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另一边,一处贵族宫殿之中。
“这等力量,难道是……不离剑魄,归位!看来,又可以收回一段不离剑魄了。”金发男人手中的,不就是德布拉的不离剑吗?只有一人真正知道这是吞天诀的威力。
银河桥下,这传说中无人可以靠近的神桥,却有一人在默默的哭泣,直到这股力量出现她才停止了哭泣,动了动自己近乎石化的身体,道:“食老,你终于回来了。”
食老空洞的眼眶中似乎有灵魂之火跳动,“恐怕这次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了。”
幻月城中,已有数人以为重宝出世,要开始夺宝了。
“无碍,正好大开杀戒!”魔性激发,白天身上布满了鳞片,幻月城中向白天住所进攻的人足有三十几人,都在半神左右。
“今日凡是来想要我白某性命的,我定斩下你的头颅祭刀!”白天取出纳灵刀,不,吞天刀!此时的吞天刀呈半透明状,似乎象征着那虚无!
一个妖族半神连开三大妖技,电、火、雨三大力量交织在一起杀向白天。
白天一刀斩开。吞天宝珠飞出体外,洞穿了妖族半神。
食老手拿两把菜刀,也是连斩数人,“小天儿。”
食老一唤白天,白天竟然发出一声兽吼,身后竟同时出现白虎、鬼面魔将、九天邪君三大虚像。
三十几位半神在全盛下竟然不敌白天和食老!但白天和食老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白天感觉到了空间的力量!
“轮回乾坤!”吞天诀的威力尽显。
三十几位半神分别使出自己的绝学交织在一起,想把马上就要消失的白天和食老逼出来。但一个巨大的黑洞如猛兽的巨口般张开,各技都被吞噬。
白天和食老隐入空间中,食老赞道:“小天儿,此技绝妙,这样的话幻月城中未出手的巨头一时也寻不到我们。”
“师父是说,幻月城中还有巨头未出手?”
食老僵硬的点了点头,道:“不只是未出手,甚至他连出手的意思也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就安全了。”白天道。
“此言差矣,他现在不出手,并不代表以后不出手。”
“那他为什么不出手?”
“他恐怕就要仙游了!”
“那我们还怕他什么?我们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即使此人仙游,他的残体依旧可以让你我二人永不入轮回!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千万不能大意啊!”
食老和白天过了一阵时间,出了空间,隐去气息进入了神山中。
五日后,德布拉已经醒了过来,对食老独特的外形并不在意,更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拥有大智慧的怪异长者,十分的恭敬。
进入吞天境界的白天这五日过的并不好。吞天境界,食老也未曾迈出这一步,白天已经进入吞天境界,但却对这个境界一无所知。魔性更让白天苦不堪言,虽然时时在压抑着,但也有两次魔性爆发,亏了食老与佛门至宝同时压制才没有让白天彻底失去了理性。
第六日的清晨,一僧人进入了深山。他身穿破烂佛袍,皮肤上带着这些干枯的树皮,口诵佛号。
白天身运静心步,很快与菩提大师相遇,“大师。”
僧人闭着双眼,“施主,贫僧乃菩提,明心菩提指引我来此,施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白天恭敬的道:“魔性近日越来越狂躁了,我不知道何时会变成一只没有理智的猛兽。”
菩提大师一笑,“我前一日刚刚说服了一个苦行者,让他和门下五百弟子一起皈依佛门。苦行者,他们以身体之苦不求精神之乐而是求道。道即虚无,心中有念,如何成道?你追求着强大,是因为什么?要我说,你心中有恨!仇恨染黑了你的心灵,所以你与苦行者一样,不求精神上的满足,身体就要受苦,魔性会让你不再是你。”
白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大师,我该怎么办?”
菩提大师取出一物递给白天,“此乃明心菩提,有它在你可以控制住魔性,但你从此不可以再用魔性。否则,天也难逆!”
白天点了点头,接过菩提,菩提飞入了白天心间。很快,白天就感觉不对,关于父母的记忆,毒娇娇的记忆,慕容丁香的记忆甚至白家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一切好像是白纸一样的空白,白天再也无牵无挂,魔性消失,吞天境界又前进了一小步。
菩提大师叹了口气,睁开眼。本瞎了的双眼却像要看穿日月星辰一样,“尘归尘,土归土,我也要去妖山了,施主,当我坐化之时,会有一句话留给你,到时来妖山会有人告诉你的。”
白天也许是受到明心菩提的影响,无视菩提大师,回到了深山深处。菩提大师也口诵佛号离开了深山。
食老见白天似有所悟的回来,问道:“小天儿,怎么了?”
白天使劲的敲了敲脑袋,“没事,师父,菩提大师压制住了我的魔性。”
德布拉在一旁擦拭着紫雷剑,这拥有美丽传说的剑总让他想起轻舞来,想起她那美丽动人的身影。曾让他独醉七天七夜,双手无力使剑,还差一点就了结一生。
紫雷剑、青柳剑两剑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使用者必须相互有爱慕之意才可以出鞘。紫雷剑一直都可以出鞘,也就是说轻舞还在爱着德布拉,德布拉也从没有放下过轻舞。
食老似乎看出了异样,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时至今日,幻月城也平静的差不多了吧,那场半神之战不过是孟公之梦。今天我看西方血雾四起,定是有人死在了西方。我们向幻月城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白天和德布拉点了点头,三人出了深山向幻月城奔去。
这里不过是一处小村庄罢了,但此时残尸处处可见,鲜血染红了溪水,隐约还听得见血肉分离的声音。连冷血到面瘫的德布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食老检查了一下尸体,“这些人的修为不低,明显不是这个村庄的人,他们死后五脏六腑消失,应该是被邪术所杀。”
这是白天找出了两个轮罗,但轮罗却如沙土所制,一碰就化成了尘土。
“好厉害。”白天的手一震,好像是要裂开一样疼痛。
食老从洞天中取出当初所的数千光明灵丹中的一个,取出光明精华,注入了白天体内,白天才躲过了一劫。
“再来,再来,哈哈……”不知从何处传来放肆的笑声。
食老掌碎虚空,这才发现,半空中两道身影正拼的你死我活。狂笑不止的是一个短发的中年男人,他背上已有一个深可见骨的刀口。但是好像并没有影响到他,他一脚踹飞了金色长发的中年男人。
“燕歌,你早些降了吧,如果是三年前你说不定会胜我,但是现在,我在半神中唯我独尊!无人能敌!”
燕歌捂着发闷的胸口,怒视着短发的中年男人,“燕沐,我早已隐居多年,不理世事。你却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说完,燕歌全身透明起来,竟已无影无踪。
燕家,如惊鸿之燕,家传神秘的燕隐,此术虽然强大,但是每次使用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燕歌,何必再垂死挣扎,说出鸿燕剑所在,我便可留你妻儿的性命。”燕沐说道。
燕歌犹豫了,“对啊,自己在燕家还有妻儿。”但是一想到鸿燕剑的诅咒,燕歌还是杀向了燕沐。
燕沐冷笑一声,“这种古技,也就只有你用了,祭!”燕沐双手一合,一个魂魄瞬间消散。燕沐浴也进入了无影无形的状态中。这种状态下,千军万马中去取人的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两人以这种状态拼杀了一会儿,燕歌突然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上,“怎么可能?燕隐下,居然还是用出了邪术。”
“哈哈,这还是拜鸿燕剑剑锋上的所赐,让我燕家重新成为了西域第一世家。”
“燕沐,回头吧,鸿燕剑虽是先祖所用,但是其中一个憎恨先祖的炼器师炼制而成,他将自己的三魂四魄融入了其中,使得鸿燕剑成为了灵器,并写下了诅咒。凡是用此剑者都会迷失自我,杀戮我燕家的人。今日燕沐你固然强大,但刚刚你使用的燕隐世粉碎我族族人的魂魄的以求燕隐,早晚燕家的人会消失的!”燕歌一脸的痛楚,燕家,注定要被灭吗?
食老出手了,两指一弹,燕沐竟在燕隐下受了一击。
“什么狗屁燕隐,在空间法则上,老夫最有发言权。”食老不爽的说道,两把菜刀已经架到了燕沐的脖子上。
燕沐脸色未变,“老家伙,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小心我让你连骨头架子也做不成。”
“这种话老夫听多了,我还就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活不成啊!你咬我啊,汪汪两声我听听。”
白天一阵无语,食老要耍流氓的德行怎么和自己一样啊!我老了之后会不会比他还要讨厌啊!
燕沐怒从心起,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羞辱他。燕沐掌化成刀,带着疾风斩向食老。食老的菜刀斩在了燕沐的脖子上,竟然斩空了。
“哼,小瞧我燕家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食老躲闪不及,掌刀斩在了骨架上,斩出紫红色的火星来。
燕沐露出吃惊来,一招不成连忙的后退。
“今日,这人我保定了。”食老高举菜刀,大有把燕沐大卸八块的架势。
燕沐紧锁眉头,“我今日与燕歌大战,又布下障眼幻阵,已经用去了我大部分的灵力。燕隐的时限也快到了,放你们一马。”说完,转身逃去。
白天刚想追过去,食老挡下了白天,“此人邪术异常的强大,如果我们非要置他于死地,他会顺便带上方圆百里的全部生灵。”
白天回忆,开始查看燕歌的伤势,“奇怪,虽然你的皮肉之伤不重,但你的小腿为何竟如百岁老人一般的干枯?”
燕歌先谢过食老,然后才道:“这就是使用燕隐的代价,更是燕隐最大的不足。”
德布拉开口问道:“鸿燕剑在哪?”
燕歌一听就吓得面白如纸,以为又是个贪心之人。
白天笑笑,道:“我大哥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从来不说全,他只是好奇罢了。”
燕歌这才松了口气,但王者之剑却突然悬在了他的胸口。
“并非好奇,此剑对我至关重要。”
燕歌颤声说道:“不是燕家的人是无法使用鸿燕剑的。”
德布拉脸色渐渐冰冷,“我就是燕家的人,我父亲是大灵国燕家十七代家主,只不过后来失踪了,我才被光明教收留沦落到此。”
燕歌感受着血脉的力量,“果然是燕家的人!既然你们救了我,那我就告诉你鸿燕剑的所在,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使用此剑。”
白天也露出了吃惊,没有想到德布拉还有这些身世。
“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会更珍惜生命。我答应你,取剑但不用剑,只是自有用出罢了。”德布拉寒声说道。
燕歌沉默了一会儿,仰视德布拉,“幻月城每十三天就会有一个飞岛经过,鸿燕剑就在其中,拿不拿得到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德布拉收起王者之剑,丢下一株药草转身就走。
白天也放下一个药液馒头,跟了上去。
“大哥,要这鸿燕剑做什么?”白天好奇的问道。
德布拉轻叹一口气,道:“我自幼丧母,被师父收养近二十年,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我父亲。我父亲是燕家第十七代家主,娶了我母亲不到十年就失踪了,后来听说做了和尚。但不知为何,在他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鸿燕惊天,七梦独尊’。后来师父告诉我,‘鸿燕’、‘惊天’、‘七梦’、‘独尊’是上古四大宝剑。其中惊天剑在光明神教中,独尊剑已被折断,剑柄留在黑暗教,七梦剑如同消失了一般难寻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