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律所做出来的这些表情,不过就是虚情假意,没有丝毫的实际意思。
若真的心中有那份情义的话,之前就断然不会做出那样背叛她的事情来,在后来,也不会任凭着他们的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早就已经发展成坏人的人,如今却是忽然的要变成好人来,傅诚北断然是不会再认同的。
傅家人对江司律所说的那些话,其实江司律都听进去了,只不过是后来出现那样的事情后,他便和傅家人再也没有过交集了。
也就像是傅诚北说的那样,只不过是看在了傅安久的面子上,所以才没有对他怎么样。
但是现在……
傅诚北所说的那些话江司律都听到了心头上,话说的都是正确的,他无力再去反驳着什么,他面临着心上的拉扯却是真的。
一边是最深爱的人,一边却又是对不起的人,可江司律现在也忘记了一点,哪怕是他对不起萧潇。
江司律也至少是给了萧潇一个名分,但对于傅安久来说,却是什么都没有,若是不爱的话,那就趁早的远离着。
可是他还毁掉了她,当然,这些傅诚北都是不知情的,如果傅诚北知道的话,江司律现在就不会安好无恙的站在这里!
“嗯。”
江司律应着傅诚北的话,喉咙却是梗梗的疼痛着,但是这并不是敷衍着。
“那就跟着我一起走。”傅诚北的声音冷窒着,却是不带丝毫的迟疑但又透着万分的冷厉。
江司律只好跟在了傅诚北的身后,若不跟上傅诚北的话,江司律自然是明白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萧潇现在还只是身在医院里面,只说是有那个精神病,但是却需要一个证明,然而江司律却是这个案子中的至关重要的存在。
傅诚北直接的把车钥匙丢给了江司律,薄唇缓缓的掀动着:“开车。”
江司律虽然没有应话,但是都按照傅诚北的吩咐来做,也就是江司律开车的那一瞬间,霍云初在司机的护送下来到了医院。
两个人就这样的直接的擦身而过。
霍云初推开车门下车,却是直接的朝着医院而去,昨天那气交通事故霍云初看到了,说的是傅家千金。
傅家千金的话,除却傅安久还能是谁?
而且……傅家一家人都不在,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的过去。
霍云初问了医院里面的护士,这才得知傅安久在重症看护病房,去到那里的时候,却只看到了赵纾和傅乔毅。
她并没有看到傅诚北。
霍云初抿了抿唇,走了过去,朝着他们低低的出声:“爸,妈。”
态度十分的友好着,曾经作为傅家的媳妇霍云初一直都是十分的努力着,但是现在……中间到底是隔阂了一个五年。
而且他们对她的看法也都能已经改变了,不可能再像着五年前那样,因此几个人之间有隔阂是一定的。
但是这个隔阂是需要慢慢的解开的,他们不是阿梨那种小孩子,想法在那个时候也许是不会改变着什么。
可是想要赵纾和傅乔毅改变着注意,却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她的耐心好,也够有那个心。
“你来了啊。”这句话是傅乔毅说的,赵纾把头偏过去了一边,却是没有再给霍云初甩出一个好脸色来。
霍云初也知道,她也不可能强求着什么。
但凡所有事情,都需要慢慢的来。
“安久呢,她怎么样了?”霍云初低问出声,却也是注意到了傅乔毅和赵纾脸上的沉重着,后面撞车的那个人却是当场死亡。
想来傅安久的情况也不会太乐观,但是现在都已经是过去一天了。
“还……”
“你还知道过来,你这样,能做好一个媳妇的本分吗?”傅乔毅刚刚开口说的话,就被赵纾冷漠的给打断了。
对于霍云初的态度,却照旧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以前她也没见到就有多么的喜欢着霍云初,但是她都已经成为了傅诚北的合法妻子,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个人都已经走到了一起,她也不可能说强求着他们两个人去离婚。
可离婚了后,如果没有顾浅的话,那也会有别人和傅诚北结婚,但是傅诚北却一个都没有看上。
甚至是连身边的顾浅都没要,一心都只放在霍云初的身上,就像是现在这样,还是和霍云初复婚了。
赵纾也是和八年前是一样的态度了,两个人都已经复婚了,她再怎么样反对又能怎样?
离婚?
不太可能。
既然都已经成为了现实,但霍云初起码就要做好属于她自己的本分,就像是阿梨那里,就像是霍云初对待傅家。
“没有及时的赶过来这是我的错,真抱歉。”霍云初诚诚恳恳的朝着赵纾认错。
婆媳之间吵架,总会有那么一个先低头的人,当然,这个低头的人不能是长辈,就只能是晚辈来。
霍云初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却永远都强加不到她的头上来。
这点,霍云初倒是承认,但是……若是和赵纾在起了争执的话,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霍云初会选择妥协了。
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争执下去的,能退的就退。
“你让我怎么说你的好?安久和你的关系之前也不错吧,你……”
“行了,都少说几句。”傅乔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厉声的打断了赵纾的话,又把话锋指向霍云初:“安久的情况有些不乐观,还是要看着她何时能度过危险期吧。至于别的事情,是阿北没有告诉你,不怪你。”
傅乔毅虽然是对霍云初和傅诚北的复婚不看同。
但他和霍云初也走到这一步了,傅诚北有些态度该表明的都已经表明过了,再阻止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霍云初今年二十八,傅诚北今年三十,都已经是不小的年纪了。
“嗯。”
霍云初低低的应着声音,却是透过看了那玻璃窗户去看着病房里面的傅安久,躺在那上面,戴着厚重的氧气罩。
情况真的是一点都不乐观的样子。
霍云初的心也是无比的沉重着,毕竟傅安久和她的关系也是处的好,这段时间霍云初也知道傅安久是过的很辛苦。
而她却没有时间却安慰着她,如今还出了这样的事情来,怎能不心伤呢?
彼时,江司律已经开车在警局的门口停下,傅诚北最先下的车,江司律却还在坐在位置上,没有再动。
“江司律,你是打算退缩吗?”傅诚北冷冷的看着江司律,眸子却是无比的冷沉着。
江司律喉咙一梗,脑海中却是飞快的滑动着萧潇的样子,萧潇再怎样不好,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
他……
“不敢了是吗?”傅诚北冷冷的嗤笑出声,却是又道:“江司律,你得好好的想明白一件事情,我姑姑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而且所有的始作俑者都是萧潇做出来的。如果没有萧潇的话,她现在都还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你说,该不该找萧潇?”
都已经来到警局门口了,如果江司律说不进去的话,那么他绑也会把江司律给绑进去,萧潇这次是的躲不过的!
江司律心头一抿。
没错,傅诚北所说的这些话都是实话。
江司律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下了车,是因为脑海中飘过了傅安久躺在病床上面的样子,面色却是苍白如纸。
医生还说,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她要是回不来的话,那他可怎么办?
江司律想到了是这一点,所以他才坚定了要指证要萧潇的心。
很快,江司律就已经跟随着傅诚北走进了局子里面,警察很快的就对江司律展开了调查和询问,做着指认的笔供。
而傅诚北一直都在旁边冷眼的看着,也是希望警察能够在这件案子上早就得出一个结论,他不能等得太久。
处理好了这些后,傅诚北并没有从警局马上的离开,而是把电话打给了程岩,让程岩过来接他。
站在警局的门口,傅诚北点燃了一支烟,烟头猩红一片,他深吸了一口,却是把眸光直接的对准了江司律,淡淡出声:“等会,我不想在医院看到你,就算是她醒来,也不愿意看到你。江司律,你要是不听的话,我不介意直接的把你也给送入警察局。”
对付一个江司律,那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只不过是傅诚北一直都没有下手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
傅诚北怎会可能还让江司律留连在傅安久的身边?
“我想待到她醒来,可以吗?”江司律朝着傅诚北低低的询问出声,却是带着一种恳求的心。
傅安久出现这样的状况,江司律也很担心着傅安久的情况,想要看着她好好的再离开。
“我说了,你没有这个资格。”傅诚北用一句话就已经斩断了江司律的所有,语气漠然一片。
江司律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只不过是马后炮罢了,没有丝毫可以值得同情的!
“我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就好,我绝对不会打扰到她,她也不会发现到我。”江司律还是不死心,朝着傅诚北恳求一般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傅诚北冷哼一声:“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会再有。”
不是傅诚北太过于无情,而是江司律根本就没有必要拥有着这个机会,曾经给的机会已经是够多了。
是江司律自己没有好好的珍惜着,如今后悔了,有什么用?
傅诚北说完这句话,刚好一支烟就已经悉数的殚尽。
江司律张了张唇角,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就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行驶而来。
车上所下来的人,是程岩。
傅诚北转头看向江司律,眸光十分的冷淡着:“那辆车就送给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拿出卖了,但千万别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江司律,永远都不配。”
傅诚北狠狠的摞下了这么一句话,却是上车,车子发动后,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