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司律不说话,萧潇冷呵了一声:“你不说话,那是因为你对不起我,你无话去反驳那些话,江司律,但凡你有一点点的爱我,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下场。你因为爱着傅安久,所以不想要靠着傅安久去上位,可是你穷怕了,你想要钱,想要权利。那个时候,我刚好就徘徊在你的身边,所以你就找到了我,因为你觉得,你不能利用傅安久的感情,可是江司律你在当时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就是在利用我的感情?你以为所有人从娘胎里面出来都是一个坏人吗?啊?”
萧潇声嘶力竭的逼问着江司律。
江司律还是回答不上来,之前他是很对不起萧潇,可是现在萧潇和萧家却在对不起他,他们之间就已经对比的很清楚了,他没有必要再去说那个对不起。他已经不欠萧潇什么了。
有时候,沉默比质问还要伤人。
这句话,萧潇在此刻却是彻头彻尾的明白。
鼻尖很酸,喉咙也很痛,一直以来,父母都把她给照顾的很好,所受到的点点委屈,父母都会帮助她找回来。学校里面的那些人,也因为她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
加之她在学校里面的人缘也还算好,后来都不曾有人会欺负她。
在学校也一直都是好学生,很乖。
从不会因为什么而去闹事,麻烦挫折那些,对她来说几乎就没有过。所以萧潇一直都是快乐的成长着,鲜少哭泣,甚至快要忘记了眼泪是什么样子,可是认识了江司律之后,眼泪却是家常便饭。
萧潇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不想让懦弱成为自己的标签,更不像要在江司律的面前掉眼泪,可眼泪,还是那么没出息的流下来了。
她声嘶力竭:“江司律,哪怕你能反驳我一下下也好,你说你对不起我也好,你说你心里面也曾对我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好感也好。我都不会这么的难过,江司律你知道吗?不是谁都像你那样没有心的,不……你有心,只不过你把心给了傅安久,却从来就没有给过我,我也很想成为你心里面的那个人,可是你从来都不曾给过我机会。你常常都说我在闹,可是在冷漠的人却是你,江司律,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要答应娶我,你如果不消失,你以为会有后来那些事情吗……”
不会,都不会。
或许江司律不招惹她,她会和江司律两个人各安天涯,都还好好的。
但是……却不行了。
萧潇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疼,五脏六腑都在疼。那些眼泪,却好像是不能缓解什么,只是掉的更厉害了。
女人哭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紧紧的揪住了江司律的心,江司律从口袋里面拿出手帕,想要给萧潇擦擦眼泪,却是被萧潇无情的给推开,手帕掉落在地。
萧潇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江司律,你以为你现在的假仁假义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这算什么?
怜悯吗?
她萧潇不需要!
“别哭了。”江司律的语气不算太柔,但也不算是太硬。对于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却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那掉落在地上的手帕,江司律没有再捡起来,他也没有用手给傅安久擦去眼角上的泪水。
但是他心里面是想的,可是却发现手伸不出去,有些僵硬了,到最后犹豫着,却又变成了冷漠。
“滚——”萧潇冷声呵斥,漠然的转身,却是再也不想看到江司律。
江司律看着萧潇的背影,却是摸了一把脸,脸上的表情,却满是痛苦,无奈着。
错了,错了,错的可真够彻底!
……
傅安久被送回了傅宅,不过傅宅外面站着的人,却是让傅安久下意识的抿住了唇角,是许南。
上次她都已经把话给许南说的够清楚了,也不知道许南还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了那般。
“停车。”傅安久抿唇出声,车子随即就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的开进傅宅。傅安久也是想着,不给许南那个机会,只要她坐在车里面,让车子直接的开过去,许南又怎么会知道坐在车子里面的人是她呢?
根本就不会知晓。
但是她没有这样冷情的做。那是因为,她很清楚许南的脾气,很执拗,就如同现在。如果等不到她回来的话,他或许会在那里站上一天,对于江司律,傅安久可以做到漠然相待,那是因为真的不爱江司律了,但是她却不能对许南做到漠然相待。
那是因为,她对许南都是愧疚,不想许南再为她这个不值得的人纠缠,执拗下去。
许南穿的很正式,看不出来他的实际年龄,却是把他给衬托的意气风发。他的确是很优秀,将来也会是一个人才。
“你还来做什么,我不是都已经把话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吗?”傅安久缓缓的出声,却是十分的漠然,对于许南,就只有把话说的过于绝情,许南太会放弃,而不是软下声音来。
可是,傅安久越是冷漠,许南就越是坚持着不想放弃。
许南的骨子里面有一股傲劲,心里面却是在想着,就不信有一天傅安久不会松口。
“是,你是已经把话和我说的很清楚了。”可是我不想放弃,也不要放弃。
傅安久抿唇,也没有把话给说的太冷情了,也给留了一个口子。
她说:“那你过来,是来找霍云初的?抱歉,霍云初不住在这里,你如果要来找你的上司汇报着工作的情况,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找霍云初好好的问清楚。”
“我也不是来找霍云初的,我是来找你的。想要找把话给问清楚,你现在不是已经在相亲了吗?既然都要选择相亲,你也不爱那些男人,不如嫁给我怎么样,至少对我,你还是知根知底的。”许南拉住了傅安久的手腕,缓缓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是了,傅安久今天相亲他知道了。
所以就来了,在傅宅外面,等了她一天。就是想要把傅安久给等回来,然后好好的告诉她他的心声。
“你到底想要怎样?”傅安久的表情却是闪现出了一丝不耐烦,真的是很累了,因为前不久还见到过江司律。傅安久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悲催的,上次也是,见到了江司律后又见到了许南。
难不成,她这辈子就要跟这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吗?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样,你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需要我再次的把话给重复一遍?”许南看着傅安久,眼眸之中的虔诚在,一点都不像是在说话的样子。
“不需要。”傅安久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的回答呢?”
“我不想嫁给你,之前都是玩笑话可以了吗?能不能就此放手,难道两个人在一起发觉不合适后,还不能分手了是吗?”傅安久紧紧的抿住了唇角,面上更多的却是冷然。
这话,的确是有很大的杀伤力,可是对于许南来说,还是不想要放手。
为什么呢?
害怕这次放手了之后,下次就会因为错过傅安久而后悔着,显然,许南并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就不想放手。
“我不放手,你如果不给我机会的话,我会天天的站在这里,等着你给我答复。”在这一刻,许南的回答却变的有些无赖了起来。
傅安久听着许南这句话,却是真的很无力。
“那你就在这里站着吧。”傅安久用力的甩开了许南的手,给许南留下了一个漠然的背影。
……
齐昊今天去了学校找阿梨,也是给幼儿园的老师带了钱,事先就已经约定好的。齐昊这次过来,是想要给阿梨布置任务,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霍云初那安生的日子也的确是该到头了。
不过却是听来了阿梨的哭诉:“齐昊叔叔,那个坏女人把阿梨的水枪给砸坏了,还想着把阿梨给赶出去,爸爸也帮着那坏女人,阿梨真的是好想妈妈啊,齐昊叔叔,你能带阿梨去找妈妈吗?”
齐昊听着阿梨这样的抽泣声,心口却是一震,为阿梨难过着。
这么小的孩子,霍云初居然还能这样的对待阿梨,上次也能害的顾浅从医院的楼上摔下来死亡,霍云初简直就是一个狠心的人!他忽然有些恨,恨之前没有对霍云初痛下杀手。
如果那次他没有那个于心不忍的话,霍云初早就已经死了,顾浅后来怎会死,阿梨怎会变成这样的情况呢?
齐昊看了一眼四周,靠近阿梨,耳语一阵,最后这次补充了一句:“阿梨,叔叔给你说的这些你要记住,只有这样,你爸爸才会相信你,才能把那个坏女人给赶出去。”
“嗯。”阿梨用力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面却忽然闪过了一丝坚定的光。
齐昊见阿梨这样,心痛的摸了摸阿梨的脑袋,抿着唇角:“那阿梨在学校里面一套好好的听老师的话,叔叔现在走了,等下次叔叔再来看你。”
“好。”阿梨的手还是不舍的松开,可却只能是擦了擦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泣。
妈妈说过,要做一个坚强的小孩。
晚上,傅诚北还在处理着公司的那些事情,当然还有傅安久事情背后的那些人。该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也是为了想要从那人的口中得知雇他的人,但未果。
雇主戴着帽子和口罩,声音也是通过了变声器的处理,防护做的很好,更何况当时就在郊外所进行着,根本就没有监控拍到他们所交易的画面,就连钱财,也是当面交易。
一百万的酬金。
一个不小不大的数目,C市的金融家每天所要提取的钱财都会大于或者是等于这个数目。
当然,也不包括事先就能存好的现金。
也就是说,想要从这里找到当天取了一百万现金的人从而来定义谁是指使的人,却是很难。
傅诚北也在为这件事情所揪心着。
毕竟,傅安久是他的小姑姑,不揪住来事情的真凶,他不会罢手!