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华的动作也是很快,两个小时没到就返回了,手里还带了一些粥。
看着弋意喝下,她这才放心的坐在那边瞧着。弋伊抿着嘴唇,见弋意昏昏沉沉的睡下,才过去挨着程秀华。
“哎……我的意意,怎么会变成这样,年纪轻轻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程秀华还是以前的老思想,满脑子想的都是名声贞洁的问题。
弋伊也习惯了,只是问,“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程秀华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了弋伊一眼,然后谨慎的摇了摇头,“我也是知道她这段时间恋爱了,具体和谁恋爱,她也不肯告诉我们。”
弋伊没再问,知道人家不愿意说的,她又何必去掺一脚。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回去了,告诉程秀华她晚上再来。
回去时,她在门口看到了宋景堂。
宋景堂神色有些疲倦,平时高大威猛的身躯这下看起来竟有些变了味。弋伊只愣了下,随即掏出钥匙,没打算理他。
门开时,宋景堂身手敏捷的挤了进去,弋伊没拦他,知道要拦也拦不住,索性也就算了。
见她面色平静,宋景堂急了,过去一把抱住,抵着她的头,嗅着她的香味——他想死她了,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弋伊呵呵的笑了起来,“宋景堂,是顾诺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
男人闭着眼睛,不愿意放手,还越抱越紧,“就算她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你在哪。”
她冷笑,是啊,他是宋景堂,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举起手指,她想要挣脱,却还是摞不动一丝一毫。
“别动,弋伊,让我抱一会儿,就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低下头,急切的去找那魂牵梦萦的红唇。弹软的唇瓣上,混合着她独有的香味,他越吻越深,吻的她的呼吸渐渐不稳,逐渐的喘不过气来,像猫咪一样的呜咽着。
狂乱的节奏几乎把她拆碎,弋伊一个激灵,趁着他毫无防备时,开口一咬,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嘶——”他吃痛的放开,手捂向自己的舌头,那是发了狠的咬啊。
弋伊冷看着,伸手往嘴边一擦,轻蔑的转身,换下五寸的高跟鞋,一脸的冷淡。
宋景堂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管舌尖到底疼不疼了,过去,讨好的说,“阿伊,给我一双拖鞋。”
弋伊一愣,随即勾起嘴唇。阿伊……他有很久没这样叫她了。以往,他也是这般亲昵的叫她,只是她不喜欢,觉得不习惯,便指着他的鼻子说她有名字。后来两个人经常吵架,他也发了狠,便跟着她一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突然记起那一日顾琳琳那一声“阿景”,弋伊浑身打了一个鸡皮疙瘩,说不清的厌恶和讨厌。
见她没理他,直接绕过他准备进去。宋景堂手疾眼快的再次将她抱住,气息吐在她的肩膀,“还生我的气?这一次,我都承认,是我不对了。”
难道他还真的以为,这一次,他们还像以往单纯的吵架那么简单?“我累了,要休息。”
“累了?”他轻轻的扣住她的肩膀,“那我陪你休息。”
“你有完没完!”弋伊转身,将他的手扳开,眼神冰冷,“宋先生,若我记得没错,我跟你,本不该有任何的瓜葛。”
“还在说气话?”他是出奇的好耐性,再一次靠近她,又被她不断的推开,也不恼,“你若是愿意听我解释,我就给你解释。这件事情,是我一开始想错了,我以为很快就会解决,就没有告诉你。所以才会让你误会我……阿伊,你看着我,你觉得我还会骗你吗?”
弋伊没看他,只是心却颤动了一下,若是以前,她会相信他,因为他不会骗她。可现在,她可是亲眼见到别的女人走进本来属于她的房子,见到她的东西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她眼里的防备,宋景堂的心疼得就像万箭穿心。那一日看她那么伤心的走了,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面临失去的痛苦。那种恍惚和尖锐,让他真的明白心脏真的也会因为情绪而非刀枪受伤。他的心,在那一刻痛的快要碎掉。
“阿伊,你看着我……难道我对你怎么样,你感受不到?”
“我感受到了……”她的声音很冷硬,“所以,我觉得很寒心!”
他感受得到她的怒意,当下就拿起她的手,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又用受了伤的手尖温温热热的抵着她柔软的皮肤。弋伊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想要将手神回来,却被他抓得死死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