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可悲在哪里
无千伊天2015-11-30 23:313,916

  少女站在高高的宫墙上,摊开手掌,随着雨的落下,在她的手掌中绽开花朵,然后瞬间消逝化为雨水在她的手中打着转。巫云将手往下一偏,手中的雨水便流了出去。可掌中曾流淌着的冰冷触觉,就像在心里扎根,怎么都无法温暖她半分。心中那冰冷的雨,要怎样才流的出去呢?

  “唉~”看着城墙下的世界,巫云发出一声轻叹。那一片深宫啊,在常人眼里,是怎样的华丽。可在她眼中,却是一个噩梦,那高大的宫墙,放佛噩梦的锁链,紧紧地束缚着她的自由,还有她死寂的生命。

  “怎么,你好像很不开心?”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搂住了她。巫云的身体僵了一下,准备做出防备动作的手也被人捉住。“你永远都是这样,呵呵。”男人低哑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巫云的耳边响起,让她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巫云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淡淡的道:“是啊,我永远都是如此,永远都是如此的不开心···陛下满意了?”巫云的话锋一转,身后的男人眼中闪过不悦。搂在巫云腰间的手也变得紧了紧,巫云淡淡的皱眉。

  “哼!”风狂松开巫云,绕到她身边。看着下方的世界,风狂用着嘲讽的语气对巫云道:“你不是永远如此冷淡,也不是永远不开心,而是永远不识趣!你已是朕的妃,却还是以我自称···”风狂饶有兴趣的看着巫云,他还真是不清楚,樊恭枢到底是怎么爱上这个女人的?!

  巫云听到这话,转过头看了一下风狂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风狂眼中的冷漠,她都有一种看见伊天的眼神的错觉。都是那么的冷,不见一丝温度!再次把头转过去,她没有理会风狂,对于这种男人,她向来也是不屑。这种人,永远都抓不住自己手中的一切,他们只能用强制的手段,来留住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可怜又可悲,而且还不自知!

  呵呵,见巫云不理会自己,风狂自嘲一笑。自己是在干嘛?故意提醒巫云现在的身份,是想引起这个女人的注意吗?

  “不要试图自杀什么的,你知道你哥还在朕手里。朕连风傲都没放在眼里,更别说你这个女人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朕带来多**烦,好好的给朕活着,朕会让你看着,朕是怎样坐稳这天下的!”听到风狂这无比狂傲的话,巫云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的千万风光。风狂已经知道了风傲的身份,碍于冥殇的实力,他只能与银影合作,暂时的将风傲赶回了冥殇。风傲几乎带走了风尧将近三分的兵力,风狂却好像还是没把风傲放在眼里,对于风狂这种无厘头的狂傲,巫云也是非常不理解。毕竟风狂有着怎样的底牌,谁也不知道。

  巫云的真实处境,正好与她人生所处的距离相反,她在这个华丽而又肮脏的世界,貌似处于最底端···只是她不能死,巫尘还在呢,自己还没有失去唯一的亲人呢!巫云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抬头看了下天空,然后猛地转身。脚下的那一地华服,遮不住洒落了满地的忧伤。巫云的身影,在雨中的城楼上缓缓移动,今夏,多雨呢···

  风狂看着巫云的背影,眼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风狂知道自己在巫云眼中是个怎样的存在,但就是知道他也不理解。不理解何为可怜,也不理解何为可悲。

  男人的脚在一个幽暗的空间里移动着,脚步声传遍了这个看不见任何光线的空间,最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到依旧存在的惧怕声,他的嘴角扯开一丝微笑,如果可以看见此人此时脸上的笑容,你一定会说,这个人的残忍绝对没有极限!

  “嘿,我的女孩,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听到男人的声音,里面那人扯动身上铁链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恐惧。男人也没有开灯,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走到最后一间铁牢前停下来。“真不好意思,现在才来看你。这里现在应该只有你一个活人了吧,呵呵,其他人可真是脆弱啊。哗啦---”男人的嘴角扬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扯动铁链,女孩的脚就被扯到了他的手中。

  “你最近又瘦了呢~~”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另类的情绪,那情绪叫做变态!女孩剧烈的挣扎,只想远离这个男人远一点,无奈自己的脚被男人扯着,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女孩的嘴里不停的呜呜叫着,她不能发出声音,显然是被人割了舌头,空间里只是铁链晃动发出的声音和女孩嘴里的呜呜声。男人的眼中闪过不耐,猛的放开了她的脚,女孩急忙爬到角落里,可见她真的很怕这个男人。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走到墙角。只听到啪的一声,整个空间顿时充满了光明,晃得女孩急忙闭上眼睛。只见女孩的四肢都被绑上了铁链,铁链分别固定在铁牢的四角,铁链的长度挺长,女孩可以爬到这个小房子的任何角落。女孩整个身体干瘪的就像是一只活着的木乃伊,她没有穿衣服,整头的毛发也不知是被人剃光,还是自然脱落的。身体不是长时间见不到阳光的病态的苍白,而是一种略显怪异的蜡黄色,只有眼睛还算完整,但也没有了任何光彩。

  “看来,眼睛还看得见东西。”男人见女孩捂住眼睛,略带嘲讽。

  女孩渐渐适应了光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看见陶心眼里的惊讶,狼轻声笑道:“怎么,虽然一开始就改变了声线,但以为你还是听得出来的。”陶心居然没死!而且还被狼囚禁了!

  “你以为蛇放过你的事,我会不知道吗?只可惜啊,就算他放过了你,杀死你的这笔账还是会算在他的头上。留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杀了你了!乖,就一下而已。你应该相信我的技术,就像当初相信我,与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呵呵呵呵···”狼慢慢走到牢房前面,陶心不停地往角落里缩着身子,铁门吱的一声被打开,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遮住陶心瘦弱的身体。

  陶心的眼中闪着绝望,谁人不想活,即使是陶心变成了现在的这幅鬼样子也不例外。可狼是不会顾及陶心此时的想法的,一道光影划过,鲜血在铁壁上渲染出一道鲜艳的痕迹。

  “你居然把她杀了,你难道不知道我让你留她到现在的原因?你!”来人急忙跑到狼面前,板着一张脸,怒视着狼。

  “够了!你一直要我等!现在杀了她,你就可以没有退路的为我发掘这个女人身体里的力量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你懂吗!”狼同样不甘示弱,迎着那人的脸就吼了回去。“黑狱那个老东西,骷髅居然不说留给自己的儿子!你说他准备给谁我都没意见,可那人偏偏是蛇,他们还真以为我狼是吃素的吗!一开始我还在想蛇准备杀了陶心,是不是怀疑自己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想放了陶心,可就是这样才便宜了我。他的确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连教官都骗过了,可惜啊,我一早就在陶心的身上做了手脚!蛇可能不知道,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的那个陶心是假吧,哈哈哈。”狼转过身,对着那人严厉的警告道:“我们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最好给我快一点,否则蛇一旦继承了骷髅,我们的希望就不大了。”狼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留那人在原地看着陶心的尸体发愣。良久,那人发出一声叹息,走进去将陶心身上的铁链解开,将陶心的尸体拖了出来。

  蛇看着镜中的场景,轻笑出声。“眼,你可真强大!这样的环境都可以监视的到,怎么做到的?”蛇看着对面的女人,一脸的轻松。对于狼的存在,蛇的心中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现在可找到了解释。

  “你有你的强大,我也有我的过人之处,你也不会把你的能力传给我吧。”眼鄙夷的瞪了蛇一眼,看着蛇的眼睛道:“你对那个女孩,就真的没有愧疚吗?”

  “呵呵,我放过了她一次,是她自己不中用,这怪我吗?再说,又不是我把她带到这里的,我不需要对她负责到底吧!”蛇满脸的无所谓,眼却叹了口气。

  “狼居然是首领的儿子,可首领还是决意将骷髅交到你的手里,你就不怕他真有着别的目的?”眼的口气中透着一种看好戏的戏谑。

  “呵呵,我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只是想利用自己,故意捧高我用来锻炼自己的儿子。只是,太过自大的人,往往都看不起别人。一旦有些人,有些事情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他们的下场往往就会变得很可悲!我倒是很期待,黑狱的戏和狼的伪装,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蛇的嘴角始终带着笑,眼里也不见生气的情绪。

  “你居然不生气吗?还真是少见啊,你是蛇吗?还是出去见到哪个美女,然后魂就被勾走了,现在还没清醒?”眼用着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蛇。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几时被女人迷住过双眼?”蛇苦笑一声。“哪个人没有被人利用过,一个人如果连被人利用的资本都没有,那么那个人还有存在的价值吗?”蛇轻吐出声,眼却瞪大了自己那双本就非常大的双眼,这个人真的是蛇吗?!

  蛇皱了皱眉,自己说出这番话,真的有那么让她难以接受吗?

  “你变了!不过这是好事!”眼用了两个肯定句,搞得蛇一阵无语。

  合着自己原本在众人眼中,就是一个永远只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人吗?好像是诶···过去的自己只是冰冷,不像现在,变得深沉了一点。对于自己的变化,蛇的心中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惆怅。自己那段异世经历,流云的死,库拉的死,罗兰后来的反感···如果自己还是那么不成熟,可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提起女人,蛇你也不小了吧,都快二十二了吧。”果然,一提到这个话题,蛇的脸色就会突然变得僵硬,眼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我真不知道你还要保持着这种状态多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看着蛇低下的头,眼的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愁绪。

  “好了,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蛇拿起自己的手套,走出了眼的小房子。

  “这家伙!唉···”眼无奈的看着蛇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

  蛇站在马路中间,伸出双手,天空中飘着秋雨,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想起眼刚刚的话,蛇轻叹一声,放下自己的手,慢慢的在雨中移动着,身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有些东西,哪是那般容易说放下便放下的,特别是一些心中恐惧的东西。

  或许自己真的很可悲,但他有却又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可悲在哪?仅仅是这些他生命中讨厌也不曾出现过的东西吗?还是那些在生命中曾经出现,他却不曾珍惜的东西···

继续阅读:永远不要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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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光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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