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唯一的办法
身边的人似乎化作了阴风,不住的吹拂在自己身上,寒冷彻骨。张啸义的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萧扬当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看错的人,不是人,那会是什么?
“看来上层社会的人,果然都如此心狠手辣!”萧扬心中暗道一声,对于这个社会的残酷有了更深的认识。刚才如果他没有选择正确,恐怕这一刻,他已经与世长辞了。
停止了问话的心思,萧扬没有再发言。而张啸义看得萧扬的脸色,只是淡淡笑着,仿佛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并不算什么。
车子一路顺着郊区开进,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抵达了一处别墅内,这是一幢只有三层的西洋布局的景致别墅,虽然并不算高大,但却透出了别样的奢华气息。
“这就是张家?”萧扬盯着眼前的建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在他看来,张家如此富裕的超级家族,定然是坐拥庄园数万亩,比之皇宫也应该是不遑多让,多没想到会是如此地低调内敛。
看了一眼惊讶的萧扬,张啸义淡笑着说了句,旋即就走了进去。萧扬自然不敢落下,跟了上去。
进入别墅内部,映入眼帘的不是高档家具,也不是珍贵的古玩,而是一片空旷,真正的家徒四壁。除去一些必要的家具配置,几乎见不到什么布置。唯一显眼的,就是悬挂在墙上的一副苏东坡的字画。
“好奇怪。”萧扬心中低语出声,但脚步却没停下,随着张啸义,上了二楼。
“大老爷,您来了!”一中年妇女正在二楼打扫卫生,见得张啸义前来,连忙上前喊了句,张啸义点了点头,问道:“刘妈,老爷子怎么样了?”
“华医生正在为他诊断呢。”刘妈低声说了句,随后只见一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开门走了出来,张啸义见状连忙上前,态度显得极为恭敬:“华老,请问我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唉,啸义,”华医生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你父亲的病,是癌症,已经病入骨髓,估计时日无多了啊。”
闻言张啸义脸色阴云密布,不过只是片刻,就对着华医生恭敬地说了句:“有劳华老了,诊费我会让人打入您卡上的。”
“客气了!”华医生老脸有些尴尬:“说实在的话,老朽很是汗颜呐,垚均和我相识多年,枉我行医多年,却无法治好他的病。唉,实在惭愧。”
“华老不必自责,人皆有生老病死,非人力所能抗衡。您能够为家父尽心医治,晚辈无以为报!”张啸义一脸正色地开了口,随即就想俯身鞠躬,不过倒是被华老托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
张啸义一脸愧疚之色,看了看病房的方向,叹息着道:“唉,家父建立了张家基业,可从未享受过舒坦日子。唉,我不能让他延续寿命尽孝,实在不该啊!”
“贤侄莫要自责,”华医生摇了摇头,突然眸子中精光一闪:“要救你父亲,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行。”
“华老请说!”一听到父亲救活有希望,张啸义心中立马燃起了希望,眼神都亮了起来。
“众多周知,华夏历史上出现过许多有名的神医,有扁鹊,以及先祖华佗等,”华老抚着自己的长须,缓缓开口:“但其实也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世外高人,他们同样济世悬壶,治病救人,他们中有些人的医术并不在那些耳熟能详的神医之下,其中有一人,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医术堪称医学界的一绝,真正的神医。”
“是何人?”张啸义此刻哪有心思听华老说这些废话,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岳人,在典籍记载中虽查无此人,但世家行医的人却知道,秦岳人是真正的神医。而救治你父亲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秦岳人的那本《五杂医纪》,如此方能有一线生机。”
张啸义显然对于治好老爷子颇为关切,在华老的话刚说完,他便再度问了出来:“华老可知那本《五杂医纪》现在何处?”
“唉,”华老目光黯淡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老朽也不知啊,秦岳人一生未婚,并未有子嗣,所以他那本医书至今没有下落。到了如今,我们这些医学界的人,也在寻找它。”
“好了,”华老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朝着张啸义拱了拱手:“贤侄,老朽还有要事在身,明日再来。现在就不逗留了,告辞!”
张啸义连忙反应过来,施了一礼:“麻烦华老了,我让强子送送您吧。”
“不必了,”华老摆了摆手,“你父亲如今需要静养,切不可太过喧哗,记住了。”
一句话说完,华老便匆匆下了楼,看起来毫无老年的衰败。看得他身体如此硬朗,萧扬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
“大老爷,老爷子说要见您。”刘妈从房间里出来,轻声说了句,顿时张啸义点了点头。
“萧扬,你跟我进去吧。”张啸义开口说道,脚步朝着房间移了过去,萧扬闻声怔了下,跟着进入了房内。
将门虚掩住,萧扬看了一下房内的布置,除去了一扎万年青,就是一大堆的药盒,上面标注着各种文字,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来到床边,萧扬看得张老爷子的模样,霎时心中有些不忍:这哪是一个活人的模样,分明是一具瘦的不成人形的骷髅!
两眼深深地凹陷了进去,老年斑遍布于枯槁的面容,干巴巴的皮肤像极了苍老的树皮,浑浊的眸子,蒙着一层灰色的阴翳,毫无生息。被子盖住身体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截干枯的木头露在了外面。
“爸。”张啸义握住老人的手,深切地喊了句,眼中泛着一丝红色,真情流露。
张老爷子艰难地张开了嘴,一开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张啸义见状忙把耳朵凑到老爷子嘴边,好半天才抬起头来,轻声说道:“爸,倩倩她还在路上呢,您不用担心。”
闻言老人的眼睛闭了起来,没有再说话,张啸义意会,轻声地招呼着萧扬,随后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出去之后,张啸义久久不语,萧扬待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在十几分钟后,张啸义眼眸绽出凌厉的色彩,冷声道:“强子,萧扬,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