢你的短发,很好看,很……动人。”夏哲明突然看着她的长发说出这么一句,让弋伊愣了愣。
她都已经快要忘记以前她栗青色的短发,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和宋景堂在一起后,他一直在她耳边说他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不知怎么地,就渐渐的留了下来。
很多人都说她更适合长发,说喜欢她短发的,夏哲明倒是头一个。
弋伊听着,忍不住看向他,说道,“你要是没其他说的,那我就走了。”说着就要站起。
她心里有一阵没由来的慌乱。
“阿伊,你等等。”夏哲明的表情一沉,立刻转过头望向了她,多了几分的正经,“我是为了上一次,孙文文的事情来的。”
“文文?”弋伊倒是安静下来,也没闹着要说要走了,自从上一次许桐的生日宴会过后,孙文文便没有再联系过她。
她又记起孙文文交代她放在邱召身上的东西,眉头轻微的一皱,她没做好这件事情,也没给孙文文说。
“孙文文是不是,给过你一个东西?”夏哲明的表情很严肃,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的一丝表情。
弋伊的背挺得很直,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孙文文虽然说现在在帮他办事,给他打工,但也不过是老板和雇主的关系罢了。这件事情,她该不该给夏哲明说?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此刻的夏哲明,跟刚刚说话时的轻松不一样了?
见她一直在沉思,夏哲明有些着急了,伸出手抓住她的两边肩膀,“阿伊,你一定要给我说实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必须要把事情都问清楚了,难道是孙文文是做错了什么?
“孙文文拿了公司的机密,去献给另一个男人,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夏哲明的嘴唇嘲讽的一勾,面带一丝狠色。
弋伊从来没见过夏哲明这幅表情,跟平时的优雅斯文简直是两个样子。
那个小圆东西,竟然是机密?不太像啊。难道是什么她看不懂的高科技?
想了一会儿,她终是摇了摇头,很坚定,“没有,她没给过我什么!”既然他都说了,是机密,那么孙文文拿去给邱召,那么就是出卖了公司,她又怎么可能承认,把孙文文推入火坑?
“阿伊,我知道你是在替孙文文说话,可你知不知道,你帮她,她却在利用你。”
弋伊脸色一白,不相信,“文文不是这样的人,她也不会利用我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早晚会败露的。孙文文为什么不自己去,非要让你去?许桐的生日宴会,到处都是监控,若是报了警,警察看见的,是你企图给邱召时,手里捏着的那个东西,而看不见孙文文交给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怎么觉得,夏哲明说的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你还不明白?阿伊!孙文文这段时间根本就不见人影,找也不找不到。她给你东西时,找的地方是唯一的盲区。你又没有想过,她为什么知道那个地方恰恰就监控不到?那根本就是事先勘探好了的。”
夏哲明的话让弋伊的眉头越皱越深,她想起那一日去宴会时,孙文文迟迟的才出现,难道真的是就像现在夏哲明所说的这样,她是去勘察地势状况去了?
可是,孙文文没道理要害她呀。
“阿伊,我是在担心你!你要是对我说实话,那个东西现在在哪里,夏家也不会去报警,你也不会有事。”夏哲明说了很多,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她站起,心里愈发的慌乱。那个东西已经被宋景堂拦截下来了,他不是看了监控的么,又怎么会不知道?
弋伊的心里愈发的混乱,难道夏哲明说的都是真的,孙文文真的拿了公司的机密给邱召?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真的是在利用她?
夏哲明还说什么她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不顾他的阻拦,她非要回去。
她一撇开夏哲明就着急的给宋景堂打电话,那边几乎是响一声便接通,宋景堂才说出“伊儿”两个字,她便紧张的快要哭了。
“景堂,你在哪里,我想要见你……”她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几乎都快要哭出声了。
她不是害怕她帮着孙文文做了违法的事情,而是害怕孙文文了。她跟她从小认识到现在,孙文文她怎么可以,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利用她?难道她们之间的友谊,她真的就这么不屑一顾?
她突然觉得她做了这么久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孙文文,真的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让她再也不认识了。
是啊,就连一向好得形影不离的宋景堂和夏哲明都可以分道扬镳,是她太天真,以为她跟孙文文还可以回到以前。
“伊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宋景堂听得出来她的哭音,心情一下就乱了,站起来时脚步带着慌乱。
“景堂……我,我在……。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电话立刻挂断,宋景堂脸色立刻紧张,她出事了!
******
弋伊是真的出事了。她正委屈的给宋景堂打电话寻求安慰时,便上来几个人,将她的手脚抓住,恶狠狠的就往车子里拉。
一路上她不停地挣扎,可一点用也没有。手脚也被紧紧地绑住,嘴里被堵着,她只能发出难受的唔唔声,根本就喊不出一个字。她慌乱的陷入了黑暗当中,脑子里却显现出四个字:流年不利。
怎么什么事情都瘫在她身上了?那些人绑架她干什么?她已经被绑过一次了,还有第二次?
宋景堂应该听到她的声音了吧?会不会来救她?弋伊越想,心里越着急,却突然觉得宋景堂不把那些事情告诉她是正确的选择,呵呵,她根本就是脆弱得什么也做不了,她不够坚强,不够勇敢,还随时随刻轻轻松松的便被人绑了,让他担心。什么事情都是他来替她收拾烂摊子,她根本就是一直依靠着他走来的。
可能,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吧,觉得她根本就无力跟他一起承担那些,所以就干脆什么也不说。
想到在这些,弋伊也不挣扎了,也安静了下来。心里,有掩饰不住的悲凉。
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终于停下来时,那几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犷的男人便下了车,打开了车门,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拖出来。
然后便被扔在了一个地方,揭开了她的面罩。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弋伊难受的眯了眯眼睛,睁开眼便看到绑架她的三个男人都挤在一堆打电话,声音特别的大。
“喂,你要绑的人我已经给你绑了,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这里?这里是城西,沿着小路走,到了一个分叉左转就到了。”
弋伊冷静的听完,立刻就明白,这几个人是有人授意下来的。幕后是谁,竟然这么恨她?!
“大哥,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当中的一个个子最矮的男人猥琐的看了她一眼。他满脸的麻子,长得奇丑,估计也是找不到正常的工作了,只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身上就敲了矮个子一个拳头,说话时唾沫横飞,手部动作还特多,“你说的不是废话,现在雇主都还没开口要对她怎么样,我们就只能等着!乖乖,三万啊,可以够我们花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三万?三万他们就愿意冒这个险帮家人?真不知道这几个人能是太傻还是怎么的,还是太缺钱花饥不择食了?
弋伊很无语的看着那个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沉思的男人,他倒是比那两个人要长得耐看一些,看样子也年轻一些,大概二十几岁左右。他面无表情的看了弋伊一眼,才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大哥,我们这是犯法的,要是她家里的人报了警,我们不就逃不掉了?”
总算是有一个人说了一句人话了,看来这几个人是初犯啊,根本就没什么经验。不然刚刚打电话时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就说出了路线。
弋伊这么想着,心里便放松了一些。既然不是黑道上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物,那么她脱险的机会便会大大的增加。
“怕什么,她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呢。知道的时候,咱不是已经放她回去了嘛?”大哥分析的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