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过车窗,将她肩上的长发瞬间吹乱,她也懒得去整理,脸色苍白的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任由着头发随着风飘飘起舞。她的心很乱,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宋景堂只顾着开车,也没跟她解释什么。直到车子停了,他才下车,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托着往里面走。
被拖拽着的弋伊有些狼狈,时不时的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一头就撞上了他结实的背。她微微失了神,好一瞬才摸了摸快撞歪的鼻子,瞪着他,“你要带我去哪儿?宋景堂,你放手!我不要去!”
他始终一言不发,拉着她上了楼,随即拿出钥匙,打开门将她拉了进去。
她意外的看着这一出住处,随即冷嘲热讽,“宋景堂,没想到你还有金屋藏娇的地方?”
他这才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神情之中满是疲惫。双手深深的捂了捂脸,才道,“弋伊,我会给你解释。”
她却突然蹲下去,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捂着肚子直冒冷汗。
宋景堂看出她的不对劲,紧张的起身到她跟前,以为是自己刚刚太用力,连忙想要将她扶起来。
弋伊紧紧地咬着下嘴唇,肚子一波一波的疼痛快要将她袭晕了。她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我那个来了……”
正着急的男人也没想那么多,反而问了一句,“哪个来了?”
她眼眸闪了闪,刚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只是艰难的站起,很尴尬的用手遮住后面恐怕已经被弄脏的地方。
她的动作,宋景堂自然是瞧见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个”是什么,抬眼看了看周围,想起这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新处,当下着急的拿起钥匙,说,“我去给你买……呃……你需要的东西,乖乖的在这等我回来,好不好?”
弋伊很想说,现在她这个状况,能够走到哪里去?
见她没有拒绝,他就出了门。出去的时候还专门给她拿了一条毯子,看她神情缓和了些才放心。
宋景堂一出门,弋伊马上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她疼得几近想扶墙哀嚎,刚刚她被拉上车时就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因此才没有怎么反抗。刚刚在车上的时候,她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她便知道,肯定是日子提前了。
这一个月,兴许是情绪波动大,也将她一向稳定的日子给打乱了。每次来月经时,她几乎每个月都伴有轻微的痛经症状,但也不至于让她现在这般苦不堪言。以前宋景堂专门给她请过几个医生,在给她做做调理,但药物治疗毕竟需要长时间的坚持,因此也没多大的成效。
宋景堂很快就回来了,买的是她常用的牌子,还买了红糖。他一进来就进了厨房,将东西放在了沙发上。
在卫生间磨磨蹭蹭半天的弋伊,将内内上的红色嫌弃的擦拭一些后,才不情愿的垫上一些卫生纸出了门。
她翻着他买的东西,然后扭头问,“内裤呢?你没给我买啊?”
里面正准备熬粥的宋景堂愣了愣,随即探出半个头来,“你没说啊。”
弋伊脸前浮现出三条黑线,随即认命的想将就吧,能期望一个大男人做的多好?拿着卫生巾进去,不死心的又擦拭了几遍,才细细贴上了卫生巾。洗手的时候,她抬眼看了一下镜子里面的自己,周居劳顿,满脸憔悴的样子,真是自己都嫌弃。她又记起今天发现的那个事实,突然胸口一阵巨疼,又激起了小腹处的绞痛。
她疼痛的时候,很不愿意去喝药,虽然很管用。但宋景堂不允许她吃西药,每次都给她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来,还逼着她一口不剩的喝个精光,这让她是苦不堪言。
本来想着,喝药的时候可以趁着他不注意倒掉的。不过她那点小心思,怎么会瞒得过他。因此每次他都睁大眼睛给她盯着,生怕她背着他干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一想到以前的事,她更觉得疼痛难忍,“唔——”她突然难耐地叫了一声。
厨房里的宋景堂很快就出来,将室内的温度调高,细心的拿出了一个靠枕让她靠着,“你以前喝红糖水管用吗?”
她摇摇头,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买红糖,随即,又说,“我不喜欢喝那个。”
“试试吧。”他不由分说的进去冲了一些出来,扶起她就要给她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