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影消散了,而众人却沉默了。这历代冥神,竟然都是如此悲惨之人。一个暗紫色光球从逐渐被冻结的血木中飞出,白天伸手一抓,那光球飞入了白天手中。
“这冥神神柢,是人对死者的仇恨不能化解而产生的,更证明了天道不公!”白天手一合,吞天黑洞就把光球吞噬掉了。白天知道,自己吞噬了这冥神神柢,就由不得鬼魂在自己面前胡说,自己就可以掌控亡魂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个灯笼中的鬼火也飞近了白天,顽童般的在白天面前飞舞,“绿色的顽童,鬼火,不如你就叫明顽鬼火吧。”
明顽鬼火又跳动几下,被白天收入了洞天。
三具尸体已经化成了脓水,只留下一把断剑,一把碎琵琶和一个烂掉的灯笼。白天又收了断剑和碎琵琶,只有烂灯笼没有什么用了。
血木破碎,冰髓被酒鬼收了回去。
“九天神绸!”在血木破碎的地方留下一段长有四尺半的绸缎,绸缎本身呈淡紫色,身边有太阳纹一样的层层波纹,足有七种颜色。白天感觉到洞天的震动,就放出了九颗鬼魅王石。
九颗鬼魅王石又变成了红色,那女子又出来了,语气中有掩盖不住的惊喜,“太好了,太好了,九天神绸!”
九天神绸突然消失了,白天把九天神绸收入了洞天,他淡淡的道:“别忘了,我们帮了你,你也要帮我救出毒娇娇。”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救那毒娇娇的方法有三,其一,是让她饮下火龙之血,但会失去说话的能力;其二,就是让他在日月潭内泡上三日,但是日月潭只怕是早已经绝迹了;其三,就是找出对她施法的人杀掉。”
白天点点头,但还是没有给那个女子九天神绸,而是问道:“我想知道你和冥神的交易是什么?”
那女子皱眉道:“我……我没必要告诉你。”
“如果你不说,你休想拿到这个九天神绸。”
女子气急,道:“哼,当初我向三代要了一个亡魂,把九天神绸给了他,明白了吗?你想知道我当初是向三代要了谁的亡魂吗?”
白天摇了摇头,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系。
“那是一个被枪杀了的亡魂……”女子说着留下了眼泪。
“你是……以后多珍重,也许他欠你的太多了。”白天知道多说无益,就将九天神绸给了那女子。
那女子道:“谢谢,你早晚会去神界的,你可以去找我——九天玄女。”
这时,这副容颜才印在白天心中,就算不看,白天也会被她融化,她就是穿越前深爱着自己的凌媛!食老要逆天改命,谈何容易?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或者说神,来帮他,才能让白天穿越!
此时九天神绸一下子飞出了洞口,卷走了九颗鬼魅王石,只剩下白天在风中凌乱。
地元界另一方的南蛮之地,这里也是有名的一大凶地,但此时一个女子却在兽群中杀戮,不费吹灰之力。在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白发,黑眸,身上的衣服是最朴素的道服。他的样子虽稚气,但却像极了白天。
“娘,玄儿饿了。“那孩子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却是无比的淡定,大概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吧。
女子又是一剑砍开了一头巨虎,摸摸孩子的头道:“玄儿乖,等会儿咱们吃蛮虎肉,这样才能长力气。”
此时,才可看清,这人正是千凤。
玄儿很高兴的说:“娘最好了,不像是爹。自从玄儿出生以来就没来看过我,更是对娘你不管不问。”玄儿幼稚的脸上写满了怒气。
千凤凄惨的一笑,对玄儿道:“路是你娘自己选的,不怪你爹……”
这时,天空中飞来一道流光。千凤一皱眉,一朵莲花包住了母子。而流光碰来,竟然碰出了一个巨大的凹洞。
莲花散去,千凤用手抓住了九天神绸,眼神变得空灵了几分。
鬼魅王石全部破裂,“白天……”声音不大,但这个名字却印入了玄儿的脑海里。
白天伸展了一下身体,这两年世界变了吗?
反正,我变了!白天体内冲出一股强大的气流,一公里的无形鬼魅全部被吞噬!至于这片地域,没有了血木这种至邪之物,将不久于人世了吧。
“姜遥,我大约在几阶?”
“三阶,但你已经可以独五阶强者了。”姜遥说的没错,白天的力量太过妖孽,吞天诀离吞天境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但是这一步却至关重要。走出这一步,吞天诀真谛便可领悟,从此与天争霸,史上留名。但是走不出这一步,那就万劫不复,会受永世之苦,甚至形神俱灭。食老就是停在了这个境界,无法再继续精进。
但白天发誓要走出这一步,修行,本体不要那永生,不要那虚无,只求可以平平安安的与家人度过余生。但可惜,事与愿违,如果一定要杀人,那白天不建议让敌人的尸体堆成小山,血流成河!
“好了,让我们回到人世吧,我要在这地元界建一个新的白城。”众人化作一道道残影消失在了这片地域。从此,也就成为了一段传说。只有后来在这里居住的人说,就是在这儿魔神白天修为大增,并在这儿与九天玄女再续前缘。但,也只是传说。
离鬼魅绝境最近的一处城市内,天道盟也是嚣张跋扈!一个身穿天道盟道服的高瘦男人不可一世的走着,身后跟着一大群土匪一样的人,在街上横行霸道、烧杀抢掠。
他叫李引,与李家有一定的血缘关系,只可惜这地方偏僻,也就得不到家族的支持。但此人还是靠天资以及一些手段,走到了这个地位。“今天,天道盟盟主杀了一皇级妖兽,决定与民同乐,收钱来买我天道盟的兽骨。”
“强买强卖,与抢钱有何区别!”一人小声说道。
“而且,今日我决定,再纳一妾,布匹店张老板的女儿。”
一个乌黑长发的女子被推入了李引怀中,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李引身上冒出一道气旋,竟有三阶的实力。女子一惊,白皙的脸更加苍白了。李引傲道:“这样才听话,乖。”说完,色迷迷的看着女子,恨不得立马啃上一口。
“这个城市还不错,可惜多了这么些败类。杀光他们需要用了多长时间?”李引这副丑恶的嘴脸不禁让人心生厌恶,白天倒是看不惯了,手一提,李引的人头落地。
酒鬼淡淡的说:“十息之间。”十人再次化作残影,消失在了城中。但十息后,众人却出现在了城墙上。三两下后,城墙上挂着数十个血淋淋的人头,都是有名的恶霸。
白天高举纳灵刀,在城墙上刻上了一个“白”字,“自今日起,此城改名为白城。”
百姓欢呼,喜极而泣。看着上空的一道残影,白天却一时笑不出来,白天知道,那是天道盟的求救玉石,看来,此城还有一劫啊!
“百姓们,若不想再被压迫,不想再让自己的劳动成果付之一炬,那就拿起你们的兵器,反抗吧!”姜遥振臂高呼道。
“好,反抗,反抗……”反正到了这一步,百姓们也不怕什么了。
“这里只是一个荒僻的小城,天道盟不会太在意的。至少一月后他们才会赶来。在这段时间里,要培养一批强大的战斗力。”寒月微微的颤抖,好像在暗示什么。
三十七天后,新白城处在清晨的宁静中。但很快,钟声响彻了整个白城。
白天睁开眼睛,“终于来了。”白城,进入了战斗状态中。
从城外潜入了大约三十几人,他们穿着清一色的道服,对宁静的不正常的白城十分的警惕,“赵师兄,此时怎么如此安静,一定有诈。”
那被称作赵师兄的,是这批人马中最强的,已经初窥四阶,更是有琉璃剑护体。只是因为得罪了长老,才被派来干这种小人物。
他本来就心情烦躁,对师弟善意的提醒根本就听不进去,吼道:“少废话,这里不过是一片荒僻的小城,怕什么?就算是有陷阱,也不足畏惧。”
众人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但同时也做好了逃路的准备。
“嗖”一阵破空声,数不清的箭射向天道盟的众人。
他们各持自己的兵器,三两下挡开了箭。但没有想到的是掉在地上的箭可不是简单的箭,上面还有别的东西。一声声的爆炸声从众人的脚下此起彼伏的响起。
赵姓男子这才知道不好,大声叫道:“可恶,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出来,与我大战一场。”
这时,远处慢悠悠的走来三个身影。
天道盟经过刚刚的爆炸,也就剩下二十人左右了。当众人紧张到极点时,却发现来的竟然是三个带着稚气的孩童。
他们三人穿着有些可笑的银色盔甲,手中连把兵器也没有,只是在身上摸索着什么。
那个姓赵的师兄松了口气,三个孩子有什么可怕的。于是笑道:“我就说,这种地方,根本不足为惧。”
其中一个孩童笑了,竟然……还带着轻视。他按下了右手上的按钮,一个淡紫色的灵阵在他背后绽放,两个炮台展开,射出无数暗器。又有数十人被暗算。
一个人大吼一声,身体暴涨两倍,“落钟灭!”伴随着一声钟鸣,全部的暗器都被震飞了。但他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用极其轻微的声音说道:“师兄们,快跑!”
但是他温柔的话语并没有让天道盟剩下的人感动,他们反道:“废物,用尽全身灵力,竟只能用出一招落钟灭。”
落钟灭是种禁忌灵术,每次使用都会损伤自身,但防御力极大。那些剩下的人都不再用落钟灭。废了,对修行者来说比死了更加痛苦。
“什么鬼地方,老子和你们拼了。”一个人手拿巨斧冲了上来。
一个孩童手一佛身上的战甲,战甲上出现很多凸起,他手一拿,竟然是一个比他还大至少五倍的长剑。他手一挥,长剑和巨斧擦出了橙红色的火花。那手拿巨斧的人一下子倒飞了出去,不可置信的看着孩童,“各位小心,那剑极重!”
重?那一个小屁孩怎么会拿得起来?孩童露出微微的惧意,到底还是孩子。这时有人注意到,他手上竟有什么在动,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银色盔甲附上了他的手掌。
“大家快抢,这三个小屁孩的盔甲是重宝!”他们马上和打了鸡血一样,拼了命的杀向三个孩童。如果抢到重宝,不仅此时能扭转战局,对以后的修炼更是如虎添翼。
可这时,一阵强大的气势突然压在了他们身上,使得他们瞬间动弹不得。从明处走出数百人,不禁是人数让人吃惊,他们竟然都穿着这样的至宝!
“测试结束,看来天玄战甲改良后已经相当于神器了。”
赵师兄勉强抬起头来看着人群,人群中走出一个人。那人白发灰眸,一步之间,放佛跨越了星河,他身上的至宝也有些奇怪,竟然露出了左肩。背后,背着一把金刀。长发乱舞,神一般的存在。
“你杀了我们,不怕天道盟追杀吗?我告诉你,这是在反对天道盟。”
一道血线飞出,天道盟的人又都毙命于此。又是一个信号玉佩碎开,看来,下一批人要再厉害一些了。
天道盟,又有何惧?
如果是民心所向,那天道盟不仅是无法反抗,更没有人反抗。但如今,天道盟根本就是众矢之的,反对他们的人一抓一大把。白天要做的,就是要先打出名气,再与其他反抗天道盟的人联系起来。
天道盟总部是一座山脉,山脉上大都是豪华的建筑。在一个较平凡的屋内,一位白发老者一伸手,虚空抓住了什么东西。
“什么?竟然有如此至宝?”老者的脸一下激动的变成了枣红色,显得十分滑稽,“如果有一件,我也就不用再做刑堂的副堂主了,说不定可以进入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