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洋葱上扶摇2015-11-19 19:386,564

  柳恩雅的车是蓝色凯迪拉克,方尘倚在车座上,编辑着短信。

  “你在捣鼓啥呢?一直低着个头。”柳恩雅瞥瞥旁边方尘,见他光在玩手机就问道。

  “没啥,就是看个快手,两个女孩子真有味道。”方尘看着屏幕上跳曳步的两个少女,虽看不到面容,但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见到美女就眼直,哎,你看我妹咋样?”

  方尘一听这话,直起身子,吃惊问道:“柳恩柠?”

  “啊,咋了?”柳恩雅有些疑惑。

  方尘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可你是老师哎。”

  柳恩雅笑了,瞅他一眼说道:“好了,算我逗你玩,可不许打我妹主意哦,否则你就等死吧。”

  方尘好一阵无语,这柳恩雅也真是有恶趣味啊。

  车子开到市中心的梅丹国际商厦前,搭建的巨幕舞台上写着‘宋希斌演唱会’字样,防卫圈里面还有几个安洛联合的高层在与房车上的宋希斌交谈。

  “这是今年很火那个?”方尘看着浩浩人海,街道都是拥堵不堪,广场虽然也很大,但阻不住粉丝的狂热之心。

  “宋希斌,我爱你,就像大象爱吃梨!”

  “宋希斌,我宣你,好比黄瓜和玉米!”

  巨幅海报那是相当阔气,高大帅气长腿欧巴宋希斌的照片闪亮逼人,无数脑残粉都为之疯狂!

  “快走,快走,我高血压又得犯了……”拄着拐的老汉擦擦额前细汗,脸色沉重。

  “就是唱了下三滥的几支歌,又去了选秀节目,这种渣滓还能出名。”

  方尘也看到了竹洛梦凝的哥哥,那个很有风度的男人,竹洛千夏。

  虽只是一眼,但他还是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与众不同。初次见面时还不觉得,只是一个包容妹妹的大哥,对人和善,又都处理的不远不疏。

  车子来到人民医院门口,柳恩雅停下车,在那面好像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人挤人,丝毫不比演唱会现场逊色。

  “我们过去看看,他们的车还没到呢。”徐博弈要坐丰沛德的金杯面包来医院,而现在来看,路上有这么堵,他别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援丧命才好。

  “偷人孩子,就是畜生!”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真是人渣,比宋希斌还渣!呸!”叉着腰的老大妈,拄着拐的老大爷都围成一圈破口大骂,方尘凑近一看,里面哭哭啼啼跪着的女子穿的还很时髦,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我错了,大爷,我错了……”

  她仰起了脸,方尘这才认出她是谁,这个女的自己还真是见过,那日在黎黎米线店,这个女的就是店里的老板娘容黎黎!

  那时她也是因为偷孩子被人家砸了店,今天就落得这样凄惨的场面了,后面还有不耐烦的车子一直在鸣笛,但是听得她的罪行后,也俱都呸口吐沫,以示不齿。

  “这样的小女孩就是卖了也不多,心忒毒!”

  “你说,你还偷了几个?”

  “……一个,两个,就只有两个啊!”容黎黎哭道。

  五柳村。一个像村落似的,诗情画意的度假村,黄昏的河畔那里景致引游人无数,方尘停下车子,此时里面的人还不算太多,竹洛千夏的人有看到竹洛梦凝刚从一条小路经过。

  方尘老远就瞅到有些靓丽的小身影,竹洛梦凝走到哪儿都是那么耀眼,在人群中一眼便能认出。

  一旁响着Floorfiller旋律,跳舞机上竹洛梦凝踩着轻捷步伐,修长的小腿尽意踩踏,面带欢笑,一身休闲装又勾勒绝好身材,披肩长发随风舞动,侧面看过去,真是让人眼冒流光,暗暗咋舌。

  余人都忍不住为她欢呼尖叫,但边旁一个眼里涌着邪恶的长发男子,那让人作呕的肥胖身子伸出一只咸猪手,却是慢慢靠近了过去……

  ……

  作为当事人的竹洛梦凝跳得却是十足畅快,虽然下午的时候还是那么悲痛欲绝,此时她欢乐地跳着,要是如此继续下去的话倒也好,方尘也乐意见到大小姐优美的舞姿,看她那样仿佛什么不开心的事都挥走了……虽然在学校总是冷着脸,但谁又不是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呢?

  方尘痛恨那个找死的长毛,非得如此下贱才能满足他那肮脏的念欲。妈的,自己的女人……啊不,自己保护的女人岂能被你污染,想吃豆腐,回家吃你奶的吧!

  那个长毛男也不知自己危险临近,此时摇晃的身子肆意摇摆,嘴角的笑是那般狰狞而得意。方尘在不觉中靠近,那人只感手被死死捏住,狂霸脸上写满怒火,回过头来又看方尘,‘小子找死’四个字还未吐露,就被方尘一脚踢在腹部,像个虾米似的倒飞出去。

  “啊……”围观的一行人发出尖叫。

  “打人了,打人了!”那个男的整整发型,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更是表现得气愤无比。

  竹洛梦凝此时也被外界的喧闹声给拽了回来,当她看到那张让自己极度厌恶避又避不掉的脸时,表情惊愕不已,他怎么又上这来了?

  有不明真相的青年义愤填膺:“你为什么打人家?”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爽哎。”方尘大喇喇说着,之后还挑衅对他撇了一下嘴。

  但是在得知事情的始末后,对方尘的怨气更重,无辜就动手打人,这也真是个奇葩加混蛋。

  方尘也不解释,虽说看到的应该不知自己一人,但有些事越描越黑。

  “这人我知道,上次老火车站还摸过乞丐的钱。”

  长毛男子吐口血沫,骂道:“草泥马的,你哪个狗眼看爹偷你钱了?”

  刚才还站在长毛男身边的人接着出声道:“这人真没素质,打死活该!”

  “滚蛋球,我用你们可怜?!”长毛男子又厉声咆哮。

  方尘眼神斜斜看着他,呼口气,“你妈就是这么教你出来做人的?”

  长毛男可能是以前深受玩虐,教育条件也是十足恶劣,张口闭口就是一句国骂:“死逼,你嘚瑟麻痹啊!”

  长毛说着那拳头就要和方尘干上。

  竹洛梦凝皱皱眉头,这方尘真是个能惹事的主,但现在他还是更讨厌那个做人无下限的长发男子,简直恶心至极。

  长毛男眼很邪魅,狭长,就跟先前要做自己保镖的龙胥渡眉毛似的,有些阴鸷,脸上也有颧骨凹陷,那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众人都以为方尘要大吃一亏了,毕竟他打人是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行的。

  同时,只见方尘挡起左臂,脚下横起直踢,长毛男那脸闪过一丝痛苦。

  怨毒的眼里闪过一点精光,他的腿最大限度高抬,‘啪!’

  却是发生了这样的一幕,长毛男被掀倒了。那不比方尘瘦弱的身子狠狠摔在地上,停止跳舞的人们都是用悲怜的目光揣度这位弱者。

  而方尘不过是用腿别了他一下而已,他只想说,长毛战力真渣。

  “麻痹的,你给我等着!”

  长毛男面色阴恻恻的,但是知道自己再呆在这儿也讨不着好,瞅了个空就准备溜之大吉。

  方尘听他骂人很不舒服,便出言道:“哎,我让你走了吗?满口秽语,这怎么行呢?还是说你从小吃粪长大的?”

  “真就是个畜生,什么玩意,没教养的杂碎!”一名火辣女也看不下去了,呸口唾沫对男子说。

  那人又爆了一句:“艹……!”

  “教训教训这有娘生没爹教的牲畜!”

  “就是,这就是人渣,我想起来了,刚才还想吃别人豆腐呢!”

  方尘心头一阵冷笑。

  “啊……”随之发出一声惊声尖叫,这名说话不留口德的男子上额渗出豆大汗珠,十分痛苦。

  反攥他手的方尘利落一踢,男子当即给跪了,颤抖的身子似是发出呜咽的声音。

  “骂人损人不利己,改吗?”方尘提声道。

  “不该骂!不该骂!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他连声呼叫,心里却泛起无数头草泥马。

  “以后?”方尘阴着脸力道又重三分。

  “啊……现在,就今晚,你们都是证人!我错了,请饶了我吧,少侠!”

  这货连少侠都整出来了,众人一阵哄笑。

  有人觉得大煞风景,骂道:“快滚,碍眼的东西!”

  他应声强颜笑着,转头时那双眼却是无比恶毒,就像眼镜蛇在盯自己猎物。

  竹洛梦凝很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貌似这样,也挺好玩的……

  一帮众人还是无聊的跳着舞,但看方尘的目光多了一分崇敬。

  竹洛梦凝这下也没了兴致,心里很是生气,“快走。我不要继续呆在这里。”

  方尘点着头,众人见了也是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两人这是一对的节奏啊。

  那美丽的女孩可真幸福。

  竹洛梦凝脸上像是染了一层红霞,看方尘的脸却是越想越生气,自己为什么要走,该把他赶走的才是!

  晃晃很痛的脑袋,竹洛梦凝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叫。

  “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方尘止步,“送你上车啊,我在后面保驾护航。”

  竹洛梦凝气得跺脚,不再搭理他,迈着娉婷小步子上了车。

  方尘却知道此时急也急不来,摇着头也就要上自己的车子。

  但就在此时,他心头猛地一紧,那些个晃动的人影,那是危险的预兆!

  方尘急忙喊了一声:“大小姐!”

  竹洛梦凝怎么可能去搭理他,正在倒车,方尘顾不得太多,从别的车上窜过,出现在车子前方。

  竹洛梦凝见前面忽然蹦出个人来,透过车影也看清是了方尘,急忙叫道:“啊!你干嘛?!”

  方尘摆手,此时三四个手持铁棍的蒙面汉子就往竹洛梦凝车边跑来!

  竹洛梦凝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心里十足惊慌。又看到方尘在开门,便想迅速下车。

  方尘安定竹洛梦凝,没有让她下来。身子一个翻滚,拳脚相加,手握住一把铁棍,狠狠捣在对方胸间。

  方尘三下五除二便把几个为非作歹的小混子给撂倒在地。

  周围汽车警报器乱作,几个见势不妙的蒙面男子互一对视,脱身跑掉,而被方尘抓住的那个则是被他拷问,方尘把他的脸罩撕下来:“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接了个活,说要抓……抓那位小姐。”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二十四五岁的青年,平头,面带哭腔说道。

  “干!知道她是谁吗?真是不知死字咋写!”方尘狠踹他一脚,破口大骂。竹洛梦凝在一旁心猛跳了一下。

  原本还以为是方才被挨揍长毛男的同党,现在看来,还有一波……

  那小年轻面露苦色,痛苦说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都是混口饭吃的,大哥,大哥,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嘴上说着,那头就像是不要命似的磕个没完。

  方尘见他也没什么用,有这么怂包,就让他滚了。

  而惊心未定的竹洛梦凝却是没想到那帮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又敢再伸魔爪,今日要不是方尘,那自己恐怕就真的让人抓走了。想想真是可怕呢。

  竹洛梦凝呼了口气,这才走下车去,看着站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方尘,她还是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虽然今晚是他救了自己。

  “你怎么来的?我要走了。”竹洛梦凝声音小小的,努力使自己和善一点。

  方尘笑笑,这大小姐也有些可爱呢。

  竹洛梦凝有些气恼,见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笑,冷哼了一声起车迅速驶离,方尘也紧跟其后,把她安全护送回洛宅后自己又去了旅馆待了一晚……

  ……

  翌日清晨,方尘起了个大早。

  他先是绕着护城河跑了圈,然后在小吃街随便对付了点,就开着车往洛宅赶去,但他到的时候,听里面的管事说,竹洛梦凝早就离开家了。

  走了?

  方尘看看表,这才六点半,竹洛梦凝怎么走那么早?

  她自己走不会再发生什么像昨晚那样的状况吧?

  方尘直接调转车头便往附中赶去。

  他没走经过市区的公路,而是穿行了一条小路,那条道不甚好走,但优在更近。

  速度很快,十分钟后。

  附中东郊的城中村。

  在城中村一排蓝棚屋后方尘停住了车,因为他看到了几个熟人。

  “啊,见过尘哥,早啊,上学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称方尘为哥是不是有些滑稽,但是那个男的还有他身旁几名男子都是对方尘毕恭毕敬的。

  方尘笑,昨个早晨,自己路见不平,也就是这几个不学好的家伙学人家调戏民女,也就是之后方尘见到那个骑单车的少女,但是事情发生时,方尘伸手搭救就不想让她看到太过‘血腥’的场面,便把他们叫到另一侧拐角处‘决斗’。

  看来他们是被自己给揍怕了。一个个看到自己就像耗子遇到猫似的。想想也不难理解,昨个,自己下手不重,但黑啊,那疼起来,也够他们受的。

  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起来,方尘先是以一敌四,秋风扫落叶,毫不落下风,那少女见方尘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一点事都没有,换一般人会怎么想?

  方尘无缘无故就被误认为是‘小流氓’‘小痞子’头头,所以那名少女唯恐避之不及,这说来方尘也觉得好不无语。

  “都好好的啊,别就知道惹事。”方尘训诫道。

  “哎,那必须的了!”一个瓢头长着龅牙,一呲嘴说道,“俺们可是最崇拜尘哥了!”

  此时自行车上的少女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叫道:“哼……流氓!”

  “嗯?”方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还是个好美腻的小少女哎,要不要把她弄来做压寨夫人撒!

  “嫂子,大哥,快看啊,是嫂子来了!”那个大高个得意的叫,像是股票飞升了似的。

  “无耻!”少女加快脚步,蹬上车子,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方尘看了有些木讷,再看看这边猪一样的队友,嫂子?尼玛,自己这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少女叫了一声。

  “啊……”只见少女的车子再也骑不动了,堪堪停了下来,她也有些丧气的下了车。

  “掉链子了。哈哈哈。”这帮混球,虽然个个鼻青脸肿,但看到这一幕都是乐得前仰后合。

  方尘却是看到她的车子掉下一截黑链条,脸上一黑:“车链断了……”

  ”那怎么办啊?“少女有些懊恼说道,要不是这个人自己也不会掉……断链条!

  方尘走过去,蹲下看看已经断掉的链子。

  她像是受惊的小鸟,移开一步,警惕看着方尘:“你要做什么?”

  方尘只是笑笑,然后对后面的几人说道:“过来,你们负责把车子修好,送到附中去。快去吧。”

  “哎,我不用你们修!”她站起来急急道。

  方尘反问道:“你自己怎么去修?”

  “反正我不需要你们去动的。”少女有些生气的说道。

  路边下了车的竹洛梦凝,今天十分气恼,方尘明明说好清晨要去接她,护送自己上学的,自己在路边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现在倒是两人在你侬我侬?!

  看到卿卿我我的两人又觉得好不气愤,还有他身边那个女的,总是一副娇羞楚楚、欲拒还迎的样子,天生贱种,还有方尘,就是这样让他做自己保镖吗?

  “真是恶心!”她皱着眉,厌恶的看着两人。

  方尘看到一旁花枝招展的竹洛梦凝,连忙叫道:“大小姐!”

  “我不认识你!”她脸上有些气愤,说着竹洛梦凝就急匆匆走开了。

  少女的车子还是被那几位给推走了,此时她眼里盛有泪花。

  “你都有那个人了,就别纠缠我了。”少女嘴里说的那个人自是竹洛梦凝了。

  方尘连忙摆手,失声笑道:“你这误会可大了!”

  “你笑什么?”她瞪着方尘,气呼呼说道:“难道不是吗?”

  方尘没有解释,而是问她:“你叫我什么?”

  “臭流氓!”

  “我可香了,不信你闻闻。”方尘打趣道。

  少女露出厌恶的表情,方尘又问道:“那我想知道你为何叫我臭流氓?”

  “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少女叫道。

  方尘心想,还真是大条,自己这不是好心成了驴肝肺吗,也不怪她,都是误会闹的。

  方尘摆手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少女不说话了,而是看着身后停下的一辆银白色车里探出头来的女子,眼神发愣。

  那女子先是看到了方尘,然后叫了一声:“方尘?”

  “柳老师。”方尘起身笑着打招呼。

  由于少女与柳恩雅是背对着的,之前是少女转过了头去才看到她的。

  柳恩雅有些疑惑,那个女孩很是熟悉,“她是?……小柠!

  “小凝?”方尘疑惑不已。

  而这位与大小姐有些名字雷同,而叫小柠的少女低着头,一声不吭。

  方尘问向柳恩雅,“老师,你认识她?”

  “她是我妹妹。”此时柳恩雅已从凯迪拉克车子上下来了。

  方尘吃惊不小,这个少女居然是柳恩雅的妹妹?

  “妹妹?!”他有些惊诧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柳恩雅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

  这时少女却突的回头对柳恩雅叫道:“我才不是你妹妹!”

  方尘还是惊诧莫名。

  柳恩雅摇了摇头,看了方尘一眼,虽不知道妹妹为何会与方尘在一起,但还是对方尘比较放心的,便对他说了一句:“方尘,帮我看好她。谢谢了。”

  方尘点点头,就追着她的脚步而去。

  校门口处停泊着几辆私家车,还有几个穿着光鲜的光鲜的学生在那说说笑笑。方尘歪头看了看,里面还有几个熟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同桌,虽然上课只知道画画,方尘也没看人家,但她长的应该还是很漂亮的,又是短发少女,有一点干练、果敢的味道。

  他现在追着柳恩柠而去。虽然方尘知道别人的家事自己也无权过问,但还是有一点好奇。

  因为他与两姐妹都或多或少有些交集。

  “柳老师是你姐姐?”方尘还是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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