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伊哭完了后,什么也没听宋景堂解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景堂却是一夜无眠,倒是只顾着盯着怀里的人儿看去了。弋伊晚上睡得不是很稳,还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偶尔会张牙舞爪的惊醒,喊着宋景堂你王八蛋,然后一倒又睡过去。
他心里翻腾着无数的想法和感觉,定定的看着她,时不时的为她盖好挣脱的被子。
身后有一阵温热的微风袭来,宋景堂正准备为她乱发弄好,却没成想弋伊一扭动,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他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听着她模模糊糊的媚声叫了一声,便手脚不老实来。
熟睡中的弋伊还浑然不知,还以为在做梦,手脚自然而然的攀附在他身上,宋景堂能清晰的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怀里的人儿身上温热的体温,还有细腻的皮肤,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莫名的他就想起了初次和她做时,她小巧嫩白的手,以及温热口腔中细细柔软的小舌头,还有那令人迷恋不已的那片甜蜜的沼泽,都让他在沉迷中格外的清醒:他宋景堂,这辈子要是没了她,怕是就没了生活下去的动力啊。
是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劫,而他的劫,是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有时候他会问,弋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全心全意的爱我。可每次,她都是一脸茫然的看向他,脸色苍白。
他知道,她心里还忌惮着几年前的事,还怪着他埋怨他。但是弋伊,你敢说,这么多年来,你就没一次对我动过心?
而昨晚,当他看到这个小女人,竟然冲进来打他,还哭看了时,他满腹的惊喜,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这是不是至少证明了,弋伊,你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我的?
弋伊醒来时,就看到宋景堂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我还没刷牙。”她扭过头,头清醒了些,也记起昨日里发生的事,当下就闷闷的,不想起来。
“没关系。”他依旧把牛奶递过去。
“有细菌,不卫生。”她不看他。
“怕什么,偶尔一次。”
她还是不领情,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不喝,你自己喝。”
他也没生气,将牛奶放在床边,然后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那起来洗漱,洗漱了总可以喝了吧?”
弋伊还是没打算理他,“宋先生,你这么想我喝,是在里面下了药,想要杀人灭口?”
她孩子话的语句,并没有惹恼他,反而惹得他轻声笑了笑,说,“那好,弋伊,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弋伊闷着气,没吭声。
“你难道不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就惹得她更是一身的气没地方发,她狠狠地一蹬被子,将它看作是宋景堂般蹂躏着。
当初明明是答应过她,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不会再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她逮到的还只是这一个,没逮到的指不准还有多少呢!
小心眼,是每个女人的通病。弋伊此刻是豁出去了,她不怕宋景堂生气,也不怕宋景堂怎么想怎么说。即使这么多年来,她弋伊做不到完全的爱他,但整个人是规规矩矩的跟着他,而他呢?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即使昨晚上她也没亲眼瞧见宋景堂跟哪个女人腻腻歪歪,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但有照片为证,还怕他赖账不成?
再说了,去色盲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么想着,弋伊更是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她从小就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个东西,不是有洁癖,是因为自尊。
“弋伊,我们好好谈谈?”
宋景堂见被子里的女人依旧不说话,干脆掀开了被子,扯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露出来。
“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怕我出去乱来?我是这样的人吗?”
弋伊冷哼,“宋先生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怎么,还需要我把几年前的新闻拿出来,给你过目?”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是,他以前是桀骜不驯的人,也因此经常荣登花边新闻,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不是吗?
她很少对他发脾气,向来都是愿意做迁就他的那个人,不过,她这样,他却是极为喜欢。
至少她这样,证明她是以真实的她站在他的面前,而不是日日夜夜的伪装。
“唉!”他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边,“昨天,是邱召回来了。邱召你是听我提起过的,发小,关系也还不错。我去色盲,也是为了替他接风洗尘,其他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