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是做的太尽兴,直到结束,空气中的味道都慢慢消散过后,弋伊这才后悔得直嚷嚷。
此时宋景堂已经抱她进了房间里,他躺在一边,看着她懊恼的样子直发火,“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啦?”
弋伊却是不应,难受的翻了好几个身,他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宋景堂的眼底此刻倒是一片清明,他抬起手缓缓勾了勾她散落下来的头发,道,“又不是没做过。”
弋伊气恼,一把推开他,“你刚刚那么大力,要是……要是隔壁听到了怎么办?”
刚刚两个人就像是干柴遇到烈火,噼里啪啦谁也没个顾忌。她向来随性子随得惯了,该叫什么的,也没个克制。完事了,才想起她是听见过隔壁说话的声音的,那么说,隔壁应该也听得到他们的声音才对。
一这么想了,弋伊就更加不舒服。
宋景堂一听却笑了,“我不大力,你要饶了我?”
她见他没脸没皮的说这些下流的话,扬了扬眉,顺着他的话说:“我没让你大力啊。”
宋景堂一听她明显就是过河拆桥啊,也不恼,一只大掌不安分的往她的身上摸,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两个人累也累了,纵使弋伊并不情愿回去,但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宋景堂打了个包,半哄半扛的将她拉离了屋子。下楼的时候,遇见一对情侣,看到他们就不怀好意的闷着嘴笑。弋伊脸一红,顿时挣扎更甚了。
宋景堂难得的好心情,抓住撒泼的小老虎困在怀里,带着笑柔声劝,“别再闹了,要是遇见有认识你的,明天的报纸,可又要报道了。”
弋伊不上当,只是将头扭到一边,“我可没这么红!”她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认出来过,即使是认出来了,别人也不乐意过来搭讪啊。她不过就是一个小演员而已,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跑龙套的。
他看着她,意味深长,“你想红还不容易吗?”
在路上折腾了很久,宋景堂才把弋伊带回了他们的公寓。
弋伊一回家便乒乒乓乓的收拾余下的行李,一张小脸紧绷着,也不理客厅中抱着肩噙着笑看着她的宋景堂。等到两个行李箱全部都被塞满,而她的衣服还没装完时,她才气恼的出去,“啪”的将门打得直响。
她若是知道这些年她完全就融入了资本主义的生活,还用得着这会在这忏悔?正纠结那些东西是要还是不要时,宋景堂就从那边好笑的走过来,那神情那姿势,别提有多悠闲了。“要不要我帮你?”弋伊一听这话,嘴就抿紧了。
“你滚开!”她没有好脸色,只觉得他就是来取笑她的。手上的动作却开始乱成一团糟,就连她都不知道在收拾什么。宋景堂一见她生了气,就收了笑闹,一本正经的扳过她的身子,认真的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你要搬到哪里去?你是我女朋友——更是我的女人,你能搬到哪里去?”
宋景堂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见她眉头皱得紧紧地,知道她还是没改了心意,又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那里了。”
弋伊乱成一团的脑子停滞了,她抬起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又慌乱的埋下头去。手上的东西也混乱的搅成一团,“我不想听你说话。”她说,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好了,别生气了。”宋景堂见好就收,一把揽过弋伊的肩膀,头也紧靠着,“吵了这么久,闹了这么久,也不让我休息一会儿?”
弋伊顿时就有些瞧不起自己来,明明这几天一直坚定的事情,怎么在他道歉了过后,怎么就变了味呢?
她一慌乱,索性将行李都扔在了一边,自己转身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
而外面得意透了的某人,扬着嘴角就去开门,拧了拧,笑容一下子就僵硬在脸上,这个女人竟然敢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