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已经派人来催,可妙妙却始终都不放手,拉拽着弋伊的袖口。弋伊不耐烦了,转过头语气不好的道,“梁林的事情我会替你问问,不过,结果怎么样我可不保证。”
妙妙这才露出一丝欣喜的神色,赶紧点了点头,那神情,就差跪下感恩戴德了。
又是一次拍夜戏,硬生生的熬了一个通宵,一卸了妆,那大大的两个黑眼圈甚是注目。弋伊无奈的摇了摇头,回到了酒店,还没睡够三个时辰就要赶着起来继续。
弋伊总觉得,在剧组这么久以来,现在的生活才算是真正的赶时间了。
连续三天熬了通宵过后,她总算是回到了旅馆好好的睡了一觉。
宋景堂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他跟顾家的事情,他打电话来,告诉他宋景年对顾家根本就还没有罢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弋伊正打着呵欠,只感觉这父子俩怎么搞的像个仇人似的,非不让对方好过呢?
“还要拍多久?”宋景堂若是知道她接到了好的剧本便会这般的不顾命,全部精力都投进去,当初他说什么都不会想着要把她捧红的。想想以前,她不过是接接小戏,他还可以每次回家就看到她的身影,多好啊。
哪里像现在,动不动就分开好久,他想她想得浑身都疼。
弋伊刷着牙,肩膀上抵着的电话那边传来的话也变得有些模糊了,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不出意外,一个月之后就会杀青。”
“还要一个月?”宋景堂觉得,他是一刻也不想要这样的分开的相思之苦,太难受了。
“等到杀青了,我就回来啦。”后面的宣传什么的,阿南自然会帮她办,她只需要出席就是了,也不用操心。
宋景堂点了点头,说,“等我把手里面的工作做好,我就过来陪你几天,嗯?”
弋伊吐出嘴里面水,才用毛巾擦干,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拿正了电话,“盛宴不是挺忙的吗?”
“盛宴我不打算做了。”盛宴是宋景年毕生的心血,宋景年也常常把它拿作是压制他的筹码,他现在虽然外面的势力还不是很稳定,但却是可以试试看了。
为了她,他是提前了很多日子,只为了想要给她安全感,给她幸福。
“嗯,你自己喜欢就好。”弋伊说着,坐在了电脑桌前,想了一件事情,就问,“景堂,梁林现在怎么样了?”
宋景堂没有微微的一拧,“你怎么会想起问他?”
“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弋伊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
“他胆大包天的做了不知好歹的事情,你觉得他现在会怎么样?”上一次他从铜北镇回去后,就让邱召着手办这件事情了。邱召对别的不感兴趣,却是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得很。
“妙妙说,你们赶尽杀绝啦?”他做这些事情也不给她打声招呼,弄得她现在倒是什么都要来问他。
“不太清楚,邱召去办的,我哪有时间去问这些不相干的事。”宋景堂说得很不爽,“你同情他了?”
“怎么会呢。”弋伊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开口,“景堂,要不,算啦?你看,梁林做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他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反正他现在也受到惩罚了,就让这件事情过去好不好?”
宋景堂沉默了一会儿,才嘶哑着嗓子道,“都依你。”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她帮梁林说话,也不全是妙妙那声泪俱下的求情,只不过,她还念着梁林对她的旧情。
不管怎么样,梁林以前还算是对她不错的,虽然最后伤害了她,但他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挂了电话,弋伊想起这段时间老是拍打戏,身上不多,却也碰了不少的淤青。
给阿南打电话,他说正在剧组讨论接下来的戏,弋伊便没劳烦,转而给季楠北打电话。
电话没接。
她穿起衣服,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外面白腾腾的雾气,皱了皱眉头,这么冷的天气,她还得自己出去买点创可贴啊。
果然,一推开门,那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她猝不及防,冷飕飕的打了个喷嚏。
走了几步,弋伊停了下来,转过头,有些好奇的看向对面那扇没有关掩的房门。里面,怎么传来了不对劲的声音?
兴许是太无聊了,总之弋伊是摞了过去,透着那条门缝,她一眼便看见里面赤身裸体相互交缠着的两个人。
她一懵,定定的看着,忘记了回避。
她没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却看清那个女人是谁,除了弋意,还会有谁?
她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睛抱着那个男人哼叫着。床边是两个人凌乱随意放着的衣服,兴许是太着急,从门口到床边,一路上都有脱下来的东西。
她没听说过弋意现在是否有男朋友,但她知道上一次宴会时她还跟夏哲明在一起。跟夏哲明继续纠缠不休的同时,难道还跟着别的男人?还是说,她是跟什么导演?毕竟,那天她可是看见她跟几个导演聊得那么开心。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一个反应就是弋意被别人占了什么便宜,正准备破门而入,却想起了自己那天说的那句话。
是啊,她已经跟弋意断绝了姐妹的关心,现在又凭什么去关心别人的私事?
弋伊想着,也不管她到底干什么了,直接准备转身离开,就当作没看见。可她穿的是高跟鞋,走的时候也没太注意,一不小心挎住了门边的地毯,差点摔倒过去,同时也发出一声响动。
“是谁?”这么大的动静,弋意没听见那才叫奇怪了。她赶紧拉过一边的被子,睁大眼睛,这才发现刚刚进门时太急切而忘记了关好门。
弋伊皱着眉头,暗叫有些麻烦了。可还没来得及走,门便迅速的打开,对上之时,弋伊愣了愣。
“季楠北,怎么会是你?”怪不得他不接她的电话了……。弋伊很快又反应过来,季楠北是弋意的前男友,会这样也不奇怪。
季楠北却是满脸的惊慌,他太着急的出来想要看看是谁在那里偷看,却没有想到是她……
这时,弋意也已经穿好了睡衣走了出来,她头发还是凌乱着的,脖子上还零星的分散着几处吻痕。她看见是弋伊,也是满脸的诧异,“姐,怎么会是你?你……刚刚,你都看见了?”
弋伊抬起自己的小腿,揉了揉刚刚被崴到脚腕处,才道,“我还以为你里面出了什么事,没看到什么,你们继续。”
说着,她便要走。可季楠北却是急急的赶上了拦在了弋伊的面前。
弋伊皱了皱眉头,他这是干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他就不让她走了?
“弋伊,我跟意意刚刚……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弋伊有些好笑,双手环胸的抱着,看着他们两个人阴晴不定的脸,“你们怎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关我什么事?”她也不过是凑巧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罢了。孤男寡女的,若是旧情复燃,做那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么?根本就用不着向她解释什么吧?
季楠北皱着眉头,听到她的话,神色陡然一紧,正要说话,那边的弋意却走了过来,将他拉了过去,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
弋伊总算是可以离开这里。
一看到弋伊一走,季楠北便甩开了弋意的手,满脸的懊恼,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刚刚本来是来找弋伊的,可是在楼梯上却是碰见了弋意。后来,两个人竟然聊着聊着就有些控制不住了,还做出了刚刚的那件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楠北,我可还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一种人?怎么,觉得我姐看到了,你没机会了?”弋意气愤的看着她,他这个举动,搞的好像是她是主动似的,刚刚不知道是谁把她压在身下!
“意意,刚刚是我们都太冲动了。我,我现在要回去了。”说着就准备进去穿自己的衣服。
弋意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就连呼吸都变得重起来,“季楠北,你是过河拆桥?别说得好像我们以前就没做过一样!你别忘记了,以前这样的事情,我们可是常做!”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就不该再这样!”都已经分手不是吗?季楠北说着自己也没底气了,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有错。他要不是精虫上脑,一下子控制不住了,怎么会就进去糊里糊涂的……哎!
“怎么,所以呢?你是说,现在我们即使这样做了,也跟一夜情没什么区别是吗?”弋意的表情变得冰冷。
季楠北一愣,是啊,他现在这样做跟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那你要怎么样?”他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衣服,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自然也应该承担。
“怎么样?季楠北,你都对我这样了,还问我?”
“我……”季楠北突然也词穷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们都已经分手了,按理,他是不该跟她发生什么关系。
“我弋意也不是随便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必须娶我!”
“什么?”季楠北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她说什么?娶她?
“没错!娶我!”弋意说得很坚定,看着季楠北的脸,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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